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一直是人,我們不能做情侶嗎？”祁時顧著勇氣問出這句話，聲音弱了下去。
雲月閒愣住了，“可是你,可是你是貓啊，如果你真的變成人……你、我,你怎麼會這麼想啊！”
“亂想的,沒什麼。”祁時彆過臉繼續望向夜色,岔開了話題，“明天要去滑雪，你不早點睡嗎？”
“我這不是正在努力嘛。”雲月閒喝著低度數雞尾酒飲料，試圖找到一點微醺的感覺。
她最終在淩晨兩點左右回屋睡著了,祁時關掉電視和燈，一個人在夜色中靜坐，目光堅定地望向某個地方。
次日晌午,顧小滿已經醒來許久，自己打電話叫了三份早餐送到民宿。他吃完自己那份早餐,盯著屋裡的時鐘，眼睜睜看著時針走向十點鐘方向。
他等不住了,跑上樓咣咣敲響了雲月閒的房門。
雲月閒帶了耳塞,聽不見外麵的動靜。祁時從房間裡出來看到這一幕，把顧小滿拉開了。
“她聽不見。”祁時說著拿出手機給雲月閒打語音電話。
雲月閒的手機就放在枕邊,聽到語音鈴聲就醒了，勉強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時間，再看一眼來電人備注。
她沒接語音，下床直接打開了房間門,“都在一個屋你打什麼電話啊。”
顧小滿：“我敲門你都聽不見！”
雲月閒：“什麼？”
祁時指了指她的耳朵,雲月閒才想起來自己戴了耳塞,將兩個海綿從耳朵裡捏了出來。
顧小滿：“不是說好了去滑雪嗎，再不出門來不及了！”
雲月閒算了算時間，自己睡了有將近八個小時了，於是洗漱一番換上運動裝，下樓吃完早餐準備出門。
她昨晚就聯係了一個當地的包車司機，這會司機師傅到門口了，給她發了一條微信通知。
三人穿上羽絨服帶齊東西出發了，從小鎮開車去滑雪場大約要四十分鐘車程，雲月閒在車上繼續眯了一會兒，等到達目的地時已然精神抖擻。
雲月閒請了一個專業教練，教練手把手教她們穿上滑雪裝備，並親身示範入門技巧。
顧小滿腦子好用，學東西特彆快，沒過多久就能行動自如了，就是上下坡免不了摔跤。
祁時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開了掛，很快也能自如地在雲月閒麵前滑來滑去了。
雲月閒感覺踩著滑雪板連路都不會走了，腳下多了兩個笨重的家夥，哪哪兒都不得勁。
等她好不容易學會一點皮毛，教練放手讓她自己去練習，雲月閒滑了沒多遠，不知雪地裡哪裡不平整，她一下子就向後摔了一跤。
祁時見狀向她滑去，想從後麵接住她，結果兩人一起摔進了雪地。
雲月閒仰頭望天：“其實躺在雪地裡挺好的，為什麼一定要運動呢。”
祁時抬手抹掉她眉毛上的雪花，說：“不想滑就不滑了。”
“那不行，來都來了。”雲月閒努力站了起來，繼續練習滑雪。
雲月閒不能說自己沒有運動細胞，她還是很擅長遊泳的，有一回她陪袁芊芊去遊泳館看什麼遊泳隊訓練，袁芊芊在那兒看男人，她自己在對外開放的泳池遊了好幾圈，池子裡大爺大媽都沒她遊得快。
因此她很懷疑自己在現實世界是南方人，她的身體裡就沒有滑雪運動的細胞。
中午三人就在滑雪場內的餐廳吃了頓飯，顧小滿玩上癮了，還滑兩回就要來雲月閒麵前報一下戰績，雲月閒隻好每次想點不一樣的話誇他。
經過四五個小時的練習，雲月閒終於算是入門了，可她的體力也消耗乾淨了。她找了一塊人少的地方，讓祁時給她拍照。
雲月閒覺得自己跟祁時一起出
來真是個正確的決定，這簡直是帶了個禦用攝影師啊。
等顧小滿玩儘興了，天也黑了。三人卸下裝備收拾東西往外走，剛到路口路燈下迎麵就看見一對小情侶相擁熱吻。
雲月閒一把捂住了顧小滿的眼睛。
顧小滿：？？
雲月閒：“小孩兒彆看。”
祁時盯著路燈下的一對男女，小聲問道：“他們在乾什麼？”
“……”雲月閒不知道該誇他單純還是嫌棄他不會看眼色，“情侶之間表達愛意，你彆盯著人家看。”
司機師傅很快就來了，把三人送回了民宿。
第二天他們又去了滑雪場，顧小滿很喜歡滑雪這項運動，雲月閒叫教練看著他，自己則是拉著祁時去隔壁玩滑雪圈去了。
所謂滑雪圈就是就是個pvc材質的充氣圈，坐在上麵就從雪坡上往下滑，不需要太多技術，還能玩得很開心。
雲月閒玩得正歡，忽然看見不遠處有一隻超大的阿拉斯加，正拉著一對情侶在雪地裡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