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纏綿悱惻(1 / 2)

我忘記還在車流中,震驚的盯著溫敘言。

溫敘言喝多了酒,昏昏欲睡,沒有聽到我的話,我握住他的胳膊,一瞬不瞬的看著他,急切說,“溫敘言,你醒醒,你剛才叫我什麼?”

“發生什麼事了?”溫敘言掀開眼皮,伸手捏了捏眉心,努力讓自己清醒些。

“你剛才叫我‘阮阮’。”

那夜我神誌不清,不知道那一聲聲情真意切,纏綿悱惻的“阮阮”是我的臆想,還是真實存在。

剛剛溫敘言的一聲“阮阮”,將我的思緒拉回那夜。

“阮阮?”溫敘言不記得剛才的事,“如果你喜歡,我以後可以這樣稱呼你。”

我張了張嘴,想問溫敘言有沒有去過華爾道夫,又覺得這個問題十分可笑。

溫敘言經常出差,他每天工作安排的滿滿當當,事情多,怎麼可能記得什麼時候去過華爾道夫。

我方才迫切的想要確定溫敘言是不是那夜的男人,當對上他迷離的視線時,我逐漸冷靜下來。

溫敘言有責任心,如果他是那夜和我在一起的人,他不會沒有一點記憶。

他這樣的反應已經說明,是我想多了。

我鬆開他的胳膊,“我們是朋友和上下級的關係,你像以前一樣,叫我阮楨或者阮助理。”

車外拉長的喇叭聲傳進二中,我終於意識到自己在車道中間,突然停車有多危險。

我重新啟動車子。

“阮楨,你有事可以告訴我,我幫你解決。”

溫敘言聲音很輕,酒勁發作,他不舒服,伸手扯了扯領帶,微微淩亂的衣衫,讓他看上去多了幾分不羈。

我落下車窗,夜風灌進車中,他把泛紅的臉轉向窗戶那側。

“我沒事。你先睡一會,到家後,我叫你。”

夜風微涼,讓我的理智全部回歸,我專心開車。

溫敘言聞言,努力再次抬起沉重的眼皮看向我,想要從我的臉上辨彆,我是不是在撒謊。

平日裡溫敘言身上自帶上位者的威壓,每當他視線落在我的身上時,我都會有些慌亂。

今晚,他喝了酒,沒了壓迫感,我保持剛才的狀態開車。

他不勝酒力,沒從我臉上瞧出什麼,車中安靜下來,他很快睡著。

我將車窗往上升了升,給南源打電話。

酒店監控已被清除,想要查清楚那夜的事,希望渺茫,我清楚這一點,這段時間沒有聯係他,詢問此事。

電話很快接通,南源聰明,知道我打電話的目的,我還未開口,他已告訴我目前的調查進度,“抱歉,這件事我無能為力。”

“我這是強人所難了。”

南源能力出眾,他查不出的事,交給彆人,結果也一樣。

剛結束通話,薑慈的電話打了過來,她告訴我薑明初的具體的行刑日期。

我沉默了一會兒說,“我可以告慰我的父母在天之靈了。”

可以給我的孩子一個交代。

“他想在行刑前見阮小姐一麵。”

“不見。”

薑明初多次提出見我,都被我拒絕,他原生家庭不堪,造就了他自私冷血的性格,可這跟我無關。他步步算計,害得我家破人亡,他的不幸不是我造成的,而我的苦難,卻是他加諸在我的身上的。

我痛恨他,在得知父母死亡真相時,我恨不得將他三刀六洞,我之前見他是為了拿到證據,現在他已被定罪,馬上就要被執行死刑,我沒有必要再去見他,重溫我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