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府內。
“王師,方宣今日便靠你出手了。”楊江朝著一旁的王天曆拱了拱手道:
“事成過後,必有重謝。”
那王天曆聞言,先是點了點頭,接著又有些猶豫道:
“區區一個方宣不可怕,可老夫觀方宣與大公子最近走的很近,若是對付方宣,大公子那邊......?”
整個平江城,能被真正稱為大公子的,隻有一人!
那便是司空世家的司空濟懷!
“放心,王師能想到的,我又豈會想不到?”楊江聞言陰惻惻一笑,接著從袖口摸出一道手信,“這是二公子今日交給我的,就算大公子怪罪起來,自有二公子扛著!”
王天曆接過那手信攤開一看,隻見那宣紙上用朱砂筆,乾脆利落寫有一個字——
殺!
王天曆望著這個殺字,心中微微一震,正要開口說話。
倏然間,那宣紙上的字跡筆墨暈開,那手信上的殺字竟是如同無數螞蟻般聳動起來,接著便如同水流般,在宣紙上化作了一雙陰森妖邪的‘卍’字重瞳!
“這?!!”
王天曆被這重瞳盯上,隻感覺一片屍山血海壓來,忍不住瞬間驚叫一聲。
“王師?怎麼了?”楊江連忙問道。
王天曆額頭浮出一排排細密冷汗,再度低頭看去之時,隻見那張宣紙上,哪有什麼妖邪重瞳,分明就是一個無比普通的‘殺’字。
“沒....沒什麼。”王天曆長撫心口,心中一片心悸後怕。
司空世家這位二公子的術法之道,是越來越高深莫測了!
“王師,現在解決方宣沒有問題了吧?”楊江問道。
“當然,既然這也是二公子的手諭,那老夫必然竭力做到。”
王天曆深吸了一口氣,臉色恢複如常,淡然從容的撫須微笑道:
“楊家主放心,先莫說入境武者之間亦有差距,那方宣就算再強也不過第一天關的武者,而老夫在第二天關浸淫數十載,對付他這麼區區一個第一天關的武者,不過翻手之間罷了。”
聽到此話,楊江還未出聲。
那手持日月鏟的瘦頭陀,便已經大笑一聲道:
“楊老爺,對付一個潑皮,哪裡還需要王師這般前輩出手?交給我們幾人足以!”
另外幾名入境武者同樣豪邁長笑道:
“沒錯,那方宣就算再能打,還能是我們六人聯手之敵不成?若見到那方宣,楊老爺你隻需替我等溫上一杯酒,待酒熱之時,便是我等提方宣頭顱來見之刻!”
“以六敵一,優勢儘在我方!我等實在不知該怎麼輸!哈哈哈!”
聽到此話,楊江隻覺心頭最後一枚大石也被搬空,豪邁頓生。
“各位,今日隻要斬去方宣此獠項上人頭,我楊家拿出萬金酬謝!”楊江目光從眾人臉上環伺而過,將桌上酒杯拿起,酒水倒入地麵。
“我兒終於不用一個人再在下麵受冷!”
王天曆和那一眾武者,俱是相視皆笑。
而那楊江則是想到了什麼,目光再度落在了那管事臉上,開口說道:
“對了,今日讓庭兒和小荷早點回家,得讓他們親自看著殺害他們弟弟的真凶伏誅!”
......
......
軒水閣。
這裡是城中最為昂貴勾欄聽曲之地。
每一個樂師清倌,不僅才貌雙絕,更是氣質如蘭,出塵脫俗,向來隻賣藝不賣身。
當然,這般賣藝不賣身的手法,不過隻是說給普通百姓來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