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豆見他神色有異,便知他有事隱瞞自己,不過他的這番情態正說明了這說出的話其實是他不想說的,也就是十足十的實話,既然已經知曉他非是有意跟蹤自己,麵對他的隱瞞,仙豆就寬容了不少,這方麵她的好奇心比較欠缺,人家不想她知道她不知道就是了。
不過仙豆雖然收回試探的心神,但大腦還是忍不住轉上了兩圈,將他的神色和他的話對比分析了一下,這句話中的信息不多,歸納起來不過三個重點,爬山,朋友和散心。爬山和散心沒什麼隱瞞價值,來到山上做這些事兒簡直是顯而易見的事。
於是結論呼之欲出,看來這個朋友才是他想要隱瞞的重點,再結合散心這一訊息串聯一下,這個需要散心的朋友是誰,仙豆心中已然是有數了。
既然已經搞明白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仙豆也就是沒有了再繼續調戲小美男的興致,事實上,山上的鮮花更加吸引他,她坐直了身子,從涼亭的環凳上站了起來,伸手在陳誠的肩膀拍了拍,說道,“你慢慢坐吧,我走了。”說完,便踩著施施然的腳步從涼亭中走了出來。
陳誠被她突然轉變的態度弄有些懵,但有了上一次的錯失,和後來時不時的後悔,讓他在她消失在人群中之前,身體先於大腦的做出了反應,他三步並作兩步的追在了她的身前,攔住她的去路說道,“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的名字。”
仙豆看著他因執著而顯得分外認真的神色,彎了彎唇角,歪著小腦袋臉上漾起俏皮之色,啟唇用清朗的聲音丟出了五個字,“我叫季維佳。”說完,便繞過他繼續向山上行去。
陳誠被她突然清純起來的氣質弄得愣了愣,回過神後剛想轉身追上去問一問她的聯係方式,兜裡的手機卻在這時響了起來。
陳誠摸出了手機,低頭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雀盛,他按下了接聽鍵,將手機貼在耳邊,隻這不到一分鐘的功夫,當他再度抬頭去尋找她的身影的時候,卻已然芳蹤難覓。
“喂,呆鳥,找我什麼事?”陳誠一邊對著手機說話,一邊攀上山道的岔路口,站在兩條路的交彙的大石頭處向兩邊尋覓展望,卻始終沒有在攢動的人流中找到仙豆的身影。他的語氣也因此帶上幾分焦急煩躁。
情商為負的雀盛對他突如其來的暴脾氣有些摸不著頭腦,憨憨的回道,“哦,誠子,我和老大要回去了,你要和我們一起嗎?”
“不了,你們先回去吧,我遇見一個朋友,自己回去可以了。”陳誠快速的說道,說完,不等雀盛反應,便將手機從耳邊拿了下來,伸手掛斷了電話。
原本還想說個‘哦’字的雀盛聽著通話結束的‘嗯嗯’聲,將手機拿下來看了看,費解的撓了撓頭。
一旁無精打采的成乾因著他的動作轉眸看了看他,問道,“怎麼了?”
“哦,沒什麼,誠子說他遇見了一個朋友,不跟我們一起回去了。”雀盛老實的將陳誠的理由跟成乾複述了一邊。
成乾可有可無的點了點頭,神色又變得神色不屬起來。
雀盛再度撓了撓臉,默默的跟在成乾身邊,回到了他們的車上,驅車離開了香簪山。這一刻,成乾並不知道,他距離引他日夜苦思的人兒隻有一山之遙。
而撂下電話的陳誠則左右看了看,最終朝著與仙豆相反的岔道追了過去。
三人就這麼陰差陽錯的錯身而過,造就了某些人來日令人唏噓的結局。
仙豆從香簪山遊覽了一圈歸來,就接到了薇薇安的通知,讓她明日就到事務所去辦理一些需要簽字才能過戶的資產。
仙豆表示,對於連成浩痛快的態度和對方律師的辦事效率非常的滿意,事情的順利不拖遝讓她原本就飛揚的心情更加舒暢起來。
說起來,仙豆如此高興的原因還是源於此次香簪山一行的一個意外的小收獲,原來香簪山摘花即活也不是全無因由的,在香簪山的地下,竟然隱藏著一個古老的聚靈陣法,這方是香簪山草木茂盛的根本原因之所在。
而可貴的是,這個聚靈陣法所用陣法布設之物並非是靈石,而是普通的山石河流,這般節省靈石的法門仙豆在修真界中可是不曾見過的,這也就意味著,這樣的陣法配方,仙豆是可以通過係統轉化成自己的經驗值的,雖然隻有少少的幾十萬,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啊,更何況既然香簪山有,那彆的地方未必就沒有,她積少成多總是可以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