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個人不簡單,是之前的劉小雅等之類的無法相比的。
這話題轉得有點太快了,楚星辰一時沒能反應過來。
王瀟瀟也沒有催他,就那樣笑眯眯地看著他,靜靜地等待著。
楚星辰回神後就見小女人皮笑肉不笑地盯著他,頓時感覺太陽穴抽抽地疼,他乾咳著清了清嗓子:“鐘婷婷……鐘婷婷……鐘婷婷就是個人而已,沒什麼好說的。”
王瀟瀟沒有說話,就那樣似笑非笑地盯著他看,要是說之前的那些隻是猜測的話,那現在就可以肯定了。
楚星辰心裡頭慌得厲害,明明自己沒有做什麼錯事,怎麼偏偏會有種心虛的感覺呢,他斟酌半天才小心翼翼地開口道:“那些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鐘婷婷是隨鐘叔一起下放到我們村的,鐘叔是搞學術的,犯了事連累了妻女。”
“你可能不知道,那些年被下放的人活得有多不容易,住得村裡最差的地方,經常食不果腹,還要乾最苦最累的活,動不動被拉出去教育,挨批挨打之類的更是家常便飯……幾乎是人人可欺。”
“我有些看不過去,便暗地裡給幫了幾把。”
王瀟瀟了然地點了點頭,接著他的話說道:“這一來二去也就混熟了唄,少男少女,情竇初開,情投意合,濃……”
話還沒說完,額頭就被某人用力地彈了兩下。
“嘶——”
她吃痛地驚呼出了,目光凶狠地瞪著作俑者:“楚星辰,你乾嘛。”
楚星辰又彈了下她的額頭:“乾嘛,瞧瞧你說的那叫什麼話。”
王瀟瀟拍開男人的手,輕笑道:“怎麼?我難道說錯了?”
“定情信物都保管得那麼好,一定念念不忘吧。”
楚星辰看著胡攪蠻纏的小女人,腦仁嗡嗡的疼:“說什麼呢。”
他連忙繼續道:“後來漸漸地和鐘叔熟了點,他感激我對他們的幫助,私底下教了我不少東西。”
楚星辰頓了下:“嚴格意義上來說,鐘叔算是我的恩師。”
“再後來我去參軍了,臨走時托了老二暗地裡照顧下他們,在我參軍的第二年,鐘叔得到了平反,他們一家人也就離開了。”
“至於那本書,是鐘婷婷離開時讓老二帶給我的,我發誓,我當時人要是在的話,肯定不會收的。”
王瀟瀟譏笑著:“誰知道呢。”
也許他和鐘婷婷之間真的沒什麼,但想起那句“我等你”,她還是覺得膈應,心裡火氣止不住地冒。
“嗬嗬,沾花惹草的男人。”
楚星辰聞言,既頭疼又無奈:“我那沾花惹草了?”
他就那本書再次解釋道:“我有想過將東西物歸原主,但人都沒有再見著過,更不知道她家在哪,想還也還不了,隻好先扔著了。”
王瀟瀟“切”了一聲:“男人的話要是能相信,母豬都能上樹了。”
楚星辰:……
王瀟瀟歎了一口:“唉,有些人呀,每次說事都是避重就輕。”
她問的是鐘婷婷,他全程給她說的“鐘叔”。
楚星辰被噎得無話可說,半晌才憋出了句:“我和她不熟。”
王瀟瀟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從男人種種躲避的跡象可以得出一個,此話可信度為零。
她沒來由地一陣煩躁:“我要睡覺了,彆打擾我。”
說罷,她便背對著他躺回了炕上。
楚星辰鬱悶無比,他該說的都說得差不多了,伸手碰了碰小女人,沒有動,嗯,在碰,還是不動,再來……
“楚星辰,你好煩。”
王瀟瀟往炕裡頭移動了一些,依舊背對著他。
楚星辰靠近她,貼著她的後背把人攬進了懷裡,親了親她的頭頂:“不要在想這些陳年舊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