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兒，半醉的熊先生短暫地清醒了一下，他將後半句咽進肚裡，砸砸嘴，“我是說，我們公司不做這單了。”
縱然熊先生想要極力掩飾，但商稚還是捕捉到了對方話裡的突破點。
她給熊先生倒了杯酒，恭敬道，“熊先生，您剛剛說，上麵的人怎麼了？上麵的人又是誰，你的公司被操控了嗎，還是說，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
瞧著商稚絲毫不讓的模樣，熊先生知道自己搪塞不過去，便粗略地開口，“事實上，憑借我們公司現在的規模，想要接到一些好項目是很困難的，所以都是上麵的公司給我們承包一些項目，然後我們再做了之後，交給那些公司，也沒什麼。”
商稚在一側靜靜聽著，一雙眸子看上去彎彎的，眸底卻是深不見底的冷靜。
聽完，她問，“這種項目合法嗎。”
聞言熊先生摸了摸鼻子，語氣有點尷尬，“這……有什麼合不合法的呢，哈哈，就是有錢大家一起賺嘛。”
那就是不合法了。
商稚冷不丁又問，“如你所說，這種活計不是挺好的嗎，又有什麼做不下去的。”
“我跟你說不清楚。”熊先生擺擺手，顯然不願繼續說下去了，“我現在正想把公司和廠子賣了，拿一筆不錯的養老金去鄉下，也過過孫輩繞膝的清閒日子。”
短暫思索後，商稚道，“打算賣多少。”
“一千萬？”熊先生估計著說，“也有可能七百萬，總之賣不多。”
他的那批設備都該換新了，誰要是接手估計還得花一大筆錢整修，怎麼想怎麼難買。
誰知他麵前的小姑娘卻抬起兩根手指，“我給你兩千萬，但是我有一些條件。”
局勢在兩人對話中發生微妙的變化，熊先生半信半疑，“姑娘不會是在開玩笑吧？”
“沒什麼好開玩笑的，我家老板說了，想要發展一個新的廠子和公司，但是因為這方麵一直在外包，所以我們自己做的話，就是要收購一個小點的公司先試試水。”
“什麼條件，說說。”這熊先生摩拳擦掌，看上去顯然是對商稚說的話感了興趣。
隻見商稚悠悠開口，“第一，今天之內我們就簽合同，你公司的所有賬號以及鑰匙什麼的，都要交付在我手上。第二，你繼續對外維持你公司老板的形象，等到什麼時候我說你能走了，你才能告老還鄉，可以嗎？”
在熊先生聽來，這簡直就是天大的餡餅。原本七百萬都難賣的公司，此時不僅翻了兩番，甚至還多了更多的錢，至於他要做的，不過就是維持一下自己現在的身份。
可就是因為這個計劃實在過於完美人，讓熊先生產生了不現實的感覺。
他將信將疑看了看商稚，“當真？”
“熊先生單聽我說這些，可能覺得不真實，那如果我把合同直接送到熊先生麵前呢？”
說著，商稚便起了身，“您稍等，我去去就回。”
商稚動作很快，她找了最近的打印社，以最快的速度寫完一份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