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悄無聲息的控製(1 / 2)

關於倉庫的記憶,漸漸地再次卷回腦海。

商稚記得,她好像是被唐瓷堵住,然後在眾目睽睽下教訓了一頓,又被丟到院子裡來的。

那她是怎麼被發現的,被誰發現的,又為什麼被送到醫院裡來了呢。

瞧著商稚那張沉思的小臉,男人和煦道,“我今天才回國,本來是想先來看看渺渺,然後去看看你,我進醫院的時候,恰好看見你被送進來。”

“大概是,什麼樣的人送我進來的。”

“一個中年女人。”男人開口,“好像是你們家之前的一個傭人。”

某一抹身影被眼前晃了下似的,商稚猜測道,“像是枯草一樣的卷短發,鼻子上麵有兩顆很大的痣?”

“對,就是她。”

原來是王翠。

眼神閃了閃之後,商稚這才抬頭,重新看向眼前人,“真是好久不見,剛剛醒過來的時候,我以為自己做夢了。”

“我們確實,很久沒見了。”

紀春風,商稚的青梅竹馬,爺爺是遠近聞名的著名書法家,奶奶是浪漫主義現代詩的開創者,父親有一個享譽國際的演奏團,母親是發國芭蕾舞團的首席,到了紀春風這一代,他是國際超一線畫家,隨隨便便一幅畫,都會被有錢人搶破頭,曾經一幅畫甚至拍出了一座城的價格。

紀家是真真正正的文化世家,從爺爺到他,所以人身上一直都有一種波瀾不興的藝術家味道。加上紀春風溫柔完美的外貌,他就像是隻會在詩裡麵出現的人一樣。

在紀春風高中時,因為家裡的發展,他跟著全家人一起去了國外,這幾年,他總是不愛通訊工具,會寫很多信給商稚。

“你回國也不和我說一聲,我去接你。”

“我告訴你,你能來接我嗎。”

紀春風輕飄飄的一句話,空氣有些沉默了。

醫院裡的八卦是傳的很快的,關於商稚為什麼會被送進醫院,紀春風略有耳聞。

他看著她,“抱歉小稚。”

“沒事。”商稚大方一笑,“我確實沒辦法去機場接你。”

“我不止是說這個。”紀春風盯著商稚,溫柔克製的眼神下,是無限的愧疚和心疼。

他近幾年一直跟著師傅在各種沒有信號的地方寫生修習,回國後他才知道了商稚的事情。

印象中,商稚似乎總是笑眯眯的,一張嘴便有笑意會從腔調裡麵跑出來。

可是當他今天再一次看見商稚,他險些不認識記憶中的這個女孩子,商稚躺在這裡,安安靜靜的,灰蒙蒙的,看上去很舊很微弱,讓他覺得胸口被攥住一樣難受。

他作畫時為了更好的創作,時常將自己刻意丟進悲愴情緒裡,可在看到商稚的那一瞬間,他往日所有的負麵情緒加起來,也不過如此。

紀春風開口,“如果當時伯母出事,我在你身邊的話,或許你不會這麼辛苦。”

“沒事。”商稚勾勾唇,“這本來就是我的事。”

“我現在回來了,你的日子不會那麼難熬了。”

紀春風一字一句說著,“我會幫你處理那些棘手的事情,渺渺的醫藥費我也可以出,你不要跟我客氣,我們的關係不是金錢可以類比的。你彆再回那個家,我在市中心有個空出來的公寓,你先住那裡。”

說完,紀春風毫不含糊掏出一把鑰匙放在床頭櫃上,眼神堅定又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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