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邪神低語(6)(1 / 2)

慈生一瞬間陷入了沉默,但是感覺到蕭望勉捧著自己的手,他又覺得……

不應該。

他軟軟地“喵”了一聲,感覺心裡亂七八糟全都是事情,其實就算是這個咒言書真的屬於蕭望勉,這個罪名也不該強行加在他的頭上。

首先,這是一碼歸一碼的交易,儘管那位咒言書的主人如此惡趣味,如此不給人類任何鑽空子的機會。

其次,就連那個咒言書的紙頁都是他們偷來的,蕭望勉沒有主動給予也沒有主動誘惑,怎麼能算到蕭望勉的身上?

在不停思考的時候,慈生身上卻忽然燥熱了起來,就好像是之前晚上那時候一樣,甚至還要更加來勢洶洶。

慈生知道……

這樣真的有些殘忍。

這種咒言書是很邪性的東西,這種邪性的東西是以前的蕭望勉喜歡的,他是看取樂最大的人,習慣於高高在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卑微的生靈掙紮悲傷。

他跟蕭望勉說過很多次了。

他是相信蕭望勉的。

還是有什麼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萊格斯!

萊格斯才是接下來的線索,慈生並不是愚蠢的人,他相信蕭望勉,也能看到現在眼前的事實是什麼樣的。

慈生原本還打算去找萊格斯,但是現在他渾身都燥熱萬分,動也都動不了,糯米團成了一個滾燙的毛團子,在男人的胸前領口蹭來蹭去,勢必要將他的衣領蹭亂了一樣。

海瑟姆在短暫的精神錯亂之後醒了過來,他依舊不敢抬頭去看艾克裡,但是他至少迅速地竄到了莎拉的旁邊,顫抖著將莎拉抬起來了。

中途看到地上惡心的黑色膿液時,他忍不住乾嘔,痛苦地皺眉。

他也算是聽到了一些剛剛艾克裡的話,此刻對著那已然不屬於人類範疇中的兩個人,臉色非常難看,顫抖著聲音說道:“你們……你們真是愚蠢,現在除了萊格斯,還有哪裡能有解決的辦法嗎?”

艾克裡陷入了癲狂的大笑,拉扯著自己的衣服,像崩潰的某一種奇怪動物;艾比則頂著自己滿後背的膿包,在床上不停地顫抖。

全瘋了。

海瑟姆捂著自己的臉,喃喃道:“萊格斯……他是誘惑人下地獄的使者,他是魔鬼。”

但是隻有萊格斯那裡可能存在著事情的真相。

海瑟姆將莎拉拉起來,小心翼翼地將她抱起來,聲音顫抖地對著蕭望勉道:“巫師先生……我想之後去找萊格斯,艾克裡有錯,但是萊格斯也一樣……”

蕭望勉淡淡地嗯了一聲,不置可否。

他的手微涼,落在慈生身上的時候讓他舒適,情不自禁地就往上麵湊了。

慈生似乎是哼唧了兩聲,意識稍微有一點不清醒,似乎都忘了這是在外麵,就要扒拉著蕭望勉的衣服往裡麵鑽進去。

“萊格斯會過來,”蕭望勉淡淡道,“到時候你有什麼想對他說的,可以直說。”

他眸中有微微的嫌棄,隻是對於周遭糟糕的環境,略歎了一口氣,旋即將懷中的奶白團子抱抱緊,扭頭閒庭信步地準備離開這裡。

海瑟姆的臉上尚且還有驚恐和慌張的表情,看著在床邊緣從發狂狀態陷入昏迷的一對父子,感覺自己又想要幫忙又想要逃走,最終還是咬咬牙,帶著莎拉準備跟在蕭望勉的身後一同出去。

蕭望勉隻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並沒有阻攔他。

懷裡的慈生難得沒有喵來喵去地撒嬌,而是渾身滾燙,比昨晚更甚,怏怏地扒著他的衣領不鬆手,眼睛都閉起來了,感覺很難受。

……蕭望勉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

慈生在再一次有一點意識的時候,感覺到自己正在蕭望勉的房子、他們兩個的家裡。

遠處的蠟燭影照在牆壁上,搖搖晃晃的同時又將他們也囊括了進去。、

慈生注意到自己似乎正跟昨日一樣,被蕭望勉揣在懷裡,用一張潮濕冰涼的毛巾擦一擦爪爪、降一降溫。

但是這樣的感覺遠遠不夠,慈生難受地“嗚嗚”了一會,從嗓子裡發出了撒嬌的小奶音,又是撒嬌又是打滾,一不小心撓在了蕭望勉的下巴上,留下了淡淡的紅痕。

嬌氣死了,又壞,但是偏偏蕭望勉就是願意哄著他,俊臉在慈生麵前放大,一點都不擔心被他撓花,反而是托住了他的身子,害怕他再跟昨天一樣“撲通”一下掉到水池裡。

慈生看著水池,喵喵喵地想要下去。

但是蕭望勉知道他下去以後沒一兩秒就又會害怕,還得要人托著,所以拍了一下他的小屁股,將他的尾巴提起來。

“乖乖,寶寶,不允許下去,容易感冒。”

慈生難受地喵嗚了一聲。

不行嘛。

他難得有這樣蠻橫撒嬌和不講理的時候,甚至是神誌全然不清醒的情況之下,剛剛遇到的那一幕實在是太過於嚇人,他又是因為那個景象害怕,又是在胡思亂想。

腦海中的思緒從一開始的莎拉海瑟姆,捋到之後的咒言書航船模型,再想到那個奇怪的艾克裡艾比和萊格斯……

亂,思緒甚至也像是聲音一樣戛然而止。

這些東西雜七雜八地縈繞在腦海之中,慈生深吸了一口氣,粉嫩的舌頭撒嬌討好一樣在蕭望勉的鎖骨上留下一點紅痕,想要從他手裡擠出來跳到水裡。

蕭望勉被這個“甜蜜的煩惱”折磨到上半身都濕透了,薄薄的襯衫已經被水浸透,幾乎能看到他漂亮流暢的肌肉線條,上麵還有一些慈生爪爪撓出來的痕跡。

他仍然哄著慈生:“乖乖,變成人好不好?馬上就不難受了。”

慈生聽到了,但是沒有聽懂,腦海裡還殘留著之前的印象。

他現在是小貓咪嘛,怎麼才能變成人?

不可能的。

慈生難耐地亂蹭,在蕭望勉過來哄他的時候,他終於抓到了機會,徑直在蕭望勉的唇上舔了一下。

蕭望勉隻愣神了一刹那,手中尚且還殘留著小貓軟綿綿的觸感,下一秒就消失殆儘了。

慈生趁著他愣神的一瞬間,動作輕巧卻又笨笨地往旁邊的水池裡跳了進去。

一不小心將自己的腦袋都紮進去了,小貓在水裡打了個滾,笨笨地扒著旁邊的水池壁,弱弱地撒嬌:“咪嗚——”

蕭望勉忍不住無奈又寵溺地歎息了一聲,語氣還沒來得及沉下來:“乖乖,下次不可以這樣了,很危險的。”

彆的人,任何人如何作死都跟他沒有關係,不管是偷偷用咒言之書許願還是試圖用祂們的能量、試圖召喚醒祂們,他都不在意。

現在的他對於這種低級的取樂沒有一絲一毫的興趣,他隻關心懷裡的小貓。

隻關心他高不高興,隻想要讓他舒舒服服的,願意滿足他的一切需求。

甚至可能會傷害到他自己,他都無所畏懼。

蕭望勉低頭,伸手從下至上把小貓撈起來,將他抬離了水池邊緣,就聽到他不滿或者是著急的一連串“喵喵喵”!

“乖乖,小貓不可以碰水,好不好?”

彆的都可以慣,蕭望勉恨不得把他寵到天上去,但是這一點就是不能慣著。

小奶貓碰水太容易感冒了,蕭望勉將人動作強硬地抱出來,打算扭頭拿張乾淨的毛巾的時候,卻忽然聽到了一陣有些巨大的響動。

手上毛茸茸的觸感也變了,一瞬間從絨毛成了皮膚一樣嫩滑的觸感,是摸起來萬分舒服的小軟肉,但是偏偏又極其的細,就好像是……

蕭望勉猛然回頭。

出現在他麵前的,是一個有著貓耳貓尾的……少年。

從貓貓……變成,少年了。

年紀看上去要更小一些,恐怕才將將好十八歲,嫩的出水。

朦朧又含著淡淡水意的眼睛漂亮得流光溢彩,眼尾尚且綴著一顆淚珠,而他挺翹的小鼻尖有點紅,看上去委委屈屈的。

似乎是因為冷,他緊緊咬著自己的下唇,身上瘦削單薄,但是偏偏腰肢細瘦,軟肉又勻稱。

遠處的蠟燭閃爍搖晃,照在牆上的影子從一個高挑俊美的男人抱著貓,變成了男人摟著一個軟綿綿少年的腰肢。

少年的尾巴在空氣裡無助地晃了晃,主動又乖地往男人的懷裡送。

他的皮膚是白皙漂亮又宛如羊脂玉一樣滑膩溫潤的顏色,在波光粼粼的水中盛著蠟燭的光。

聲音軟乎乎的,除了貓一樣的尾音,還有少年本來輕柔的腔調。

“唔……”

“熱……”慈生眼尾的淚珠滑落了,被他用手胡亂抹掉,但是因為手上也是水池裡的水,所以臉上更是一團糟,像是將腦袋埋進水裡了一樣,臉蛋通紅的同時又可憐兮兮的。

“望勉……熱。”

這幾乎就是在憑借著本能撒嬌求救了。

蕭望勉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

他將少年整個從水池旁抱了起來,任由少年整個纏在自己的身上,身上流淌著的清亮水跡將他的衣裳也打濕了,都無所謂。

他哄道:“……乖乖,老公給你擦擦好不好?”

慈生抱著蕭望勉的脖頸,送上了自己軟軟的唇,蹙眉呆呆地回複:“嗯!要老公擦!”

蕭望勉屏息,感覺到懷裡又滾燙又冰涼的小家夥不以為意地在自己身上蹭來蹭去,貓耳貓尾的少年是他見過世界上最可愛的,簡直能把人的心都萌化了。

“老公,你不給我擦……”

似乎是注意到蕭望勉垂眸看著眸處發呆,沒有按照剛剛說的給自己擦身上的水,有點委屈有點不高興,抱著蕭望勉的脖頸開始撒嬌。

慈生感覺到他沒有第一時間來哄自己,更委屈了。

下一秒,眼尾就紅了,劈裡啪啦要掉小珍珠一樣鼻尖通紅,因為現在神智不清醒,所以蠻橫又不講理,在男人懷裡又哭又撒嬌。

蕭望勉立刻托住了慈生的大腿,霎時有些慌,抱著渾身雪白漂亮的慈生往臥室的方向走,哄道:“乖乖,我錯了好不好,老公給你擦……”

“不行……”慈生眼眶紅紅,賭氣,“老公……”

——老公不愛我了。

慈生的眸裡水光淋漓,含義不言而喻。

被放在了軟軟的床上,錦被一瞬間將白皙光滑皮膚上的水痕吸了一些進去,蕭望勉的毛巾也將他身上其他的地方仔細擦了擦。

“老公怎麼可能不愛你,乖寶?”蕭望勉渾身恐怖陰鬱的氣質被撫平了,向來所向披靡的男人竟然有一點束手無策,眸中狂熱偏執的愛意幾乎融化成了實質的無奈和寵溺,“誰都不愛,隻愛你一個,乖乖不氣。”

“要親親……”

慈生淚眼汪汪。

慈生現在就像是不講道理的壞家夥一樣,一會要擦身上,一會又要親親,而且還在懷裡掙來掙去,像是個發脾氣的小貓,鬨人得緊。

蕭望勉一點脾氣都沒有,先將他身上的水都擦乾了,從旁邊拿來了一張柔軟乾燥的毯子將慈生裹成了一個小糯米團子。

眼淚汪汪可憐兮兮的小團子掙紮著從毯子裡麵伸出了兩隻手扒住了毯子的邊緣,眨巴眨巴眼睛,撲簌簌地落淚。

眼睫都被沾濕了,小聲哼哼。

耳朵動來動去,一會豎起來一會耷拉下去。

蕭望勉被磨得一點辦法都沒有,隨手將自己身上潮透了的上衣扯開了,蒼白的胸膛隔著一層毯子抱著慈生。

旋即,蕭望勉愛憐又疼惜地吻了吻他的眼睫,將淚珠一點一點吻乾淨了,才低聲地跟小懵鬼交流:

“乖乖,現在是不是很不舒服?”

慈生哼唧了一聲,渾身燥熱又難耐,點頭:“嗯……”

因為不舒服,所以就更想要在愛人的麵前撒嬌賣乖,而且現在他還有一點小貓寶寶的思維,在男人身上滾來滾去也沒有什麼感覺,就想要緊密的身體接觸和貼貼,甚至還巴不得蕭望勉現在能把他整個抱在懷裡。

蕭望勉卻被這種甜蜜的煩惱折磨地唇角忍不住牽起了一點笑意,伸手打算揉一揉他的小耳朵。

少年的耳朵是埋在發絲根裡麵的,薄紅,甚至還能看到上麵的血管,看上去鮮嫩且生機勃勃,被撥弄了一下就好像受不了了,猛地紅了。

慈生弓起了身子,纖細的後頸骨落在了蕭望勉的掌心裡,將耳朵堪堪遠離了他一點。

“不許……不許摸,”慈生從毯子裡將手掙紮了出來,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但是卻依舊有毛茸茸的小尖尖露在外麵。

在心猿意馬的蕭望勉麵前簡直有一些此地無銀三百兩,蕭望勉心頭癢癢,伸手將蜷縮起來的小團子抱好了,唇在耳朵尖上無意地擦過。

蕭望勉看似好商量地跟他講條件:

“可是寶寶還要我親親呀?我為什麼不能摸耳朵呢。”

慈生現在像是小迷糊了,前幾世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笨到對蕭望勉予取予求,甚至還在認真思索這個問題。

空氣裡的溫度上升了,他有一點點熱,捂著耳朵的手略微鬆開了一點,欲蓋彌彰一樣。

半晌,他慢吞吞地,反駁道:“可是……可是你沒有好好親,所以不能給你摸。”

“這樣啊……”蕭望勉的語氣好像有一點遺憾,旋即像是在討好他,提出了另外一個條件:“那我好好親,你可不可以給我摸一下耳朵。”

慈生的眼睛亮了一下,旋即又警惕地看向了蕭望勉,亮晶晶地轉了一圈。

結果“很聰明”地反駁:“……不可以摸耳朵,但是親親可以。”

蕭望勉趁人之危,語速極快,動作慢慢地把住了慈生的手腕,對他道:“可是,寶寶,這樣不公平,你親我,你必須得給我摸摸尾巴。都已經不摸你耳朵了,老公是不是對你很好了?”

“老公讓你先選,寶寶也要給我一個機會,我們公平交易,好不好?”

一連串的話帶著點不易察覺的誘惑低語,像是撒旦在地獄中朝著人間伸出墮落的橄欖枝,表麵是給予人類甜頭,實則是滿足自己的欲望,還要美其名曰高尚。

慈生猶豫著思考了半天,最終覺得自己不是很虧,臉蛋紅紅,點了點頭。

他是個乖寶,前幾個世界的時候就鬥不過蕭望勉,天天被他占便宜,現在忽然一下子從小貓轉成人了,更是傻得可愛,被吃的骨頭渣子都不剩了還很沾沾自喜。

蕭望勉輕笑了一聲,旋即低頭,慢慢地將慈生從小毯子裡剝了出來。

慈生的眼睫毛顫顫,閉上眼睛;柔和昏黃的燈光從旁邊映照下來,照的他皮膚細膩又光澤,淡淡的陰影在眼下成為了一把小扇子。

粉嫩的唇略微嘟了一點起來,被蕭望勉吻上的時候又張開了一點,露出了粉嫩的小舌頭,貝齒被一點點撬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