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嶽鎮廷?”
周顧武等人抬眼看去,俱是心中微驚。
嶽鎮廷是平江城成名於數十年前的傳奇人物了,哪怕被趕出平江城,都已經有了三十年歲月。
保守一點來說,嶽鎮廷也應當到了耄耋之年,甚至百歲高齡也說不定。
可此刻看去,嶽鎮廷身材高大雄偉,敞胸露腹的身軀上,一塊塊肌肉鼓脹虯結,猶如岩石雕塑般分明。
除了頭發全白之外,哪裡有半點老態?
“到了第三天關,肉身恢複力變得極強,壽元也將遠遠超越凡俗,隻要不像那龍化行一樣,丹田氣海破損,每日修為氣血江河日下,活上個兩百歲都司空見慣。”
寧觀海搖了搖頭說道。
下一刻。
他深吸一口氣,喝道:“嶽鎮廷,此次本將並非剿滅你而來!本將給你一個機會,投入我們龍鯨軍麾下,將來若成王業,也能許你一世富貴!否則休怪本將不留情麵,剿滅你的賊窟!”
此番聲音被寧觀海通過內力擴散出去,頓時如同天公發聲,在這片水域與群山之間擴散,振聾發聵。
“哈哈哈,剿滅我的賊窟?寧觀海,數年不見,你口氣倒是越來越大了!”
嶽鎮廷大笑一聲,接著饒有興趣問道:“龍鯨軍?未曾耳聞!你這兩姓家奴,莫非又背叛了朝廷,投入了他人麾下?”
此言一落,寧觀海臉色一怒,正要開口說話。
一隻骨節分明,修長如白玉的大手,已經按在了他的肩頭上。
“廢話太多了。”
方宣搖了搖頭,淡淡看向嶽鎮廷,麵色平靜無波道:
“嶽寨主,方某現在就給你兩個選擇。”
“第一,你主動來投,我不傷伱一兵一卒。而且我這個人向來尊老愛幼,到時候大家和氣生財,做大做強。”
“第二,我殺得你隻能投降,你被動來投,到時候你便為奴為仆。”
方宣話語平靜,聲音卻如同驚雷炸響,群山驟起狂風陣陣。
“哪裡來的狂悖小輩,在這唁唁犬吠?”
嶽鎮廷氣極反笑,隻見兩名瘦小身影,連忙附在他的耳邊低聲幾句。
他頓時輕蔑大笑一聲道:“我當是誰,原來是黑鯨幫的一個小潑皮!你知不知道,你那頂頭幫主龍化行,見到我都得自稱小輩,不敢放肆?”
話音未落。
方宣已經一步走下烏蓬船,踏在水麵之上,朝著那山道一步步走去。
刹那間,各大山頭上,一名名水匪瞬間將弓弦緊繃,蓄勢待發!
崖山山頂。
“寨主,是否現在放箭射殺?”一名水匪,低聲問道。
嶽鎮廷朝著平穩踏水而行的方宣看去,眼睛微微一眯,接著冷笑一聲道:
“急什麼,老子倒要看看,這姓方的小家夥有幾分本事!來人,全麵啟動迷神陣,再啟動圍牆!”
此言一落。
那山腳下唯一通向的崖山的山道,頓時大地顫動,江水狂震。
似有什麼龐然巨物,要從水下湧出!
整個平靜江麵,瞬間猶如墜落怒海,那艘烏蓬小船仿佛隨時都要被吞沒。
下一刻。
轟——!
隻見兩道高達十數米,猶如銅牆鐵壁般的木牆,竟是從水中向上湧出,擋在了山道前!
每一麵木牆俱是由厚達數米的鐵樺樹打造而成,箭弩射不穿,斧頭砍不爛,極為堅硬。
在那木牆上,用彩釉畫有兩張青麵獠牙的惡鬼頭顱。
方宣朝著那木牆走去,仿若走向那惡鬼嘴中。
而在那木牆後方,一顆顆參天古樹更是移形換位,湧起滔天的灰蒙瘴氣。
方宣站在木牆前方,簡直渺小若螻蟻。
“主上!這崖山內機關密布,萬萬不可力敵,隻能智取!”
寧觀海和司空濟懷連忙齊聲開口。
“要不暫時撤退,我們另謀他法,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