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重傷未愈,不能太過動用內勁。
陳心安揉了揉自己的胸口,剛才震塌滴雨簷,還是讓舊傷複發了。
好在問題不大,沒有吐血。
要擱在以前,對方就算是千軍萬馬,他也不放在眼裡。
萬軍之中取敵將首級,跟玩似的。
現在不行了,動手自保還可以,可是想要在敵軍中穿出穿進,身體就不允許了。
不過他並不慌張,就算身體內有舊傷,區區一群地痞流氓,他還真沒放在眼裡。
剛才差點就被這個叫陳心安的家夥給一刀砍趴下,把黃霸也嚇了一跳。
現在他躲在手下的層層保護之下,才總算踏實了一點。
看著陳心安喝道:“小子,你今天逃不過了!
讓你的人停手,馬王爺隻要你,他們可以走。
否則你們有一個算一個,死的都會很慘!”
陳心安淡淡一笑,指著黃霸說道:“你信不信,就算有再多的人保護你,我想殺你,都用不了三秒?”
黃霸想說不信,可是看著大堂門口那還沒有消散的塵煙,吞了一下口水。
他咬著牙說道:“小子,不管你有什麼手段,你都要明白一件事,這裡是嶺南!”..m
陳心安點頭說道:“嗯,然後呢?”
黃霸冷哼一聲說道:“然後就是,這裡還是岑江。是我黃霸的底盤!
在我的地盤裡,是龍你得給我盤著,是虎你得給我臥著!
真以為我就這幾個人?
我的地盤我隨便揮揮手,全是我的人!”
他把拇指和食指捏成了一個環,塞進了自己的嘴巴,然後用力的吹響!
不一會,馬路上出現了一些身影,越聚越多,手中拖著長長的管刀,刀尖在地上冒出火星,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大概有三四百人,正在不慌不忙的往酒店這邊聚集。
遠遠望去,黑壓壓一片。
過往車輛自動靠邊停下,關閉大燈。
黃霸笑了,從人群中走出來,看著陳心安說道:“小子,來嶺南以前,一定要了解一件事。
嶺南,是馬王爺的。
而岑江,是我黃霸的!
我想弄你,閻王爺都保不了你!”
人群中一個三十多歲的長臉青年不耐煩的叫道:“黃霸,跟這個外地佬廢話這麼多乾什麼!
他們這些人,留著樓上那個年輕的和那個女的,剩下的全都剁成餡,做成包子喂狗!”
黃霸轉過身,看著走過來的長臉青年,笑著說道:“明揚少爺,這不是想讓這些外地佬,見識一下馬王爺的威名嘛!”
“馬明揚,你這個王八蛋!”渾身是血的段晨風提著砍刀衝過來,想要砍這長臉青年幾刀。
可是還沒等靠近,就被一群打手衝過來,圍著他就是一通亂砍!
“段晨風,還沒死呢!”馬明揚哈哈大笑,一臉不屑的說道:“玩手段都玩不過老子,你拿什麼跟老子鬥?
下個套你就鑽了,把幾十年辛苦打拚全都送給了我!
不得不說,搶來的就是香啊!
你那些收藏,我全都賣了!
給錢就賣,然後請兄弟們大吃大喝好幾天。
沒人要的全都砸爛,垃圾扔到廢品站!”
“王八蛋!”段晨風憤怒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隻是人卻衝不出來。.m
馬明揚撇撇嘴,一臉不屑,嘴裡罵了一句:“廢物!”
扭過頭,他看了一眼陳心安,不耐煩的說道:“跪下,求饒!
老子心情好,讓你免受點皮肉苦。
一刀剁了你的頭,也就幾秒鐘的事!”
陳心安皺了皺眉頭,一臉失望的說道:“還以為是那什麼馬王爺會來,搞了半天又是一個小螻蟻!
想釣大魚釣不上,全都是一些小蝦米,沒意思啊!”
馬明揚臉色鐵青,咬著牙看著陳心安罵道:“你特麼死到臨頭了,還敢跟老子嘴硬?
在老子麵前裝腔作勢,你找死?”
陳心安搖了搖頭,伸出了右手,用大拇指和手指,比劃了一個手槍的姿勢,對準了馬明揚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