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老和爺爺已經回京市,這幾日已經嘗試通過網絡進行視頻授課。
在阮芹的陪伴下,喬彬適應良好。照這樣發展,很快孔老可以給喬彬正式授課。
喬伊這番操作,無疑又給喬彬的學習增添了障礙。
“我知道阮楨姐和喬伊關係不好,我是沒有辦法,才給你打電話的。”
“你這通電話,打的及時。”
“阮楨姐有辦法讓喬伊安心治療,不再為難喬彬?”
喬彬跟一張白紙一般,阮芹跟他相處時間長了,對他嗬護備至。她不忍心看到他受到傷害,急切的語氣裡透著期待。
“找到她這麼做的原因,然後對症下藥。”
“她這麼做的原因,不是因為受傷後,心裡害怕,想要親人陪在身邊嗎?她除了喬彬,還有其他親人?”
“她清楚喬彬的情況,他的陪伴對於她來說作用微乎其微。”
“那她為什麼要強行把喬彬留在醫院?”
“想要得到關注。”
阮芹似懂非懂,她沒有繼續問下去。
結束通話後,我來到溫敘言的辦公室,把事情跟溫敘言說了遍。
“她想做什麼,由著他去。”
“喬彬在陌生的環境裡會出現刻板,這也沒關係嗎?”
“喬彬是她弟弟,她都不擔心他會出問題,我們這些外人,更無需為此費神。”溫敘言眼神冷漠。
他說的有道理,喬伊喜歡得寸進尺,蹬鼻子上臉,滿足她一次後,接下來她會如法炮製。溫敘言如同被拿捏住了軟肋。
我剛才隻想著把對喬彬的影響降低到最小,忘了考慮後果。
“抱歉,是我考慮不周。”
“以後注意。”
“是,溫總。”
我剛要離開,溫敘言叫住我。
我停下腳步,抬頭看向他。
他輕抿下唇,“我這麼做,你會覺得我不近人情?”
“溫總的決定合情合理,是我想事情太過片麵。”
在處理事情上,我要向溫敘言學習。
溫敘言神情裡不易察覺的緊張,消失不見,“你去忙吧。”
“好的,溫總。”
我回到總裁辦,確定好溫敘言明天的行程後,已到下班時間。我給阮芹回了一個電話,告訴她溫敘言的決定。
阮芹對溫敘言十分信任,“我聽溫總安排。”
“讓孫姨照顧好喬彬,有情況隨時聯係我們。”
掛斷電話,我收拾好東西,搭乘電梯去地庫,失神的坐在車上。
喬伊和喬彬是親兄妹,他們父母早亡,她為了不讓喬彬被欺負,小小年紀帶著他離開福利院。她深愛著喬彬,不應該用他作為籌碼,要挾溫敘言。或許她對喬彬的疼愛,隨著時光的流逝,已經慢慢淡去。.m
兄妹之間的感情尚且如此,何況是夫妻。
那段痛苦的記憶再次襲來,胸口的窒息感讓我想要逃離狹仄的車子。
我顫抖著手,啟動車子,驅車離開地庫,落下車窗,淡淡涼意的灌進車中,我翻湧的情緒才有所平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