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水郡的官道上。
白衫青年騎著高頭大馬,迎著烈陽緩慢前行。
在他身側,一個漢子雙肩扛著棍子,走起路來一晃一晃的,還有一名女子,時不時偷偷的看一眼白衫青年。
“蔣天,你們水鏡宗在中州算什麼水準的門派?”坐在馬背上,方宣側臉看了一眼持棍漢子。
從灌潼山上下來之後,三人也慢慢熟絡起來。
持棍的漢子叫蔣天,女子則叫馮寧,都是水鏡宗的弟子。
雖然當時在喝退青天龍虎之時,方宣給他們造成了巨大的震驚。
但蔣天是典型的沒心沒肺,時不時和方宣聊東聊西。
聞言,蔣天連想都不帶想:“中州不比其他州,當初武宗建立大陽之時,整個九州最強大的宗門都遷徙到了中州。這幾百年來,雖說有不少宗門選擇了隱世,但想要在中州真正開門立宗,讓武道界尊敬,難度很大。”
“我們水鏡宗算上師尊,第五天關之上的武者隻有兩名,如今益州王稱帝,大亂開始,師尊讓我們尋求契機。”
方宣微微頷首,這個時候對於中州的勢力也有了一個清晰的輪廓。
放在海洲,宗門隻要有一尊第五天關的武者,都能夠在整個海洲擁有赫赫聲名,但放到中州,隻能算是末流。
馮寧跟了一路,這個時候突然開口問道:“前輩,劉師兄能不能逃出灌潼山?”
方宣搖了搖頭,其實在昨夜青天龍虎被自己嗬退之後,它便準身去追殺丹鳳眼青年了。
青天龍虎雖然擁有第五天關的戰力,但妖獸畢竟是妖獸,獸性未退,極其記仇。
在方宣這裡受得委屈,總得找個人發泄出來,況且原本也是他們一行人主動來招惹青天龍虎的。
蔣天撇了撇嘴,對馮寧沉聲道:“馮師妹,劉師兄以你為誘餌給自己爭取逃亡的機會,這種心如蛇蠍之人,你現在還點擊他做甚?”
馮寧低著頭,聲音很輕:“可是.可是在宗門內,劉師兄對我最好!我.”
看著少女雙眸戚戚的模樣,方宣思索片刻:“人性,隻有在生死之時才能完全暴露出來。”
“是啊是啊,”蔣天也十分讚同方宣的話,繼續說道:“在宗門內,劉師兄確實對我們都很不錯,但還不是留下我們逃了。”
三人邊走邊聊,一座城池很快就出現在視線當中。
城門不是很宏大,上麵‘天水郡’三個字已經脫落了不少。
以方宣的視線看過去,城門前的侍衛也就十幾個,與盤台關相比防備都顯得十分鬆懈。
方宣疑聲道:“既然這天水郡彙聚了許多武者,這城中的守備為何如此鬆懈?”
蔣天摸了摸頭,性格粗獷的他顯然也不注意這些。
馮寧倒是認真的回答道:“各州都在圖謀天水郡的三十萬皇庭龍衛,但其實龍衛並非駐紮在城中,這天水郡也不過是因為安將軍府邸所在,所以聲名赫赫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