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訂完票,我才記起溫敘言隻說明天去海市,沒有說具體航班。
我尷尬說,“溫總幾點的航班?”
“八點。與你同一航班。”
聞言,我暗鬆口氣。
溫敘言看向正在扒拉我褲管的狗子。
狗子是個粘人精,喜歡得到彆人的關注,見我不理它,它會鬨出點動靜。
我在它霍霍溫敘言的座駕前,抱起它。
“恭喜阮助理跟它的感情恢複如初。”
“感謝溫總這段時間收留狗子。”
我抬起狗子的前爪跟溫敘言打招呼。
“有它在,二五會多個伴。”
溫敘言坐在車中,沒有要回家的意思。
我們兩個隔著車門,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耿叔悄悄將車窗向下落了兩公分,透過車窗縫隙看了看我,又側頭看了看後視鏡,眼中寫滿疑惑。
好似在說,這兩人沒毛病吧!
在公司一起待了一天,晚上碰在一起,還要聊個沒完沒了,還讓不讓人下班了!
我注意到耿叔的視線,轉頭看向他。
耿叔對著我笑了笑。
我意識到跟溫敘言聊了許久,主動結束話題,“時間不早了,溫總早些回去休息。”
“你也是。”
溫敘言示意耿叔開車。
我回到家中,想到剛才的一幕,不禁覺得好笑。
我想到什麼,匆匆來到洗漱間,站在洗手台前,打量鏡中的自己。
最近一段時間跟溫敘言相處時,我隻是偶爾臉紅,心跳加快。這算不算是進步?
我心滿意足地抬手拍了拍洋溢著笑容的臉,今晚我大概會做個好夢。
……
翌日一早,我跟溫敘言一起鍛煉完,吃完周姨精心準備的早餐,跟著溫敘言一起去機場。
溫敘言沒有跟孫家父母正麵接觸,這次也一樣。
他這麼做,有他的道理。
我們到達機場後分開,我聯係孫母。
孫母此時已經到了候機室,她見到我時,笑盈盈說,“我就知道阮小姐一定會來。”
孫母的笑在我的眼中跟帶著一張假麵樣,充滿算計。
我對著孫母笑了笑,沒有說話。
孫齊很少出門,他緊抓著孫母的衣服,能被他這般依賴,孫母格外高興。
她給孫齊整理下身上的衣服,“不要著急,我們很快就能見到阮芹。”
聽到阮芹的名字,孫齊不安的情緒稍稍好轉。
孫母樂嗬嗬地對著孫父說,“我就說他對阮芹不一樣。”
一直沒有說話的孫父,張了張嘴,繼續保持沉默。
孫母叮囑孫齊說“齊齊如果想讓阮芹高興,一定要記住我跟你說的那些話。”
孫父看了我一眼,對著孫母說“你就彆為難他了。”
“我這是在教他表達自己的感情。”孫母看著孫齊的眼中寫滿慈愛,“我們帶著齊齊去做治療時,醫生讓我們主動引導。”
“景芳……”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孫母輕撫孫齊的額頭,“齊齊能完全康複的希望不大,我隻求他能健健康康。”
我“孫齊每年都會體檢,醫生說他身體很健康。”
“健康需要吃藥?是藥三分毒,孫姨長期給他服用藥物,對他的身體是種傷害。”
“孫姨是遵循醫囑。”孫齊是在服藥,那是醫生給孫齊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