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不算開始的開始(2 / 2)

“老子想要錢。”

疤臉男提著棍子,又掄了上去,他可沒功夫和一隻天啟怪物搭話,可當他的棍子掄在天啟怪物身上的時候,居然爆出了鈔票。

疤臉男看著飛出的鈔票興奮了,一棍又一棍掄在天啟生物身上,周圍越來越寬敞,聚在身邊的天啟生物越來越多,但是疤臉男一點也不害怕。

他每掄一隻天啟怪物,就會飛出數不儘的鈔票,疤臉男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不可阻擋,直到幾聲槍聲響起。

疤臉男跪倒在血泊中,周圍不再是昏暗的小巷子,而是大街,還是人流量極大的萬民大街。

執勤的警察向手中的對講機彙報“犯人已被擊斃,萬民大街上非法使用白金道具的犯人已被擊斃,民眾傷亡慘重,請調取刑事班出動對現場進行調查。”

胸口兩個血洞在往外冒血,疤臉男的意識漸漸模糊。

在生命消亡之際,他聽到一個古老的聲音,就像聆聽天啟一樣“天啟已至,罪名——貪婪。”

......

吳桐裹著破爛的毛毯,在衣櫃裡翻著能穿的衣服,黑鴉舒服地坐在破爛地床板上,美麗的聲音卻說這讓人難以理解的話“新的身體感覺怎麼樣,能感覺到冷嗎?”

當然很冷,現在是秋天,並且吳桐渾身赤裸地從垃圾桶裡爬出來時,陣陣冷風吹得他差點凍死在原地。

原本在垃圾箱的時候還能聽見人聲,可等吳桐從桶裡爬出來的時候,卻沒見到一個人影,他也隻能憑著自己的記憶找到回家的路。

勉勉強強找到一套衣服,吳桐坐在破床對麵的破椅子上,等黑鴉發話。

“嗯,沒想到你還住豪宅的呀。”黑鴉的聲音明明悅耳東西,但吳桐赤裸裸地聽出嘲諷的意味。

什麼豪宅,不過一棟破洋房,雖然外觀豪華,但是荒無人煙。

吳桐住的這個屋子也僅僅是能住,沒有一樣東西是新的。

“我隻是憑記憶回到這裡,這裡是不是我家我也不知道。”吳桐感到很冷,縮在椅子上,“按我的記憶,這裡很久之前就沒人了,剛剛不也是從房子後麵的爬牆從窗口翻進來的。”

黑鴉舒服地躺在隻有一床破被絮的床上,撿起一旁的遙控,“嗯,對,還好這裡荒無人煙,隻有我欣賞到你赤裸的攀岩把戲了。”

吳桐縮在椅子上,他也很無奈,隻能慶幸這裡荒無人煙吧。

黑鴉摁著遙控,花白的電視隻有一個頻道可以看,新聞聯播的小姐說“萬民大街惡意傷人事件犯人已被當場擊斃,這是一次性質惡劣的白金道具傷人事件,已造成兩人死亡,十多人受傷......”

吳桐從新聞上提取到關鍵信息,他問黑鴉“什麼是白金道具啊。”

黑鴉像人一樣舒服地睡在床上,手指一樣的羽毛詭異地握著遙控器“白金道具啊,就是一個人精神結成的武器,就這樣。”

電視機裡播放著傷人事件的視頻,一個刀疤臉揮著一根短棍,被波及到的人無不皮開肉綻,鮮血直湧。

如此血腥的場景,赤裸裸的播放在電視上。話題一時沉默,吳桐盯著電視,又斜眼看看黑鴉,主動問到“我為什麼會出現在垃圾桶。”

“你應該問為什麼有人要殺你,而不是為什麼你會出現在垃圾桶。”黑鴉的鳥臉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吳桐看到這個笑,心跳好像漏了一拍。

怎麼回事,被分屍的記憶就那麼突然出現在腦海裡,血腥又爆暴力。

越想越混亂,腦子越想越雜,越來越多的雜音混入腦海,終於在“嘭”地一聲中,吳桐腦子炸了。

吳桐翻出白眼,語無倫次,變成白癡。

黑鴉長歎一口氣,揮揮她的翅膀,一片黑色的羽毛飛到變成白癡的吳桐頭上,純黑的鴉羽散發淡淡的柔光,並且逐漸變得明亮,化到吳桐腦子裡。

就這樣,在黑鴉精湛的醫術下,吳桐恢複了神智。

隨後黑鴉給出忠告“吳桐呀,聽我說,以後,你就不要在思考彆的什麼東西了,隻用想著,我要怎麼活下去,就行了。”

“我要怎麼活下去。”吳桐脫口而出,黑鴉如少女般嘻笑起來“就是這樣,再說一遍。”

“我要怎樣活下去。”吳桐又重複了一遍,雖然他已經恢複了神智,但是被分屍的記憶已經回到他的腦海中,像一片陰雲一樣,久久地揮之不去。

吳桐被鎖在一個台子上,一個穿著潔白手術服的人,帶著反光鏡片的臉被口罩擋得嚴嚴實實,手裡握著一把血跡斑斑的長鋸。

遠處有一把看起來就很貴的椅子,一個西裝革履的人端正地坐在椅子上。

西裝革履的人示意了一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便開始了他的表演。

吳桐就在房頂的鏡子裡看到了自己被分屍的全過程,沒有麻醉、沒有精密的操作,僅僅使用一把鋸子。

但是,吳桐非常好奇,為什麼鏡像中的自己看起來那麼奇怪,一聲不吭,一臉平靜,就好像痛覺從沒出現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