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那是蘇家的馬車!我有一次去城中的時候,曾遠遠看過一眼,蘇家祖上曾出過三任州牧,至今朝堂中樞都有人,與蘇家祖上結下過善緣!”
“那是柳家!柳家的布坊綢緞生意遍布整個兗州,每天日進鬥金,妥妥的大財閥!”
“還有落英武館、紅日武館、天河武館這三大頂級武館,竟然也都來了!這三大武館館主門生遍布兗州,其中有幾位門生傳言更是在軍中擔任要職!”
“那是章家,咱們平江城最大的酒樓明月樓,就是章家所開.....”
同安巷兩側的房屋裡,一名名百姓透過門縫窗戶看去,俱是隻感覺眼冒金星,頭暈目眩,猶如置身夢境。
他們有些不敢置信,這些平日裡他們連見都不能見上的一麵大人物,平江城內真正的主宰者,竟然會齊聚到這麼一個醃臢地方。
看著這一位位身份顯赫尊貴的大人物,不斷的陸續而來,他們簡直驚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
而當兩輛車輪鍍金,繡有紫荊花旗幟的馬車,以及一名身穿官服官靴,頭戴烏紗官帽的身影,來到同安巷前之時。
整個同安巷,或者說早已被吸引了萬千目光的東城,徹底嘩然了!
“司空世家的人也來了!”
“我的天!那可是司空世家,咱們平江城最頂尖的世家門閥,沒有之一!”
“下來了!來的是大公子和三公子.....?”
“那位.....好像是何縣丞何大人吧?官府的人竟然也來了?!”
同安巷內,無數方宣的街坊鄰裡,此刻見狀俱是忍不住瞠目結舌,呆若木雞。
直到過了良久之後,他們方才五味雜陳的長長一歎。
“這老方家,真是祖墳冒青煙,算是出息了。”
“方宣,給老方家長臉啊!”
......
......
同安巷,巷口前。
司空濟煥站在巷口前,望向那條狹窄逼仄,地上滿是汙水的陳舊巷弄,麵色變得有些難看。
他幾番抬腳,又重新放下腳,顯得有些舉步不前。
“三弟,如果實在下不了腳,拉不下麵子,又何必勉強自己呢?有些時候,既然已經做了決定,就不要去後悔!
那位方兄弟,你當初瞧他不上,嫌他出身低,太過寒酸,現在又來禮賢下士?不如將他讓給我嘛。”
一道憨厚笑聲,從旁邊傳來。
下一刻。
隻見身寬體胖的司空濟懷,淡笑著看了司空濟煊一眼之後,接著與司空濟煊擦肩而過,一腳踏在了滿是汙水水窪的青石地板上。
汙水飛濺而起,沾濕了他的褲腳。
司空濟懷看都不看一眼,大步往前行去。
“你......!”
司空濟煊望著司空濟懷大步往前的背影,臉上閃過一抹慍怒。
啪!
他一步踏在了青石地板上,同樣大步往前!
司空濟懷能做到的事情,他有何做不到?
......
......
籬笆小院,門庭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