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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謝然然這盤算打得好,還沒嫁過門便已經討了婆母的歡心,讓魏家覺得虧欠了她,以後的日子隻有好的,而表哥那邊,雖然眼下受點委屈,可那個女人已經死了,表哥萬念俱灰,娶誰不是娶,自己好歹是他表妹,過日子他總會顧忌自己幾分,等時間長了,表哥的癡情也淡了,到時候表哥疼著愛著護著的女人還不是隻有自己!

瞧瞧這算盤打得多響!!隻可惜......千言萬語都毀在這三個字兒上了......隻可惜仙豆沒打算就這麼放過她。

魏家的速度很快,選定了最近的吉時,便遍發喜帖,整個魏府張燈結彩,隻有魏洛然的院子裡還是一樣的蕭條景象,事實上,魏洛然還不知道他即將要成為新郎官的事情。魏夫人怕他不願意,在大婚之前鬨出什麼幺蛾子,便打算等大婚之日,再壓著他拜了這堂。

可謝然然不想讓往來的賓客知道,她這表哥是被人逼著才娶了她的,她要所有人都知道,她才是堂堂正正的盟主夫人。

“表哥。”謝然然走進魏洛然的院子,正看到坐在石登上借酒澆愁的魏洛然,此時的魏洛然哪裡還有當日在洛陽城中的風光霽月,眉宇間滿是頹廢,下巴上胡茬叢生,整個人看起來老成了十歲不止。

“表哥,你怎麼又在喝酒,好看的:!”謝然然上前去奪魏洛然手中的酒瓶,卻被魏洛然一把推開,“你走開!”若不是她帶人前來,他的妖兒也不會魂斷斷魂崖。

想到此處,魏洛然心中抽痛,連忙灌了一口酒水進肚,以期模糊這痛楚。

“表哥,你清醒一點好不好!她已經死了!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姑姑有多擔心你!”謝然然小意溫柔的上前,將手輕輕的負在魏洛然的手上,“表哥,不要再傷心了好不好,你還有我啊!”

魏洛然卻不解風情的抽回自己的手,醉意滿滿的說了句“我~的事,不用你管!”,然後又往嘴裡灌了一大口酒,旁若無人的趴在石桌上,將手中撰著的鈴鐺放在臉側,用手指愛惜的撫摸著,“我的妖兒會一直陪著我!”

謝然然看到桌子上的鈴鐺,氣得肺都要炸了,她就不明白了,她哪裡比不上那個女人,如今她都已經死了,表哥卻還是對她一往情深!不過她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心裡不斷的安慰自己,那個女人已經死了,謝然然你要沉得住氣。

而此時,魏洛然已經醉得有些人事不清了,謝然然一看,心裡猛然一動,若是表哥醒來發現自己的清白被他毀了,會不會心甘情願的娶了自己呢?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就怎麼也壓不下去,謝然然看了看已經打起了酒鼾的表哥,臉頰發燙、心跳如鼓,她小心的推了推魏洛然的胳膊,試探著喚道,“表哥?”見他不應又加大了幾分力道,“表哥?!”

看到表哥是真的睡死過去了,謝然然咽了咽口水,俯身在魏洛然耳邊輕聲說道,“表哥,我扶你回房去睡好不好?”

魏璐然自然是不會回應她的,謝然然咬咬牙,輕手輕腳的扶起魏洛然跌跌撞撞的往他的房間走去。

“表小姐,還是將少爺交給卑職吧。”魏洛然的侍衛不知道從哪蹦了出來,嚇了心懷鬼胎的謝然然一跳。

她麵色潮紅的嗔怒道,“狗奴才!你方才做什麼去了,表哥喝酒的時候你怎麼不知道勸著點,讓他醉成了這樣!”大有惡人先告狀之勢。

那侍衛臉上並沒有害怕之色,也不與她爭吵,隻拱了拱手,不卑不亢的說道,“是卑職失職了,還請表小姐將少爺交給卑職。”

威風沒耍著的謝然然表情有些訕訕,不過到底有些心虛,也不好追究這侍衛的不敬,隻得說道,“哼!好好照顧表哥,若表哥有個三長兩短,我為你是問!”說完,便將醉成一灘泥的魏洛然交到了那人的手上,轉身臉色卻已是憤憤。

不過是一個侍衛,今日你壞了我的好事,等我成了當家主母,便要叫你好看!謝然然攥著拳往院外走去,行經石桌時,無意掃到靜靜躺在桌子上的鈴鐺,原本陰鬱的心情陡然一亮。

她回頭看了看,見四下無人,便迅速的將那串鈴鐺揣入袖中,步履匆忙的離開了魏洛然的院子。

等回到房中,她將身邊的小丫頭都趕了出去,關緊了房門,方才將那串鈴鐺從袖中取了出來,放在手中細細的摩梭,眼中湧現瘋狂之色,“哼哼~”她哼笑著,漸漸不再收聲,從嗓子眼發出一串暢笑,笑夠了,對著鈴鐺啐了一口,“呸!小賤人!你得到了表哥的心又怎樣!你終究是鬥不過我!哈哈哈,沒有人能鬥得過我!”她輕柔的撫摸著鈴鐺說道,“你是我的,表哥也是我的,魏府的一切都會是我!”說完,將那鈴鐺死死的捏在了手心裡。

第二日,魏洛然從宿醉中醒來,他撫了撫沉重的額頭,習慣性的將手伸進衣襟裡掏了掏,原本應該躺著鈴鐺的地方如今卻空無一物!魏洛然立時醉意全消,他在床榻上左右翻找了一圈,仍沒找見鈴鐺的身影。

這才慌了神兒,要知道,那串鈴鐺是妖兒唯一留給他的念想,要是丟了它,他就什麼也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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