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兩根毒牙正刮擦著上麵的鱗片,讓尾尖生出些許的痛感。
這有助於他更快的思考。
“啊啊啊啊想不到,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我會變得這麼奇怪?”
完全想不出來發生了什麼。白蛇糾結的開始打滾。
但是,他實在不該這麼做。
畢竟,與他的體重相比,神社的主殿真的時弱小,無助,又可憐。
在他的幾次碰撞之後,主殿的牆壁,也倒了。
還想補救的阿菊剛伸出了兩個盤子,接住了一根即將落地的橫梁,她辛辛苦苦的支撐了半天的立柱,被白蛇一尾巴掃的斷成三段。
被飛濺的木屑砸了一下腦袋。
阿菊的所有頭發全都張揚的飛了起來。
“白~蛇~先~生~”
陰森森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白蛇的脊背一寒。
當他回過頭的時候,阿菊,雙目通紅,即將暴走。
“嗚哇!”
用尾巴尖尖護好了自己的腦袋,白蛇等著一陣狂風暴雨式的打擊,然而也正在這一瞬間。
“嘶。”
完全陌生的吐舌聲,從破開的神社主殿之後傳出。
一雙金色的眼睛,正毫無情緒,冷冰冰的盯著殿內弱小,無助,可憐還很慫的白蛇。
“你,是什麼蛇?為什麼有我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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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賴光的胸口,冒出了一根舌頭。
紅色的,柔軟的,全部都是肌肉構成,在一瞬間出現,捅穿了源賴光的胸口。
源賴光很強。
這點毋庸置疑。
但是,她畢竟還是個人類。
哪怕擁有神明的血脈,與邪神擁有與眾不同的聯係,都無法改變,她是個人類的事實。
隻要破開她的身軀,讓她的鮮血流光,掏光她的內臟,然後割裂她的肌肉,砸碎她的四肢。
即便是再強的陰陽師,也隻能飲恨。
剛剛站起身的源賴光順著從背後而來的攻擊向前走了幾步,轉過頭,看到了背後的情形。
是一個飛著的人頭。
耳朵的位置,一雙翅膀正忽上忽下的翩飛著,顯然是這兩個翅膀支撐了它能夠飛起。
長長的舌頭從源賴光的胸口出去,離開的時候,將其中鮮紅的物體也一同帶走。
“是飛頭蠻!”源經基迅速的認出了這個家夥的存在。
作為王孫,源經基的娛樂項目並不算多,隻偶爾會聽一些最近出現的奇聞異事,怪事雜談作為消遣,他畢竟還想要做出一番事業,能夠成為天皇當然最好,即便不能,能夠成為擁有實權的臣子也是可以的。
飛頭蠻作為最近傳言很多的妖怪,自然在源經基的了解範圍之內。
飛頭蠻的舌頭帶走了源賴光的心臟,然後送入口中。
鮮血淋漓,從它的舌尖低落。
源賴光在舌頭從自己身上離開的瞬間,毫不猶豫的轉過身麵對飛頭蠻,並且迅速的使用她並不算熟練的術法,暫時封禁了血液的流通。
指尖微微發麻。
這可不是什麼好的征兆。
源賴光毫不猶豫的撐在了陣法上,催促源經基。
“不要管那麼多,做你該做的。”
很顯然,源經基該做的,就是之前曾說過的,點燃日炎,然後將這裡的妖怪,灼燒殆儘。
源經基並不曾真正的上過戰場,連身邊人的死去,也多半是悄無聲息,今天時他見到的人死去最多的一天。
但是,那些頂多就是不認識的人罷了,即便是身邊的武士,也多半是他認不清名字,頂多臉熟的家夥。
但是源賴光不同。
之前的時候,源賴光救了他。
然後,源賴光教導了他如何使用自己的力量,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源賴光說他是自己的孫子。
源賴光還是他的老師。
不論哪個,在看到源賴光胸口突然多出來的洞的時候,源經基都忍不住哽咽了一個瞬間。
“快去。”源賴光甩開源經基的手臂。
“可你……”源經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捂源賴光的胸口,為她止住之前流出的血液。
然而,一個響亮的耳光,忽然落在了他的臉上。
“去!”
源賴光的話,沒有任何的猶豫。
源經基咬牙,轉身向著陣法奔去。
不得不說,幸虧這個陣法是源賴光用靈力繪製而出,否則源經基踩上去的瞬間,源賴光的所有努力都會化作泡影。
飛頭蠻光是看著臉的話,應該是個女人。
現在,她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你們不覺得我出現的很巧合嗎?因為,我從一開始就跟著你們啦,你們憑什麼會覺得,我會讓你們的目標達成呢?”
說著,飛頭蠻的舌頭,再次衝著源經基飛去。
然而。
鮮紅的舌尖,瞬間落地。
穿著黑衣的刀靈,忽然之間出現。
握著自己的本體,鬼切聲音冷冽。“那你憑什麼認為,主人身邊,沒有旁人保護呢?”
說著,鬼切抬起了頭。
“敢讓主人受傷,死吧。”
作者有話要說: 放心,鋼鐵親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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