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生忍不住道:“那你們有沒有解決辦法?蕭……祂沒做過什麼壞事,隻要能夠讓他不要再跟著我就行了。”
係統遺憾道:“不好意思親,咱們的係統現在還沒升級,權限不夠。”
真是服了。
慈生揉了揉眉心:“那關於鬼嬰的劇情你能不能跟我……”
係統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趕忙道:“不好意思,親,我該回去培訓了!”
話音剛落,係統連滾帶爬地跑了,無論慈生再怎麼喊都不願意出來。
慈生沒轍了。
現在他知道的事情:首先,發絲是黑袍人給他的,但是發絲的主人是蕭望勉;黑袍人是從哪裡得到的這種東西值得商榷。
其次,有可能黑袍人就是研究出鬼嬰來針對言家的人。
最後,言棋明顯過的挺好。有點奇怪的就是他和主角攻兩個人都對慈生恭敬萬分……
這不對啊……這劇情簡直是在跑偏的路上一去不返了。
慈生隻是個炮灰!炮灰而已!
而且更重要的是……
蕭望勉怎麼辦?
原本慈生就是因為實在是沒辦法克服心中的恐懼,所以試圖和蕭望勉說放他回家一趟;他本想借著這個機會和係統說一聲,借用係統的力量,讓他順利脫身。
但是沒想到這破係統一點用處都沒有,隻會把他往火坑裡推。
他還沒來得及歎一口氣,就感受到平穩行駛的車忽然停了下來。
慈生沒有讓司機扶自己,下車之後就敲了敲言家的大門。
言家的管家看到他似乎是頓了頓,還是給他開了門請他進來。
管家給他倒了一杯熱茶,彬彬有禮地給他遞過來了一張紙條:
【小少爺,老爺回來了,他馬上下樓,有一件事情想要你和大少爺辦。】
慈生有些驚訝。
他還以為言父之後除了火葬場之外就沒什麼戲份了呢,沒想到他還會喊自己去辦事?
算得上是巧了,不過自己除了幫他之外,似乎也沒什麼選擇
想到這裡,慈生點了點頭,手放在膝蓋上安靜地不多動作,等著言父從樓上下來。
過了約莫一刻鐘,一個與上次相見時比起來老了十歲的男人拄著拐杖慢慢下來了,拐杖和地板相碰撞,沉悶的“咚”響帶著微顫。
慈生若有所感地抬起了頭,就看到言父滿眼都是血絲,看向慈生的時候眼中似乎閃過了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神色,旋即又被他很快斂了下去。
他張口:“言棋那小子還沒回來嗎?就隻有你一個?”
在原本的故事發展中,慈生飾演的這個炮灰私生子是一直待在言家的,又是討好言父,又是給言棋上眼藥,才勉強得到了言父的喜愛。
但是歸根究底,言父本身就是一個很自私而且容易受到蠱惑的人罷了。
在他的世界中,隻有利益是最重要的。
慈生努力辨認了一下他的口型,但是言父說話的動作太過於含糊,所以他眨了眨眼沒看清楚,打算輕輕開口的時候,就看到言父臉上一閃而過的失望神色。
言父咳嗽了兩聲,指揮管家去把紙筆拿來,然後對他耳語了兩句。
管家留言的動作很快,將第一張紙條遞給慈生的時候明顯有些尷尬:
【你以前隻是聽不清楚,戴個助聽器就好了,我也不多說什麼;你現在都聽不清楚了,怎麼不趕緊去把手語和唇語學起來?】
慈生這些天又驚又怕又忙的,根本沒時間學習,看到言父略有些侮辱的話,他也沒多在意,隻是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言父看了他一眼,又不知道是糟心還是憂慮,將身上的煙拿出來點了一根,味道嗆上來,讓慈生忍不住咳嗽。
慈生的身體本來就不好,在蕭望勉那裡的時候,蕭望勉幾乎是恨不得把人二十四小時揣懷裡抱著走,一點油煙的嗆味都讓他聞不得,更彆說這煙味了。
他咳得眼尾稍紅,好不容易才停住了。
【你從寺廟裡回來了?】
慈生看了這一行字,點了點頭。
【混賬,你但凡要是不去寺廟,不就能替我們言家去參加蕭家家主的婚禮了嗎?!】
【言棋這個混小子也不在家,那些比言家差的世家都派人去參加了,你們兩個真的是活生生讓我丟麵子!】
參加啥?
婚禮?
言父將煙頭狠狠甩在了地上,憤怒道:“都怪你!”
慈生:“……”
就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