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想要麻煩一點,虛與委蛇跟他一起走,發現他身後的人,他們就得想個辦法看上去紈絝一點。
這樣自然是沒有直接將吳山嶽他們刀了來得爽的,但是穩妥合理。
蕭望勉於是輕輕揉了一下慈生的臉側,喉結微滾,道“行。”
慈生呼出一口氣,實話實話,還沒想過蕭望勉會怎麼“紈絝”,隻看見過他天生自帶的上位者氣息,輕鬆能將人碾壓。
這樣稍微有點糾結地想著,慈生自動屏蔽了男人有一下沒一下碰著他臉蛋的動作,很快就聽到了刺耳的一聲車和地麵摩擦的聲音。
到了!
車門哢嚓一聲也響了,一陣外麵清新的風吹了進來,先下去的是蕭望勉,旋即伸了手過來請慈生下來。
慈生的手搭在男人手上。
甫一下來,便聽到男人淡然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來。
“寶寶,如果要我演紈絝的話,我就會一直抱你,一直親你,像逗小貓一樣對你,你確定你可以接受麼。”
慈生的手一顫。
他的睫毛抖了抖,鴉黑色的,在陽光的照映下投了一片扇子似的影子。
“好。”
話音剛落,屬於吳山嶽房子的大門就打開了,“嘎吱”一聲,宛如是惡魔的低語。蕭望勉一隻手牽著慈生的手腕,“強硬”地將人拉了進去。
或許是上一次蕭望勉的挑撥離間成功了,宋天師此刻坐在角落有些神色萎靡,看到蕭望勉過來,幾乎是眼睛亮了一瞬又熄滅了下去,顫顫巍巍的。
而吳山嶽本人看上去精神狀態也不佳,碩大的兩個黑眼圈和眼袋掛在眼下,疲倦萬分。
開口,就是一把沙啞的嗓音“歡迎先生和……”他似乎是在找能夠稱呼慈生的話。
慈生屏息凝神聽了一下吳山嶽的聲音,確信他聽上去老了十歲以後,心中的鬱結之氣消散了一些,但依舊沒有給一個好臉色給他。
蕭望勉則淡淡道“———夫人。”“他現在是我的人。”
慈生保持了沉默。
吳山嶽“……是的是的,夫人。失敬了。”
他忍不住腹誹,恍然大悟一般在心裡斟酌了片刻果然如此,他就說這個蕭望勉的朋友有多正直呢,還不是跟自己一樣,都看著這個漂亮遺孀心癢癢?
唔……或許比他還要過分一點,看看,全身上下被裹得嚴嚴實實的,但是從脖頸上一點點的紅色就能看出來,肯定被吃透了!
那就好,那就好!
今天這個人跟他說自己會過來的時候,他還嚇了一跳。既然這個先生不裝了,他也就沒有必要膽戰心驚了。
吳山嶽心裡輕鬆了幾分,至少這個人不會跟自己作對了,上一次不輕不重挑了一下宋天師,他後來就一直在思考這些事情。
而且晚上瘋狂做噩夢,他幾乎都要食不下咽、夜不能寐了,也就越來越懷疑跟在自己身邊的宋天師是不是有異心了,簡直對他提防起來。
他趕緊道“您早上好,夫人早上好。前些天您點撥過我,您說如果我有什麼疑問的話可以問您,我現在確實陷入了一些問題,您能幫忙看看麼?”
他的這間屋子也是一個類似於四合院的結構,他們在的位置正好是堂屋,為首的是上座。
蕭望勉外麵的大衣是純黑色的,能夠襯托出他高挑挺拔的身姿,而且也很符合他陰鬱優雅的氣質,幾乎是大馬金刀、氣勢逼人一樣在上座坐了下來。
他的氣質又不怒自威變得有了幾分詭譎瑰麗,更傾向於神秘莫測,也帶上了些渾然天成紈絝的氣勢。
他將從剛剛開始就安靜沉默在原地的慈生一把撈了過來,按在自己的腿上坐下。
他懶散道“什麼問題”
慈生忍不住屏息。蕭望勉大混蛋,占他便宜。
他都能感受到他的大手在自己腰脊上撫摸的觸感。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他這一套確實很成功,非常符合人設。
果然,吳山嶽道∶“您也知道的,我們這一行,身上未免都有一些東西纏著,原先嘛都得靠我朋友老宋幫忙解決,但是現在吧……”
現在老宋壓不住了,是因為女鬼姐姐們的實力強了而已。
吳山嶽瞥了一眼宋天師,不置可否∶“如果您有空,就幫我們看看吧?我這些天總做噩夢,還總覺得身上涼颼颼的。”
蕭望勉輕笑了一聲,胸腔微顫,沒回答他,反而笑道“…你貌似還請了彆人來幫忙看?”
“啊!”吳山嶽忍不住擦了一下額頭的冷汗,眼珠子骨碌骨碌轉,沒想到這人這麼敏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