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吧。”
白槿的聲音在門外應下。
源賴光的頭向著門內的窗戶方向撇著,絲毫不為外麵的聲音所動。
門扉被拉響的聲音傳了過來。
站在門外的人停頓了一下,才輕聲說了句“失禮了。”走了進來。
源賴光回過頭。
不止是白槿,還有後麵端著餐盤的髭切。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白槿會帶著髭切來自己的房間,但是髭切既然是她的刀靈,也就沒什麼好避諱的。
源賴光毫不猶豫的將自己的臉,埋進了手臂之中。
白槿柔聲勸著源賴光。“您昨晚連夜跑回來之後,就什麼都沒吃,這怎麼行呢?”
“怎麼不行?”源賴光偏過頭。
白槿正跪坐在她的身邊。
源賴光定定的看了片刻自己麵前的平坦懷抱,毫不猶豫撲進了白槿的懷裡,將自己的腦袋邁進了白槿的懷中,用力的蹭了兩下。
“我這下子,不用去聽,都知道外麵是怎麼形容我的了。”
似乎很久沒有這麼被人抱過了。
白槿楞了一下,片刻才反應過來,遲疑的將手蓋在了源賴光的背上,輕輕的拍了拍。
“既然這樣的話,不妨去本丸轉轉如何?”白槿絲毫沒有讓源賴光繼續苦惱下去的打算。
畢竟這可是他等了千年的主人。
他怎麼舍得她不開心?
“前麵胃妖的事情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沒什麼需要您繼續掛心的,倒是本丸那邊,因為按照您的要求一直在出陣的緣故,本丸又撈了不少刀回來,沒有您的喚醒,就隻能繼續在倉庫中積灰。反正,現在的情況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去本丸看看如何?”
喚醒,是將沉睡在刀劍之中的刀劍付喪神賦予在現世活動的軀體的儀式,在刀中的付喪神雖然也擁有一定程度的神誌,卻並不能輕易出來活動,宛如人類的半夢半醒一般。
即便對方的狀態可以稱之為在刀中睡覺,但是,總這麼把刀關在裡麵,可不是一件好事。
更何況,源賴光確實已經許久沒有去本丸了。
她畢竟是本丸的審神者。
“既然如此。”
源賴光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坐了起來,麵上瞬間恢複了平時的精神。
“那就去。”
“去哪?”熟悉的嗓音,從門外傳了進來。
伢子扶著門框,喘了口氣,淡淡的紅色浮在她的麵頰上,讓那張臉更加美豔動人。
但是,她眉目之間的凜冽可絲毫都做不得假。
伢子挑眉,“你要去哪?”
她毫不猶豫,將身後的足有一米八的大太刀掏了出來,拍在了源賴光麵前的桌子上。
“說,是不是八岐大蛇逼你了?我早就知道了,八岐大蛇對你心存不軌,嗬,終於露出馬腳來了。是不是他逼你,你才準備暫時躲開?沒關係,有我在,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想怎麼樣?”
說著,伢子毫不猶豫,振袖的一側肩膀滑下,光滑纖細的看不到什麼肌肉的手臂,身上一層層纏的緊實的裹胸就出現在源賴光身前。
“賴光不要怕,我的刀千年來,不知道飲了多少妖怪的血,這八岐大蛇的,我還真沒嘗過,想試上一試呢。”
源賴光在心中再次捂臉。
她怕是過不去這個坎了。
無所謂。
現實中的源賴光,堅強的維持住了自己的笑容,“不,我想,我隻是還有一個地方該回去看看了。”
原本還想說什麼的伢子聽完源賴光的話,臉上帶出了狐疑的神色。
“你還有哪裡可以去?不要騙我,我在你源氏待了這麼千年,源氏還有哪個據點我不知道?”
源賴光終於拿回了熟悉的主動權。
她對著伢子微微一笑,“本丸。伢子,要來看看嗎?”
因為源賴光的話,伢子心中那點激憤逐漸平息下來。
她將一米八的大太刀毫不猶豫的向著自己的掌心一戳。
作為一個與刀劍一體的千年妖刀,想要出門,肯定不能隨時將一米八的大太刀隨身攜帶,也未免太不方便了點,麻倉葉王給她的這個將刀藏在體內的辦法倒是相當不錯。
長長的刀身,隱末在掌心之內。伢子活動了下自己的手掌,將衣衫拉攏。
踩著高高的木屐,她站起身。
“既然你邀請了,哪有不去的道理?如果八岐大蛇,敢死皮賴臉的要你嫁給他,看我不生生剁了他!”
說著,伢子冷笑了一聲,眼睛斜向了源賴光。
“你不是說要走?走吧”
源賴光啞然片刻,看著比自己還要著急的伢子,輕笑了聲。
“好啊,那就,歡迎伢子,同我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 光光會女裝出現在,真的隻是為了坐實自己真的是個女人這個事情,好讓那群心眼多的連蜂窩煤都比不上,蜂巢都甘拜下風的家夥安分點。
但是誰知道,蛇蛇就這麼出來了。
雖然他這麼說沒什麼錯,但是光光可不想承認。
但是對著全霓虹陰陽師直播了。
光光知道‘源賴光看上個男人所以想嫁連謊稱是女人這種事都做得出來’‘從此君王不早朝’這種傳言比自己是個女的的消息流傳的更快,也會有更多人喜聞樂見,所以她沒去澄清。
但是這不代表光光不膈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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