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求為何?”
“私事。”
“自己的事?”
“為了家人。”
源賴光皺眉,細細思索了起來。
這仿佛是多麼平常自然的一段對話,對站在旁邊的兩人卻絲毫都不友好。
明明是看著源賴光跟源經基在一起摸頭十分不愉快,可明明不過是一句話,卻讓這個人抓住了機會,這讓紅葉忍不住掐著手中的葉子,不太開心的盯著另外一邊。
而本來就有些懷疑麻倉葉王的源經基伸長了耳朵,也沒聽明白他說了什麼,臉上的懷疑之色就越發的重了。
雖然已經沒有了靈視,但是敏銳的麻倉葉王迅速的察覺了另外一邊兩人的情緒,他沒繼續對著源賴光交談,而是扇子指向了之前他所指著的方向。
原本平靜的街道之上,不知何時竟然傳來了聲音。
牛車從街道的轉角處行了過來。
紅葉悄悄的將一小包的金平糖藏了起來。她若無其事的同另外三人一同看向了聲音響起的方向。
那是一個光是看著料子就知道有多貴重的牛車。
厚實的車輪在地麵上碌碌碾過,在幾人的麵前停了下來。
一個男人快步走了幾步,站在一邊同另外一人交談了些什麼,他麵上都是鄭重的神色,似乎在確認了幾人的身份。
幾次接連的點頭,似乎確認了他們是自己要找的人之後,男人迅速的來到了眾人的麵前。
這男人長相十分普通,但是眉目之間都是認真的神色,身上的華貴衣料也為他的容貌加分了不少。
他一絲不苟的頭發梳理的整整齊齊,身上的衣服並不是如同此時其他貴族的審美一樣,膨脹到足以影響行動的程度,但是微微的蓬鬆也顯出了他應當有著相當不錯的身家,起碼身上的布料就不是尋常人用得起的。
但即便如此,冗餘的布料也並不顯得淩亂,每一個衣褶都在令人舒適的位置,即便在行走的過程之中,這種衣褶的活動也富有韻律,是一種令人感到愉快的舒服。
這是個有強迫症的人。
源賴光下意識的如此給這人下了一個評語。
這個強迫症患者疾步走到了幾人的麵前,神色有些急切,卻依然十分認真的先對著穿著並沒有什麼特殊,甚至在尋常貴族眼中絕對稱得上寒酸的幾人麵前認真的行禮完畢之後,這才終於開口,說出了自己的問題。
“你們就是之前那個從青山播磨家活著回來的陰陽師?”
在幾人當中唯一一個穿著陰陽師服裝的麻倉葉王對著來人微微點頭。
強迫症也對著麻倉葉王微微點頭,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但是不論是肩頭的角度,還是身上鬆軟下來的衣褶,都證明了一件事。
他放鬆下來了。
他輕聲說著自己來找他們的理由,毫不猶豫的就帶著眾人要離開。
“事情緊急,幾位還請跟我來。”
說著,已經有仆人扛了駕籠過來。
強迫症一臉的認真,“時間倉促,隻能找到這樣的代步工具,但是,還請各位快些同我來,否則……”
雖然沒有說什麼後果,但是強迫症臉上的神色已經說明了他心中所想。
如果這幾個人不願意跟著他離開的話,那麼就算扛,他也會把幾人扛走!
源經基的臉上露出了明顯的抗拒神色。
作為一個貴族,他寧可走著也不想要坐駕籠去。
又不舒服又慢吞吞的,他又不是那些天天扛著幾十斤重的衣料,自己沒辦法走路的貴族小姐,坐什麼轎籠?
不去,太難看了。
而紅葉,也忍不住用袖子遮住了自己的臉。
駕籠……
太醜了,而且旁的不說,光看著就知道是隻能跪坐,一看就知道很不舒服的樣子。
而作為幾人之中唯一一個對轎籠本身沒有意見的源賴光也蹙著眉。
怎麼講呢?真的坐著駕籠去,那速度,估計真的不會比走著去更快多少。
真要是什麼重要的急事的話,說不定到的時候人都涼了。
作者有話要說: 說明一下,金平糖傳入日本是在15世紀,但是我也找不到日本糖叫啥子。
另外一點要說明的事情,日本古代以穿衣服來證明自己很有錢。好看的衣服都是可以作為財產的。鐳射糖紙這種大家司空見慣的東西,偶爾還會被這種塑料紙的顏值迷花了眼,古代就更是沒的說了。就像是玻璃珠子在古代其實也算的上價值連城一樣,鐳射糖紙被當成非常貴重的料子其實也很有可能,不過她真的誤會了,光光隻是想請她吃糖。
一層一層一層一層的剝開的不一定是洋蔥,也有可能是日本的十二單。
傳說中還有三十六單。
不敢想象。
據說十二單就有幾十斤重了,導致很多日本貴族女子基本上都是膝行的。
也無所謂啊反正本來他們也不需要出門或者乾活。
但是想想,扛著幾十斤重保持正常生活emmmm
我真的有理由懷疑日本的姑娘們脫了十二單全都是肌肉壯漢(不是)
對了,另外補充一個之前看到差點忘記的回答。光光有胸嘛?光光有胸為啥沒人能發現。因為他們那個年代,衣服不會貼身的,貼身穿著的都是窮人。平安京的貴族崇尚衣服怎麼視覺膨脹怎麼來,恨不能穿個氣球在身上,就算有胸,也隻會有人說光光衣服穿得多= =
補充一句他們到底穿的布料有多多。平安京的時候他們的後衣擺能有五米長。就跟新娘子的拖尾一樣。所以當時還有一個非常常見的惡作劇,就是踩住人家後擺看人家摔跤。
想看平安京他們到底穿多厚的可以搜一下天皇畫像,這個看起來誇張,但是就衣著而言,人家其實是寫實風的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