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救行動依然還在繼續,L市占地麵積比Y市要打出一半還多,而且也更加的繁華,居住小區和商業區都非常的多,所以第一天他們隻是將人數比較多的居住區和繁華地段的商業街區給踩完了,剩下的人流比較稀少的,例如像北極熊家附近的彆墅則沒有派人過去,因為那裡的喪屍很可能出現昨天那種沒有聽到廣播的情況發生。
而今天,大兵們從幸存者中找到了專門搗鼓電台器材的人,給仙豆錄了一個音,將她的吼聲製作成了音頻放在各種播放器裡分發給各組救援小隊,然後讓各小隊帶上擴音器或者喇叭,往各處電台涉及不到的城市角落行進,爭取能多救一個人就多救一個人,儘量不要將存活至今的幸存者給落在城市裡。
而北極熊那邊也在向南的安排下進行叛徒的鑒彆,還真彆說,這麼一個個的過下去,還真就讓北極熊給拽出兩個心懷鬼胎的。
這兩個人在向南隊伍裡的地位還都不低,末世前是向南公司的武術教練,對這些學員有一些的掌控力,所以早就對向南生出了造反的異心,要不是向南進化出的異能太厲害,他們早就動手了。其中有一個還打起了拿向南父母做人質的打算。
北極熊聽了火氣登時騰的就起來了,當場就給了這人一記窩心腳,看的一向隻見過小兒子嬉皮笑臉一麵的向媽都愣住了,倒是向爸很滿意自己兒子的霸氣,男孩子嘛,就得雄氣一點,不然怎麼能夠妻兒撐起一片天地。
“哎!你怎麼打人啊!”和那人一起受審的手下攔在那人的身前,怒視著北極熊,北極熊雖然是他們頭兒的弟弟,但他們畢竟不歸他管,所以對他們威懾力有限,末世前又是那麼一副紈絝子弟的德行,他們能尊重得起來才怪。
向南卻沒有阻攔弟弟,他了解自己的弟弟,紈絝歸紈絝,卻從來沒有做過喪天良的事兒,心中始終都保有著一份天真和善良。所以他不認為已經從部隊中練出來的弟弟會隨意的跟人動手,除非那個人是真的惹到了他。
北極熊沒有理會阻攔他的人,而是用手指著那個被他踢得仰倒在地上的人,咬牙切齒的說道,“你Tm還想動老子的爹娘,要不是老子現在沒帶槍,TmD剛才老子就崩了你!”
北極熊沒頭沒腦的話讓在場除了向家人之外的人都有些麵麵相覷。
“您看您這話是從哪說的呢!”躺在地上的那個人神色中閃過了一絲慌亂,但旋即就換上一張委屈又諂媚的笑意看著向南說道,“頭兒,您可要相信我,我剛子對您的忠心可是日月可表的啊!”說這話的時候,他便搖搖晃晃的支起了身,看起來仿佛是要去抓向南的大腿。
但他這動作還沒做完,就被北極熊再一腳給踢了個趔趄,而窩在他手裡還未真正抓穩的槍也順著地板滑了出去。
“你!”剛子恐懼、詫異又憤恨的看著北極熊,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裡暴露了,對向南父母打主意這件事兒他從沒告訴過彆人,剛剛的動作他也自認為做的隱蔽,從這兩人的角度根本不可能看得出來,要知道他做了那麼多年的武術教練可不是作假的,那身手絕對是集標準與乾淨於一身的。
“你什麼你!”北極熊踩著他的手腕,蹲下來拍了拍他的臉說道,“還想跟老子耍心眼兒!你以為你那點小心思能騙過老子麼!”
“小北,你是說……他在打爸媽的注意?”向南平日裡平板的語調突然帶上了些許閒適,身上也第一次出現了除了冰冷之外的第二種氣質——一種掌握眾生生死的王者之氣。
蹲在地上的北極熊抬頭一看,心中暗自為腳下的這位抹了一把鱷魚的眼裡,完鳥,他哥發飆鳥!哥們兒你自求多福吧!
他記得他隻見過他哥發過一次彪,那就是他初三那年跟朋友逃課出去玩,因為好奇嗑了回藥的那一次,那真是一場無比慘痛的回憶,他被他哥怎麼收拾的就不說了,左右他也沒少胳膊沒斷腿的,頂多就是初三的大小夥子再重溫一下尿床舊夢而已,那位給他藥的藥販子據說都被藥給灌傻了,曾經所有輝煌的事跡從此淹沒在江湖啊!從那以後,他的生活中就再沒有出現過毒這種東西。
“頭兒,你可不能隻聽二少爺的一麵之詞啊!”剛子從地上掙紮著想要起身,卻被北極熊踩住了手腕,所以怎麼折騰最終都得躺回地上,整個形態就跟個翻蓋烏龜似的滑稽。
在場的其他兄弟也都出現了遲疑之色,他們也是心有疑惑,對於這位二少爺的蠻橫很是不滿,但剛子剛才也確實掏槍了,所以他們雖然有心抗議,但最終都沒有開口說話。
“小北,你放開他。”向南的神色有些懶散,但這懶散偏偏柔化了他原本棱角分明的五官,讓此刻的他看起來要比平日裡那個冰冷冷的老大要和善許多,但這不常態的變化卻隱隱又給人一種未知的危險感,使得他整個人泛著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神秘感。“你還有什麼話說?一次都說完吧。”
北極熊可不敢違逆此時的大哥,幾乎是向南叫他放開的話音一落,他便三步並作兩步的退到了向南的身後,此時直麵大哥鴨梨略大,他看個後腦勺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