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我的疑問,溫敘言繼續給我解答,“給他傳遞消息的人,是他的助理。我提前買通了他的助理。現在他的助理已經在飛往國外的飛機上了。”
“溫總做事周到。”
我清楚溫敘言心思縝密,運籌帷幄,但從未想到他竟如此細致!
拍賣會上發生的的事,儘在他的掌握之中,且提前進行了周密的安排布局,就連我這個助理也被蒙在鼓裡。
好在我沒有跟他站在對立麵,不然以我的智商,隻能被虐成渣。
“你工作多,這些事我交給了傅涵。”
溫敘言這話是跟我解釋,我不知道這些事的原因。
我沒處理過這種事,交給傅涵比我合適,我輕“嗯”了聲。
有一次我跟許老師提起此事,是她點醒我,不是溫敘言怕我辦事不周,是他不想把我裹挾進他跟溫家的事情裡。
墨鏡男見溫敘言坐在車上沒動,上前敲了敲車窗。
司機落下車窗,從口袋中掏出一枚硬幣,遞了過去,嘀咕說,“你也怪可憐的,眼睛看不到,大半夜的還專門跑這地方要錢。我也是打工的,手頭緊,能幫你的不多。
墨鏡男聽出司機在埋汰他,他摘下墨鏡,“我找溫總。”
“你不瞎啊!”
墨鏡男……
我差點沒忍住笑出聲。
“有事說事。”
沒事滾蛋!
溫敘言麵色冷沉,一副莫挨老子的模樣。
“溫總,夫人很喜歡那幅畫,你可以把它轉賣給我嗎?”
“不可以!”溫敘言拒絕的乾脆利落,“你回去告訴她,不要試圖左右我的生活,或許我們還能保持表麵的和諧。”
“溫總,你誤會了。夫人自打拍賣會開始就注意到了那幅畫,她是真心喜歡它,不是故意要跟你作對。”
“以溫家的財力和人脈,她要真喜歡那幅畫,主辦方早已將畫從拍賣品中除名,親自送到她的手中。不需要你出現在拍賣會現場。”
溫敘言對溫家的情況了如指掌,墨鏡男替溫夫人辯解的話,聽在他的耳中猶如笑話一般,“你口才不錯,願意上我這條船嗎?薪酬會比你現在要高的多。”
溫敘言說完,給我遞了個眼神。我立刻會意,打開車門下車,從包中掏出一張名片,恭恭敬敬遞到墨鏡男麵前。
我拿出的燙金名片是溫敘言的。
溫敘言性格冷漠,能讓他贈送名片的人少之又少。從做他的助理到現在,隻送出去兩張名片。
他能把名片交給墨鏡男,說明很“看重”他。
墨鏡男了解溫敘言的行事作風,他看到名片,跟看到什麼可怕的東西樣,向後退了一步,渾身都寫滿拒絕,“我現在的工作很好,我很滿意,沒想過跳槽。”
溫敘言“現在沒有跳槽的意思,不代表將來沒有。名片你先收著,有用得著的時候。”
聞言,我按照溫敘言的意思,迅速將名片交到墨鏡男的手中。
“溫總,這名片我不能收!”
墨鏡男手中的燙金名片成了燙手的山芋,他想要丟開,又怕得罪溫敘言。
他想要把名片交還給我,我早已猜到他的反應,匆匆來到車的另一側,提醒溫敘言,“溫總,時間不早了,我們再不上樓,孔老該休息了。”
“東西帶上。”
“是。”
從溫敘言的言語中,我已知道溫夫人就在不遠處,我在溫敘言麵前,儘量表現出跟他不熟的樣子,最好溫敘言能罵我兩句。
我應了聲,給溫敘言打開車門,等他下車後,拿過放在後座位上的畫,跟在他的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