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動作急促,似乎隻要爬遠一點,再遠一點,就能遠離巨狼這個惡魔一般,絲毫不在乎已經抵在了他後腦上的刀鋒。
源經基的刀,幾乎就要切下去了。
然而正在此時。
“殿下!”
一聲呼喚,打斷了源經基的動作。
滿是淚痕的臉抬起,看向了傳來呼喚聲的男人方向。
策馬而來的陰陽師快步而來,神色嚴峻,目光凜冽的他毫不猶豫的運用了手上已經準備好的符咒。
巨大的鎖鏈,從天而降。
帶著清冽的神明氣息的鎖鏈,將中間的巨狼,牢牢鎖在了中間。
而不過一丁點的清氣,就好像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一般,輕易的讓**最後的幻影,也消失殆儘。
肢體殘損的男人宛如剛剛死去一般,麵朝外趴著,下半身是淋漓的鮮血,還有爬行時候撒出來的鮮紅血漿。
源經基呆愣愣的看著來人,嘴巴張張合合,最終什麼都沒說,一頭暈倒在了對方的肩膀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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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源經基醒來的時候,他已經再次躺在牛車之中。
或許是因為之前的記憶太過痛苦,源經基本能的產生了我在做夢還是醒著的疑惑感。
口乾舌燥,看著沉甸甸的仿佛隨時能夠壓下來的牛車車頂,他隻覺得窒息又無措。
完全不管牛車正在行走,他撩開了竹簾,然後毫不猶豫的跳下了牛車,向著牛車相反的方向狂奔而去。
架著牛車的陰陽師仿若未覺,鞭子揮舞,鞭稍落在了被迫掛在牛車上的駿馬耳邊,換來了一聲不滿的嘶鳴。
源經基在奔跑。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跑,也不知道為什麼不停下來,回頭看看外麵是不是夢境,有是不是自己的一個妄想。
但是腿停不下來。
心裡仿佛空白一片,動作卻精準無比,認準了一個方向狂奔而去。等到他終於體力耗儘,靠在一棵樹上喘息的時候,周圍的天色已經陰沉沉的看不清周邊的環境。
如果是之前的源經基,大概會本能的開始一驚一乍。
但是現在的源經基,等喘息平息之後,不過片刻,手中便多了一團灼灼的紅色火團。
他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火團,露出了一個苦笑。
不是夢啊。
如果一切都是夢,該有多好呢?
另外一邊。
正遙遙望著覆滅的鬼城,一身紅衣的女子,發出了輕笑聲。
有著嬌顏麵容的飛頭蠻一頭長發並不像是之前與源賴光見到時的張牙舞爪,而是乖順的落在背後。
“姬君。”
紅衣女人有著令人癡迷的美貌,豔麗之姿近乎妖冶。
“真可惜,本來想要進去救人,然後再乾脆跟著他回去的,現在隻能換一下了,不過,居然成功覺醒了天照的血脈嗎?”
“嘻嘻嘻。”
詭異又空靈的笑聲,落在山林之間,最後消失不見。
飛頭蠻落在後麵,慢慢的前行了一陣,然後又回過頭。
她總覺得有些奇怪。
之前那個砍她舌頭的男人呢?
既然砍斷了她的舌頭,她肯定會找過去的。
畢竟,這麼強的男人,如果能夠讓她生下子嗣的話,應該會是個相當不錯的強大孩子吧?
這麼想著,兩扇耳朵化成的羽翼扇了扇,最終還是想著山下**的殘骸之處行去。
如果死了的話,也不能這麼浪費。
吃下腹中,是不是能讓自己的孩子擁有更多的力量呢?
想到這裡,飛頭蠻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然而,就在她從一片空地之上飛過不過瞬間。
原本嬌豔的麵容之上,瞬間多出了一條血線。
還未發現問題的飛頭蠻繼續向前飛行,卻本能的感覺到了不對。
她的腦袋,驟然之間,平滑的被切分了兩片。
鬼切的身形,在它的身後顯現。
“傷害吾主之仇,鬼切銘記在心,現在正是報答的好時機。”
如旁人無二的鮮紅血滴,從鬼切握在掌心的刀鋒之上,緩緩流淌,最後落在土壤之上,消失不見。
作者有話要說: 寫的比較隱晦,看不懂的孩子我也不想大家看懂。
但是這裡要說明一下,大狼其實隻是複仇,即便源經基攻擊了它,它也並沒有動手。
大狼就是千金丸的爹,他過來找千金丸和千金丸的媽,但是千金丸的媽死了,千金丸跑了,所以他沒等到,然後以為母子都死了,就瘋狂報仇,不過即便如此,他也沒有對無辜的家夥動手,那幾個都是在他老婆死的時候在場,被他兒子捅死的那幾個。放心,千金丸一家都是好人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