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第五十一章(1 / 2)

夏兆陽先是被仙豆的語出驚人給震住了,皇位......那是他從來沒想過地位,因為在此之前,他不覺得沒能繼承皇位自己損失了什麼,反而因為皇兄的照拂感覺生活如魚得水。直到現在,看著眼前苦痛不能自已的仙豆,回憶那一句句仿若刀子般戳著自己心臟的話,他才恍惚覺得,自己似乎丟失了某些珍貴的東西,這種東西叫做權利,一言既出任何人都不能反抗權利,那至高無上的皇權。

這種清醒的認知讓他很痛苦,一麵是皇兄曾經的恩德,一麵是仙豆窩在皇兄懷中的畫麵,一種讓他感恩,一種讓他嫉妒到發狂,兩種心緒不斷的在他腦中拉扯糾結,讓他陷入恩與愛不能共存的掙紮之中。

但人最難駕馭的往往是**,當失去如此清晰與痛楚,**便不容忽視,尤其是皇族養出來的狼崽子,他們輔一出生得到的東西便比天下人多,普通人可以追求一輩子的榮華富貴在他們看來不過是平常,由此,在此基礎上所構建起來的**......或者可以解釋成追求自然要比普通人大得多,也難以滿足得多,對他們來說,有些東西不是不敢想,而是沒想過,一旦他們開始想,又因為某種因素而不得不壓抑這種渴望的時候,便是**積壓隨時準備突破理智的時候。

而仙豆自然不會讓他積壓太久,因為她等不起,帝王之愛,或者說是帝王的好感度不是那麼好維係的,宮中的女人無論心機姿色如何,最終都抵不過兩個字——新鮮,。

不過此時還是打斷他的沉默為好,這種境況下的沉默往往是人在做出選擇前的掙紮,而她是不會讓他這麼快就思考出個大概的,因為人們快速做出的決定往往會下意識的遵循著過往生活中的習慣,這對仙豆很不利。

她捂著臉推開夏兆陽的圈抱,將他從遠思中喚醒,等他眼睛再次聚焦,神色不再茫然的時候,仙豆後退了一步,低著頭用哭泣過後略帶沙啞的聲音低低的說道,“你不該來找我,這樣我便可以不必對你說出那句話。”

聽了這話,夏兆陽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他死死的抓住仙豆的肩膀,似乎想要以此來阻止她吐出讓他感覺到莫名惶恐的話。

“我們......”仙豆卻執意不看夏兆陽,她回避一般的撇開頭,語氣飄忽的說道,“結束了!”

當這三個字在夏兆陽耳邊炸響,夏兆陽直覺反駁,“不!不可以!”他伸手要將仙豆攬入懷中,卻被仙豆用力推開,“不可以?!事到如今我們還能怎樣?!”

夏兆陽一時恍惚被仙豆推開,想要上前卻被仙豆的質問止住了腳步。

仙豆滿臉怨恨與悲苦的衝著他大聲質問,“你能把我從他那裡奪回來嗎?你能嗎?”她的質問中隱隱透著濃濃的希望,“或者我該問你敢嗎?你敢搶我嗎?夏兆陽?!”每一個問句卻都擊中在他的軟肋上,刺得他連連頹步。

看到夏兆陽的身體瞬間的頹軟,“嘖!”仙豆故作自嘲的輕笑出聲,她語帶嘲諷卻難掩失望的輕聲確定著,“你不敢,對嗎?”

這輕輕的詢問比大聲的質問還要戳心,因為那是求證,是已經確定了答案的最後求證,夏兆陽低著頭不敢看仙豆,但他的沉默已經給了仙豆答案。

仙豆深吸了口起,挺直背脊一臉高傲的看著夏兆陽說道,“唐山王真是忠心為國,本宮在林間迷了路,就有勞唐山王帶本宮送回皇帳吧。”她的聲音裡透著距離與清高,是後妃麵對下臣語氣。

夏兆陽猛地抬起頭來看向仙豆,入眼的便是她端莊高傲的儀態,這般話語,這般姿態讓夏兆陽真真正正的體會到了什麼是後妃與臣下的距離。此刻,眼前這個女人是皇帝的妃子,而非他心愛的醇兒!

這一刻,痛楚是如此的清晰。

“唐山王既然選擇做懦夫,就莫要用這般無禮的眼光注視本宮,本宮......”仙豆一臉冷然不可侵犯的說道,“是皇上的女人!”

夏兆陽被這話打擊得倒退數步才勉強穩住身形,嘴裡低低呢喃著,“皇上的女人?皇上的女人?!我的女人......是皇上的女人?”

仙豆見刺激的差不多了,怕再刺下去反而會將夏兆陽的鬥誌給打擊掉,於是便留夏兆陽一人在此糾結,她無聲的轉身,按照姚淩耀的指引走回了皇帳。

而營地中現在已經圍了找她而有侍衛奴仆四處搜索了,當她走入眾人的視野,立刻便被奴仆們護送回了營帳。

等回到營帳,見到正在營帳中等著自己的夏兆彥,仙豆沒等他開口就撲進他的懷中嚶嚶的哭了起來。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