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我話說完,溫敘言臉色瞬間黑了下來,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狂風大作,肅冷的一張臉上黑漆漆的,很是駭人。
他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兩個字“八十。”
一股陰冷的風嗖嗖刮來,我不由地顫了顫。
我腦海中就一個想法溫敘言要不是長得帥,脾氣這麼臭,出門應該會被打吧?
溫敘言冷聲下逐客令,“出去。”
等我反應過來時,我已經從溫敘言家離開,抱著裝藥的紙袋子,站在小洋樓麵前,腦袋還沒轉過來。
這的確是那天我看到溫敘言開車進來的那棟小樓。
許是他新買的吧。
我記得這家人在我中學的時候就舉家搬去了加拿大,後來房子一直無人居住,是一對老夫妻,好像是搞藝術的,那時候經常會看見有年輕人背著大提琴進出。我記得,這家並不姓溫。
我瑟瑟地看了眼大門口,心想,溫敘言這樣臭脾氣的人,誰把他搞得定?大學那會兒,他一直是學校裡的風雲人物,又帥成績又好,女孩子們提起來眼裡都是愛慕的小星星。好似大學幾年,從未聽過他談女朋友?似乎從來都是獨來獨往。穩坐高嶺之花第一人的寶座,如同超塵謫凡的仙人。
這麼一個能說會懟的冷傲冰塊——他未來的老婆真可憐啊。
罷了罷了,跟我什麼關係?我真是鹹吃蘿卜淡操心。
我打開手機準備叫個網約車回去,才發現薑明初給我打了好多個電話。
雖然惡心他,但我還是給回了一個。
薑明初很快接起來,語氣急切,“老婆,你怎麼不接電話?嚇死我了。”
我輕笑,佯裝玩笑的口吻調侃他,“老公,你在擔心我嗎?”
你不是應該很希望我出點事情麼?我意外死掉,不是你日日夜夜都在期盼的事情嗎?我自己死掉,都不需要你處心積慮往我牛奶裡下藥。
“你是我老婆,我不擔心你,擔心誰?”薑明初嗔怪地問,“你在哪兒?我去接你。”
“我在我爸媽的小洋樓這邊。”
“你去那邊做什麼?”薑明初追問。
“我昨晚做夢,夢見我爸媽了,他們很擔心我,所以我今天過來家裡打掃下,給他們上柱香。”我故意笑著問,“要不你來接我的時候,順便也給爸媽上柱香?可能爸媽也想你了。”
薑明初沒立馬接話,遲疑了兩秒說,“行啊,但你要在那邊等我下,我還有個會,結束了馬上就去接你,大概一個小時吧。”
我冷笑,看穿了這渣男的心機,為什麼會議?他根本不想來。
估計跪在我爸媽的遺像麵前,他心虛吧。
畢竟人在做天在看。
於是我順著他的話說,“算了,一小時後下班高峰期,你從公司過來,車程都要一小時,還是下次吧,我打車回家等你。”
“也行吧,那老婆,下次我再和你一起去。”
掛斷電話後,我站在風中,臉上的冷笑漸漸平靜。
其實我很討厭這樣一個跟薑明初博弈的過程,有時候為了應付他的虛偽,我自己也變得虛偽。說真的,要不是殺人犯法,我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把薑明初碎屍萬段,五馬分屍。
他不是說麼,要是他對我不好,我可以把他糊到牆裡,衝進下水道裡,丟進江河湖海裡……怎麼死,都不足以抵消他犯下的罪孽。
到底是法律救了他的狗命。
這一天,格外漫長。
我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有多久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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