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豪門靈異(24) 三合一(1 / 2)

蕭望勉對待慈生永遠有無數的耐心,看著人身體在微微的打顫,就也不多說些什麼,他隻是上前一步動作溫柔地將青年的衣領翻好,旋即像是看著最珍貴的寶物一樣將他打橫抱起,絲毫沒有覺得青年有哪裡重。

高大的男人將單薄————或許說的上是嬌小的青年抱在懷裡,冷肅淡漠的神情都被衝淡了;蕭望勉似乎是害怕慈生的姿勢不舒服,就將他掂了掂,大手摟住了他整個腿彎。

慈生似乎想要掙紮一下,但是他隻是略微蹬了一下腿,就被蕭望勉輕輕拍了一下小屁股。

男人的大手在他臀上隻停留了短短一刻,似乎連懲罰都算不上,語氣也甜膩膩的∶寶寶,不許亂動,再動就要回去把你吃了。”

慈生跟蕭望勉靠的很近,隻有他一個人看到了蕭望勉近乎耳語般的口型。頓時,他原本還想下去的動作硬生生忍住了,扭頭將臉埋起來。

蕭望勉似乎心情很好地輕輕笑了一下,甚至還有閒心低下頭吻了一吻他的眉心。

這個動作簡直看得在場眾人都目瞪口呆。

尤其是作為言家家主的言父,他甚至自認為自己對妻子很好,在外麵隻亂搞一個女人就已經很不錯了————就更彆提會對自己的愛人這麼寵愛、在外麵還會這麼毫不避諱地將他抱在懷裡,甚至還親吻。

而且,他隻作為言家家主,就這麼擺譜、自視甚高。蕭望勉這樣的世家家主,他居然可以做到這個地步

言父腦子一熱———他整個人都不是特彆清醒,想到什麼就去做什麼。看到麵前這副景象,頓時覺得激動萬分,頓時自己無論是美人還是財富都可以儘數收入囊中了。

於是,在蕭望勉低下頭跟慈生低聲說話的時候,言父忍不住插嘴∶

“慈生,你要知道能跟蕭家主在一起,是你的福氣呀!你看看我說什麼來著!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你還擺那個架子乾什麼趕緊……”

言父似乎忘了慈生根本聽不見——或者他其實知道,但就是故意說這種話給蕭望勉聽。

帶著兩分驕傲和更多的諂媚,言父看了一眼麵色蒼白、縮在蕭望勉懷中甚至動都沒敢動的慈生,說的越來越多越來越離譜!

沒想到言父被踢了一腳還不閉嘴,先是扭頭埋怨自己的大兒子∶你碰我乾什麼?我當時跟你們說這件事情的時候,你拽的跟個什麼一樣——你看看你弟弟多出息!”

他的最後一句聲音很小,甚至是帶著喜氣洋洋的語氣說的。

言棋快要被他無語到白眼翻上天了,但是礙於蕭望勉在場,他又不敢大聲,隻能咬牙切齒道∶“你彆說話了行不行”

言父偏偏發怒,就是不答應∶“哎!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倒是跟我狂起來讓我閉嘴了!當時我問你有沒有去,你說沒有,那你告訴我你怎麼認識蕭家主的?小崽子還學會說謊了!”

“我說過我沒有去我和蕭家主也不熟……”

那你倒是說說,如果不是你和慈生兩個人一起去,蕭家主怎麼可能認識你們兩個?

再說了如果不是慈生把人勾到手了,他怎麼可能跟蕭家主好起來?我可不相信他個聾子能跟蕭家主結婚。”

我怎麼知道!

再說了,他怎麼就不可能跟蕭家主結婚?!

言棋有點憋得快要吐血了∶畢竟他能夠認識蕭望勉全靠的是蕭峰,而慈生則跟他不同,他根本就不知道慈生是怎麼認識蕭望勉的,但是他能夠百分百保證,慈生絕對就是蕭望勉捧在掌心裡寵到不要命的那位愛人。

但是言父死活不聽,言棋是真的沒有辦法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和懷中青年說完、心情頗為愉悅的蕭望勉抬起頭時,臉色便忽然沉了起來。

他雖然在和慈生說話,但是麵前這個男人得意洋洋的一字一句,他也從來沒有落下過。

見他這副執迷不悟而且死活不改的樣子,蕭望勉隻是冷淡道∶“你想要說什麼?”

言父聞言立刻回頭瞪了一眼言棋,驕傲自得般∶“如果慈生能夠讓您高興,您隨便怎麼開心怎麼來都可以。實不相瞞,我們本來還正要將他送去您府上呢!其實這小子一直都非常仰慕您,能夠跟您在一起,他怎麼求也求不來……

蕭望勉神色淡漠,並沒有回答他的話,更沒像是言父想象中的那樣眉飛色舞,反而語氣沉沉,周身的氣質冰冷陰鬱。

麵色蒼白的男人並不像他們傲然自得,整個人身上都有一種淺淡的鬼氣,黑沉眼神投過來的一刹那,就讓言父渾身上下都冰涼了。

蕭望勉問了一句無厘頭的話“你剛剛讓人碰他哪裡了”

言父懵然,他似乎有點不太知道蕭望勉的意思是什麼,但是還是努力地回想,於是便打著哈哈對他道“您的人,我們當然是不會碰了,隻是他有點不聽話,我們就稍微抓住他的手,把他往車上送送而已———”

下一刻,言父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咆哮∶他身上太久沒有傷口了,此刻手腕上圍著緊緊一圈的傷口讓他忍不住哀嚎

而且他剛剛根本就沒有看到那傷人的東西是從哪裡來的,似乎就在一瞬間,他的手上流淌出了鮮血,被他趕忙纏起來,顫顫巍巍地不敢動彈。

蕭望勉輕笑“廢物。”

慈生似乎是聞到了鮮血的氣味,渾身一涼,原本還是緊攥著的手心打開了,略略抬起了一些頭想要往後看的時候,卻正好對上了蕭望勉的視線。

慈生抿唇,黑亮亮、清淩淩的眼裡有著不易察覺的恐懼和憂心。

蕭望勉於是低頭,輕柔地將他的小腦袋托住,塞進了自己的懷裡。

雖然他麵對著慈生的時候是笑著的,但是沒有人敢說他現在的心情很好,畢竟他現在渾身的氣質……簡直宛如地獄中的阿修羅一般,或許比那東西還要更恐怖。

更何況,他對付言父的那一個招式!天哪,幾乎沒有人看到他是如何動手的,但是他就是輕輕鬆鬆的將言家的家主傷了,沒有人懷疑他摁死言父就像是摁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言棋站在旁邊看著言父哀嚎,心中是又覺得恐慌,又覺得他活該的。

畢竟這樣一個家暴原配妻子的出軌男,手段黑惡的“家主”、自我利益為中心、為了財富和地位不惜出賣兩個兒子的人,簡直死有餘辜。

但是他也恐慌————因為蕭望勉看起來明顯是生氣了。

言棋趕緊開口“蕭家主,我父親這些天精神一直都不正常,會做出一些冒犯貴夫人的舉動實在是他自己腦子有問題,您消消氣,無論如何懲罰他都是可以的。”

言父現在已經滿頭都是冷汗,而且臉色都因為失血而變得蒼白了。他聽到言棋的話,心中又是憤怒又是害怕,咬牙切齒對他說“你……我可是你爸我……”

言棋根本沒搭理他,反而很認真對蕭望勉道“您想怎麼做都行”

蕭望勉這才勉強給了麵前兩人一個正眼。

他慢條斯理道∶“……寶寶問我說他有沒有家人。我說了有,我以為你們至少會懂事一點,但是我沒想到你們就是這樣對他的。”

蕭望勉看著言父輕笑了一聲,絲毫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但是我不想讓寶寶傷心,所以我隻想稍微懲罰你一下。而且懲罰完之後,我還會幫你。”

言棋都渾身冷汗,明明算得上是個沉穩的青年,此刻也動都不敢動。

他看著蕭望勉先是轉身,在他自己的那輛車上將青年放了下來。

蕭望勉對慈生的動作輕柔萬分,而且連車上都備好了小毯子和軟和的枕頭,旋即甚至還低下了身子、給青年脫鞋和襪子,將他整個人都裹進了小毯子裡。

之後,他才不緊不慢、閒庭信步一般走到了因為疼痛所以跌倒在地上的言父身前。

慈生從剛剛開始就回神了,他借著男人將他放下來的動作望外麵看了一眼。

這個世界的正統男主、氣運之子言棋,此刻正心甘情願地表現出來了一副俯首稱臣的樣子,恭恭敬敬地站在一邊。

這個世界用來火葬場的重點男配,言父正在蕭望勉的身前——準確的說,趴跪在蕭望勉身前,痛哭流涕地向他抬起來了手,不知道是不是在求饒。

多少有點太迷幻了。

他的神思現在還有一些混亂,就看到了更令人震驚的那一幕——

蕭望勉抬手,他的動作和那天處理鬼嬰的時候一模一樣。都是輕輕地、隔空用著兩根修長的手指,提起一團不知道為什麼會忽然在空氣中顯現凝結在一起的黑色鬼氣。

這一團鬼氣拿出來之後,言父整個人都不動彈了,像是一個忽然被定住的蠟像娃娃一樣。

慈生忍不住睜大了眼睛。

原來劇情裡隻說過言父和言家人,他們這一大幫子人都對言棋火葬場了。但是他們火葬場的時候,是在發現慈生對言棋進行了詛咒呀。

劇情亂套了但是也不對呀。

這種黑氣明顯和那個鬼嬰身上是一樣的。

而慈生隻燒了一個符咒,給的那種詛咒,大概是不會產生這種濃度和劑量的黑氣的。

他在替誰當替罪羊又是在當什麼幌子嗎

係統給慈生的那些資料裡麵並沒有給出答案,隻是很簡單地告訴他,之後這群人全部都跟言棋道歉、火葬場了。

也沒有說幕後黑手是誰!

慈生忽然想到這個問題,忍不住腦海中懵然一痛。

他在之前一直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一直沒有把事情聯係起來想,或者說——到底有什麼東西在阻礙他思考。

但是,係統之前好像說過……

【您的目標就是完善故事,推動故事發展,所以在您的扮演途中係統不會插手,您需要自己去探索和發展劇情。】

神秘的黑袍人和符篆發絲,寺廟中的鬼嬰,言父身上的詛咒……

慈生“唔”了一聲,幾乎是應激式的,明明是沒有什麼困難的思考,他卻停滯在了一半,甚至因為頭疼,他在蕭望勉給他裹得好好的毯子裡掙紮了一下。

蕭望勉將從言父身上提出來的黑氣輕鬆碾碎,就看到他從木然呆滯的狀態下忽然恢複了,看上去頗有些不知今夕何夕的樣子。

他旋即才因為疼痛回過神來,看著自己手上的傷口、麵前麵對的男人,頓時冷汗狂流,那些記憶回籠,他意識到自己做了多麼離譜和錯誤的事情。

他雖然從骨子裡麵來說就是一個自私的利己主義者,但是他的表麵功夫以前還是做得非常好的,他是不可能愚蠢到這種地步,不僅看不出兩人的關係,還沾沾自喜洋洋得意地教訓慈生。

很明顯,他是被那團黑霧控製了——而且可能控製了不止這兩天,從更早的時候,他就已經被植入了。

蕭望勉沒看他趴俯在地上跟他懺悔道歉的樣子,隻是冷淡地瞥了一眼,就轉身,朝著車上略微掙動了一番的青年旁邊走去。

蕭望勉陰鬱的神色在看到慈生之後儘數消散,就連碰慈生的時候,手都是滾燙的,將人抱起來之後才饜足地低下頭親吻他的發絲,在他耳邊誘哄一般的低語∶“寶寶,我做的好不好,你回去必須要獎勵我……”

他也沒管慈生根本聽不見,隻是喉間發出了一聲輕笑。

旋即,他冷淡地瞥了一眼在言家門口的父子兩人,就吩咐了司機一聲走了。

他們兩個人的汽車駛走之後,一直在旁邊大氣都不敢喘的言棋,才稍微放鬆了一些。

他神色複雜的看著坐在地上的言父。不想伸手去扶,卻偏偏看到言父自己爬了起來,滿臉都是眼淚和鼻涕。看向他的目光像是很多年前一樣,沒了之前那種陰鬱、算計和殘忍的愚蠢。

他說“剛剛那個是……”

言棋冷冷道“剛剛那個是蕭家的家主,他身邊那個是言……慈生。他不是你可以隨意折磨和辱罵的兒子。他是蕭家主的愛人。你剛剛對著他說了那麼一大通侮辱的話,蕭家主能夠放過你已經是他的仁慈了”

言父似乎已經料到了,他神色灰敗,喃喃自語“我不僅得罪了他……我這麼多天來,也要將言家敗光了!我對不起列祖列宗啊!我、我也對不起你啊兒子……”

言棋神色冷淡,他冷笑一聲∶“這都是你咎由自取!我是不會再和言家有任何關係的,你就等著言家敗落吧,這都是被你害的!”

言父麵露絕望,痛苦萬分地扇著自己的耳光……

慈生抬頭發現已經到蕭家門口的時候,他不可避免地瑟縮了一下。

這微微的顫抖很快就被緊緊摟著他的蕭望勉發現了,蕭望勉低頭,跟在路上一樣輕輕親吻他的發絲。

也不知他的行為對於此刻的慈生來說,是安慰,還是另一種無法言說的恐嚇。

車門和房子的大門都被打開了,他們沒有從地下車庫走,慈生的鞋襪都被脫掉了,他也根本沒有來得及低下頭穿好,就被蕭望勉輕車熟路地整個抱了起來。

蕭望勉抱他毫不費力,輕鬆將人放到了沙發上,就隔著毯子將小糯米團子一樣軟乎乎的人吸了又吸。

慈生似乎是有些懵然,但是等他乍然回過神來之後,就捂住了自己的娃娃領。

蕭望勉伸手將他從毯子裡剝出來,旋即就將他外麵暖和和的毛衣給脫了,隻剩下裡麵輕薄的襯衫。

慈生伸了另一隻手將扣子抓緊,生怕哪個不經意就被蕭望勉給輕鬆拽開了。

蕭望勉於是也不去弄他,隻是低下頭親吻他的唇。

不知道為什麼,蕭望勉的唇是熱的,反而讓慈生更恐懼了,他忍不住肩膀顫抖,感受著男人撫著他後頸的動作,慈生一骨碌從他的身下滾了出來。

從蕭望勉在的這個沙發爬到了旁邊的,小腿肚子微顫,因為這個動作而坍塌下去的腰線細窄,透過薄薄的襯衫,竟然還能看到一點粉色。

他的足也是赤著的,小小巧巧地埋在毯子裡,都不敢拿出來。

……害怕。

有什麼比發現戀人不是人、係統挖大坑、離開被抓回……更恐怖的嗎?

蕭望勉似乎覺得他這樣子還很有趣,湊過去把住了他的腰,將人整個攤煎餅一樣翻了個身。

修長細白的腿被蕭望勉把在手裡,他居高臨下看向慈生的眸中帶著淡淡的笑意,捕獵者勢在必得的笑意。

蕭望勉說“寶寶,怎麼吃了這麼多次,還是害怕啊。

慈生更是忍不住喉嚨間發出的小小聲嗚咽。麵色有些蒼白。

“哦。”蕭望勉若有所思地輕笑了一聲,旋即彎起眼睛將慈生抱起來了,“我們寶寶不想在樓下,嗯”

慈生隻感覺到身體一輕便忽然騰空,下意識地攬住了蕭望勉的脖頸,他似乎是意識到自己行為的不妥,又像是被火燎到一樣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