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稚看向距離自己有一段距離的保安們,試圖勸說,“你們和何誌勝非親非故,不過是在他手底下打工的而已,為了何誌勝搭上你們自己的未來,真的值得嗎!”
商稚原以為起碼這些保鏢會是正常人,哪曾想這些人隻是將這裡潑了汽油,點燃打火機。
“何先生說什麼,我們就做什麼,僅此而已。”
看著眼前一群人,商稚瘋狂搖頭。
不!她努力了這麼長時間,生活才剛剛好起來,就要被毀掉,商稚不想!
她還有弟弟要照顧,她不相信那樣一個瘋子,能把弟弟照顧好!
母親的公司商稚也還沒拿回來,母親最後遺憾死去,商稚還沒有解決母親的遺憾!
可眼下商稚想什麼,似乎都沒用了。
她的抱負她的期望在大火麵前,顯得是那樣蒼白。
商稚在外麵看到了火光。
如果商稚沒猜錯的話,外麵應該是已經開始縱火了。
吞天的火舌叫囂著狂妄著,將黑夜一點點照亮。
商稚小手在袖口的地方摸索了一會兒,有了!
隻見商稚非常巧妙扯了一下自己的衣袖,一個扣子就被扯開,裡麵有薄薄刀片穩穩落在商稚手心。
來之前商稚曾經預想過自己會遭遇一些迫害,所以她也是做了一些準備的。
周圍的火極度狂妄,商稚儘可能讓自己冷靜,小手捏著刀片,用它一點一點將捆住自己的繩子切割。
用來捆住商稚的這個麻繩非常緊繃,非常粗,切割起來極困難。
隨著不停的動作,商稚感覺自己的手腕似乎被勒出血痕,但商稚仍舊咬緊牙關,大有不將繩子切割,就絕對不罷休的氣勢。
她沒有其他選擇了,商稚絕對不能葬身火海之間。
“哐啷!”
不好!
商稚左胸口劇烈撞了下,她瞪大眼睛。
商稚想要再繼續割,卻發覺她的指尖已經空蕩蕩。
因為保持著一個姿勢太久,繩子太緊實的緣故,商稚的手在剛剛不堪重負,那刀片一個不慎掉到了地上。
商稚咬住下唇,想要去撿,卻連人帶椅子一起倒在地上。
這火勢很慢,很顯然,何誌勝是有十足的把握,相信商稚不可能會逃出去的。
何誌勝似乎也在用這樣的方式,讓商稚感受痛苦。
這個瘋子!
生死攸關麵前,商稚絕不會放過任何一絲生的希望。
她的手已經磨破了,甚至是血肉模糊。
可商稚還是用手不停嘗試著去擰那個螺絲,想要將椅子的螺絲擰地鬆一些。
或許這樣,她也可以得生呢!
疼痛從指尖傳到四肢百骸,商稚能感受到鐵磨進血肉的滋味。
真的好痛!
先是有細密冷汗爬滿商稚額角,再之後就有豆大的汗珠從商稚額頭落下。
如果商稚昨日沒吃東西,此時恐怕早就休克了。
她不行了。
再又一次釘子進入血肉,鑽心刻骨的痛之後,商稚咬著下唇低吼一聲。
她想繼續救救自己,可是她完全沒辦法繼續自救了。
她的手指像是篩子,不受控製地猛烈抖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