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是被劉鐵山叫醒的。
不過劉鐵山的臉色不太好。
江河伸了個懶腰,道:“老哥,你也彆太傷心了,背叛你的那個徒弟既然是個毒瘤,早挖出來早痛快。”
“不止背叛我...”
劉鐵山臉色難看的開口,接著又道:“剛才副廠長放了我的時候跟我說了,查證了我們沒有搞小動作。”
“可是,他之前就覺得汪建城手腳不太乾淨,所以就順著查了,然後在大狗那邊撬開了口子。”
“原來,汪建城和汪德山,聯合起來利用職務之便賺錢,有一次不小心被大狗撞見了,後來他們就拉著大狗一起做了。”
“可是大狗也是傻,雖說是拉著他一起做了,可是他們是把大狗當槍使,給大狗分的錢最少,但是事情都是大狗做的,錢還都放在大狗那裡,用了再隨時問他要。”
“他們要是咬死不認的話,那大狗就會判的最重,而他們最嚴重估計也判不了多久。”
“啊???”
江河一愣。
沒想到他就睡了這麼一會兒,發生了這麼多事情?
其實這也是好事,原本他還在遺憾不能趁著這個機會幫劉鐵山把汪建城趕出去,結果沒想到就出了這樣的事情。
原本他是打算直接布局趕走汪建城,但他怕再拖下去,汪建城狗急跳牆了再想辦法栽贓陷害劉鐵山,就想著先找出叛徒再說布局。
否則以劉鐵山這個性格,身邊還有個叛徒,絕對鬥不過有汪德山幫助的汪建城。
沒想到這誤打誤撞的,就成了!
“哎...”
劉鐵山長長的一聲歎息,接著又道:“其實,大狗這孩子也不容易,他自卑敏感,所以他容易受蠱惑。”
“再加上汪德山和汪建城兩個狗娘養的黑心家夥哄他、坑他,才誤入歧途。”
“其實他的本性不壞的...”
“剛才我去看他了,他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跟我道歉...”
“老哥,事已至此,彆想了,隻能怪他自己識人不明,也怪他自己不夠堅定。”
“他要是真的立場堅定,就算被蠱惑,也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的。”
江河見狀也隻能開口安慰道。
犯罪了,就是犯罪了,再怎麼說,那就是犯罪了,不管是有什麼理由!
“哎....”
劉鐵山又是一聲長長的歎息,他接著道:“算了,不說這個了老弟,晚上喝點吧?”
“老哥,我還得回去收魚,要不改天?”
江河開口。
劉鐵山見狀也沒有強留。
離開縣毛紡廠,江河來到了新華書店。
看到江河,賀青漩開口:“來退押金了吧?”
“不是,我來交稿?”
江河開口。
“啊?”
賀青漩愣了愣。
直到看到江河把翻譯的手稿給遞過來,他才算是反應了過來。
他掀開一看,密密麻麻又對仗工整的字,頓時他便有了改觀。
難道...這小夥子真的會?
“這...我也看不懂到底對不對,還需要發到省裡邊,應該後天都能出結果了。”
片刻後,賀青漩的眼睛裡少了輕視,對江河開口道。
他心裡暗想,或許這一次,真的是自己看走眼了。
“行。”
江河點了點頭,順便又拿了幾本期刊。
江河離開這裡,賀青漩就連忙請走了其他的客人,直奔了郵局。
而江河直接回家了。
等到江河回了家,已經下午的四五點鐘了,門口已經有幾個小孩兒在等了。
這幾個小孩兒,都是昨天賣過東西的人的小孩兒,今天趕個早。
江河打開門便開始稱魚。
怎麼說呢,現在的人大多數在大多事情上還是挺淳樸的。
這要是後世,家長就不放心小孩兒自己去賣東西。
而收東西的呢,也怕小孩兒亂花錢,家長再來鬨。
但是現在就沒有這個煩惱了。
江河已經逐漸適應這種不同時代充斥到邊邊角角的細枝末節的不同,他沒有不適應,相反還覺得挺自在的。
江河給十幾個小孩兒稱完魚給完錢,基本上大隊也都下工了,不少中午抓完魚的人都趕來賣魚了。
很明顯,今天的人比昨天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