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振刀便一路同行。
三日月宗近暗自鬆了口氣。
時政的刀都長得一樣這個特點,簡直是給了他隨便打招呼的莫大信心,稍後的話,應該就能找到回本丸的路了吧?
然而。
越發偏僻的道路,讓三日月宗近本能的感覺到了事情不對。
“唔,燭台切,你是要先把采購的物資先放到本丸裡再去時政嗎?”
“是呢,主人還等著早餐。”燭台切的表情,絲毫沒有破綻。
三日月宗近雖然覺得不對,卻又說不出哪裡異常,下意識的提起了燭台切的審神者。
“說起來,似乎沒有聽燭台切提起過你的主人呢,你的主君,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燭台切的脊背,瞬間緊繃。
原本還不敢確認的三日月宗近暗自留心,腳步越發的緩慢了起來。
“這個嗎?是個,非常嚴厲的主公呢。”很快,燭台切的脊背放鬆了下來,他對著三日月笑了一下,簡單的抱怨著每天都要吃最好的食物,每天都催著他們出陣的主公。
腳步逐漸停下,三日月剛想詢問什麼,燭台切忽然失蹤了口氣,“啊,到了,要進去嗎?稍微等我一下就好。”
“這個酒不必了,哈哈哈,現在風景正好,我在外麵等你好了。”三日月已經全然的警戒了起來。
燭台切卻挑起了一邊的唇,露出一個完全與笑無關的表情。“很抱歉,可是,已經到了。”
說著,他的背後,原本代表著本丸入口的光幕之中,忽然之間湧出了眾多的敵刀。
毫不猶豫,將因為驚訝而稍稍鬆懈的三日月拖進了本萬之眾。
帶著天冠的美貌少女,從庭院的空地之中回過頭。
她容貌清秀可愛,隻是沒有什麼表情,身邊,圍繞著滿滿的,密密麻麻的,絕對有數百數量的敵刀。
就好像沒有看到三日月宗進一般,她對著燭台切光忠微微偏了偏頭。
“啊,居然是五花太刀嗎?做的不錯呢,燭台切。”誇獎完微微顫抖著的付喪神,少女看向了被幾把敵短刀控製住了雙臂的三日月宗近。
“之前的那一個,已經報廢了,正好新刀到了,跟我來。”
敵短發出了近乎嘶吼的應和聲,將被控製著的三日月帶著,向著少女前進的方向而去。
失策了。三日月宗近暗自歎息。
因為攜帶了數量眾多的禦守的緣故,他其實是想要假裝不敵,然後憑借著一身的裝備,探聽清楚燭台切這邊發生了什麼的,燭台切一路上的表現實在是太奇怪了,一驚一乍,說話也很勉強的樣子,似乎始終在找借口,原本以為是遇到了喜歡虐待人的惡嬸,現在,居然來到了敵營嗎?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
總之……
輕巧的一個翻轉,三日月宗近絲毫不顧自己因為動作而被兩振敵短折斷的雙臂,毫不猶豫的將自己撞到了對麵撲過來的敵打刀的刀鋒之上。
微光閃過。
沒有半點傷口的三日月宗近拔出了自己的刀,毫不猶豫的斬下了撲過來的敵刀頭顱。
“抱歉啦,老人家可不適合做實驗呢,請問,回去的路怎麼走,能告訴我嗎?”
從頭到尾都沒有任何表情的少女回過了頭。
她的臉上,是純然的倦怠,似乎絲毫不覺得這樣的變化有任何的問題。
“我就知道。上吧,記得留他一條命。”說完,少女擺擺手,走到了走廊的深處,消失不見。
而在原本看起來平靜的房間之中,忽然之間響起了嘶吼聲。
“唔,原來還有這麼多的敵刀嗎?哈哈哈,這下危險了呢。”
毫不猶豫跳上房頂,占據了製高點的三日月宗近看著近在咫尺的,通向萬屋的通道,關閉了。
當伢子順著靈力光束的指引來到這裡的時候,三日月宗進已經不知道自己在第幾次的真劍必殺了。
他的左臂肌腱斷裂,是在敵短刀試圖割斷他右腕的時候防護造成的。
小腿骨折,隻能單膝落地,據守在一個角落。
然而,背後的牆壁,也傳來了篤篤篤的攻擊聲。細沙隨著一次次密集的攻擊落下,隻要牆壁後的敵刀再攻擊幾次,就會像之前那堵牆一樣破開。
一邊抵抗著對麵的攻擊,三日月宗近開始觀察,附近還有哪裡能夠作為暫時的據點。
然而,就在此時。
巨大的,宛如雷鳴的爆破聲響了起來。
宛如世界末日一般黑漆漆的洞口忽然出現。
身高腿長,穿著方便行動而裁短了下擺的小振袖,伢子一腳踏入了這個滿是敵刀的本丸,然後從自己的身體之中,抽出了一米八的大太刀。
“哈,敢對我源氏的族人下手。做好了把頭顱獻上的準備了嗎?”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