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陸妄便已經走到商周麵前，至於兩人身側……還跟著一水的吃瓜群眾。
感受著周圍的目光，陸妄語氣稍冷。
“都站在這裡做什麼，我隻留了商稚一個，其他人是沒有自己的工作？”
這話一出，方才還興致勃勃想要吃瓜的項目部員工，一個個立時三刻離開會議室，生怕自己下一秒就完成陸妄發難的對象。
轉眼間，偌大的會議室僅剩三人，秘書走過來畢恭畢敬開口，“陸總，我去外麵候著。”
陸妄沒說話，隻是淡淡嗯了聲。
等到門吱呀一聲再次關上，陸妄這才將目光挪到麵前女人身上。
他的眼神灑在她身上，雙眸讓人摸不出半分心思。
半晌，商稚打破兩人之間的沉默，“陸總，您還有什麼指示麻煩快點講，一次說完，項目部很忙，我要抓緊時間去給領導當牛做馬。”
商稚說這話時，語氣帶著幾分小小的陰陽怪氣。
聞聲陸妄眉頭一挑，“這麼著急？”
聞言，商稚一張小臉都皺起來。
自己一早就在電話裡麵講過，自己今日非常忙。
商稚尚且還能擠出幾分笑容來，她一雙眼睛平靜看著對方，“是的陸總，很忙，非常忙。”
“剛剛會議的時候，你在做什麼。”
“在認真聽您的指示。”
“是麼。”
說著，陸妄眼神又在商稚身上掃掃。
感受著麵前人的眼神，不知為什麼，商稚總有一種對方似乎在觀察她的意思。
甚至在剛剛開會的時候，商稚就覺得陸妄一直在看她。
或者說，是一種非常細微的審視和打量，似乎要把她的每一寸肌膚都打量清楚。
“陸總，起初是您非要把我放到這個位置上的，如今妨礙我不讓我去工作的，也是您，我看不懂您，您究竟想做什麼能不能和我說清楚，猜您的心思真的很累。”
商稚迎上陸妄眼神，大大方方開口。
她如此坦率，後者的眼神倒是躲藏起來了。
隻見陸妄將俊臉瞥到一側，“我沒什麼要說的，隻是催促你，工作效率高一點。”
方才會議上，這女人就一直坐立難安的樣子，陸妄還以為她是哪裡被撞到或者出什麼事了。
剛剛仔仔細細近距離觀察了一下，她倒是毫發無傷。
一時間，陸妄恢複了平日裡清冷矜貴的樣子。
“好了，你去忙吧。”
聽著這六個字，商稚覺得自己的煩悶瞬間消散了大半，她低頭開口，“是。”
說完，商稚便轉身
卻不曾想——
不知剛剛誰離開的時候不小心打翻水，原本就光滑的地麵，此時像是毫無阻力的玻璃，讓商稚在驚呼一聲後，整個人失去平衡。
她是身子往前倒的，眼看著她整個人即將撞上麵前尖銳的門把手，商稚試圖站穩。
可，一切顯然來不及了。
商稚下意識閉上眼睛，準備迎接這無妄之災。
但——
想象之中的疼痛沒有襲來，取而代之的，是她被什麼東西碰起來。
商稚緊閉的眼睛微微擰了擰，等到她再睜開眼，麵前便是一張極完美極熟悉的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