“我鞋子一時尋不到,才想起這個主意的,不若你豈不是要怪罪伍叄他們?小魏,我同你講,咱們這是成婚,大喜之事,你萬萬不可欺負人。”
白席兮靠在魏京身上,倒也是舒舒服服。
這男人身上的喜服和她的喜服一樣,有一股子桃子的味道。
“我什麼時候欺負人了?你就這般不相信我?”魏京忍不住笑出聲,“真叫人傷心呐。”
白席兮撇撇嘴,“你不能打伍叄他們。”
“以後婢女之事就由你管了,若我想打,還得聽你的呢!”魏京一路都在和白席兮說話,在路人看來,就是魏京歪腰附耳在白席兮的身旁。
此等動作實在溫馨極了。
“我成婚的時候也要同夫君共乘一騎,大庭廣眾之
下竊竊私語。”有個姑娘用羨慕的眼神看著白席兮與魏京。
“這可不行。”旁邊的男子說。
“八抬大轎必不可少,這般讓新娘坐在馬匹上的,多半是摳門。”
“你胡說,將軍哪裡會摳門?”
“這還不摳門啊?婚事都沒有宴請彆人,就魏府和衙門的人知道,連女方的父母都不知道啊!”
說話的人是個書生,說完又道,“一個武將,一個江湖兒女,還真真是沒規矩。”
“你胡說,茶樓裡都說了,魏將軍今日的婚事乃宴請天下人,若不是魏將軍讓茶樓的說書先生說此事,你能知道新娘是江湖兒女?”女子反駁之。
書生有一瞬的啞口無言。
女子見書生不吭聲了,又朗聲道,“更何況新娘的父母雖是江湖之人,但喜歡雲遊四方,不在家中很正常,婚事本就是兩情相悅,若真要那麼多規矩,就不是魏將軍了。”
白席兮聽了勾唇一笑,“魏京,你居然請了說書先生?”
“不然你以為本將為何要將良辰吉日定在晌午?”魏京勾唇一笑,“昨晚說書先生就開始說咱們的故事了。”
“我們有什麼故事可講?”
“自然是你與我如何一見鐘情,又如何再次相遇。”魏京抱白席兮抱得更緊,可是他的話卻讓白席兮倒吸一口涼氣,“你將我們之間發生的事情都說給說書先生聽了?”
“這倒沒有,改良了一下,小白若是歡喜,改日我將說書先生請到魏府,單獨說給你聽。”魏京笑容更甚,他朝周邊看了看,都是抬頭看他們的人群。
因為澤如縣離京都略遠,馬匹又是慢慢踱步而走,所以從晌午走到了夕陽下山,月兒懸掛枝頭。
魏櫻珠本來還歡歡喜喜的,此時卻是愁眉不散,獨自站在門口等魏京他們歸來,見到魏京,趕緊快步上前,“阿兄,阿娘她…”
“不管她,你嫂嫂累了。”魏京的懷裡抱著睡著的白席兮。
昨夜沒有睡好,後來因為靠著魏京,馬兒又顛簸了一路,倒是將白席兮給哄睡著了。
“那跨火盆?”魏櫻珠看了眼燃燒正旺盛的火盆,魏京二話不說,就抱著白席兮跨了過去。
庭院裡的桌麵上擺放著食物,可卻不見幾桌人,魏京忍不住蹙眉,“什麼情況?”
“本來有百姓進來的,可是阿娘不允許百姓來臟了這裡的地…”魏櫻珠委屈地低下頭,“我管不住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