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生才知道自己原來是言家剛認回來的孩子,但是在有條件上了兩年學之後,發現之前一直沒有治好的耳朵惡化了,最後導致什麼都聽不見,所以才休學。
他本來還有一些疑慮,自己什麼都記不得的情況下真的很容易疑神疑鬼,而且跟戀人結婚前相愛的記憶也有些模糊和空白。
但是蕭望勉對他太好了。
寵到慈生真真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四肢不勤五穀不分的;而且,不知道為什麼,慈生總覺得隱隱約約中就是該相信這個人,就是該跟這個人在一起,他們在一起好像很不容易。
慈生後來又問過蕭望勉自己為什麼記得也不清楚,蕭望勉就把他抱懷裡親親他的耳垂,一五一十用文字全部告訴他。
“寶寶,因為你耳朵惡化的時候發燒了,後遺症太嚴重,所以記憶有些模糊;我跟你好早之前就認識了,第一次在學校見麵的時候,你還不小心拽到了我頭發。”
慈生才不信呢,自己怎麼可能剛見麵就拽著男人的頭發不放?
他那時候有些訕訕收回抓著蕭望勉衣角的手,旋即揚起來的水潤眸子裡全然是“真的嗎我不信”,又乖又恃寵而驕。
蕭望勉也是現在一樣低下頭親親他,胸膛隨著笑意微微顫動,引得靠在他身上的慈生都能夠感受到。
慈生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
他纖細的腰線旋即就被某個一直虎視眈眈的人把在了手裡,慈生也沒介意,軟綿綿地開口:“吃早飯呀?吃完我想看會書。”
蕭望勉牽著他的手下樓。
樓底下,管家和一些仆人們早就把飯弄好了放在桌上,桌上全部都是慈生比較喜歡吃的菜品。
慈生吃了一口蝦餃就抬起了頭看了一眼四周。
慈生這幾天一直都沒怎麼下樓,下樓好像也沒怎麼和這位管家碰過麵,但凡看到管家,都會看到他低頭認真乾事的樣子。
隻是今天早上看他抬起了頭,一直等著蕭望勉,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要和蕭望勉說。
蕭望勉看著慈生抬頭一副好奇而且不好好吃飯的樣子,就先把他愛吃的都挪到了他麵前,旋即自己站起來到管家的麵前。
他們兩個人一說話,慈生自然聽不見,也不知道在講什麼了。
他本來該低下頭好好吃自己的飯,但是說實話,他看到管家的時候,就咽不下去了,總覺得好像還有件事情沒有做。
所以,等到蕭望勉走過來的時候,慈生拽住男人的衣服下緣,偷偷在他耳邊道:“我感覺管家好像有什麼東西沒給我。”
蕭望勉挑眉,俊美到人神共憤的臉在慈生麵前放大,慈生看到他說了個“什麼東西”。
慈生托腮想了一會。
“我感覺……我一直在害怕什麼東西。今天早上也是,但是我想不起來那個東西是什麼。”
蕭望勉的臉色僵了一下,在慈生看不到的地方逐漸陰鬱下來。
慈生吃東西的時候慢吞吞的,像是一隻乖乖吃飯的小貓,“我記得管家好像說過會幫我解決,隻要我幫他……”
慈生捂住了自己的額頭,忽然覺得腦海有些畫麵閃回,也有些疼痛:“幫他乾什麼……來著?”
他手裡的筷子一鬆,啪嗒落在了桌麵上。
蕭望勉很迅速地走到了青年的身後,絲絲縷縷黑氣不受控製地從身上散逸。
蕭望勉替他按摩眉心,剛想囑咐他彆想了,就看到慈生忽然站了起來,撐在桌子上的動作看上去搖搖欲墜,小臉蒼白,眉宇間似乎有一些疑惑。
“我記得,是不是有一個少年一直跟在你身邊?”
“他要我簽……一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