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收(1 / 2)

四對二,明顯沒有勝算。

沈之初望向這四兄弟,語氣依然淡定,“我是他堂哥,他的事我也有所耳聞,你們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動武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就算讓你們打他一頓又能怎麼樣?這就出氣了?”

趙正南他們都是粗人,聽不懂這些文鄒鄒的大道理,他濃眉緊蹙,掙開對方束縛仍把拳頭揮在了沈天柏的臉上,“彆在這兒瞎放屁!滾一邊去。”

其他三兄弟見狀蜂擁而上,眨眼的功夫就把沈天柏摁倒在地拳打腳踢。

“……”沈之初不是什麼善茬子,從小到大他在大院裡沒少和人打架鬥毆,卻是頭一次見到路子這麼野的,說動手就動手,根本不懂得什麼叫先禮後兵。

沈天柏被壓在地上疼得“哎呦”直叫,見堂哥還杵在那兒不幫忙,他想開口求救,但那拳頭就跟冰雹似的砸下來根本不給他求救的機會。

五分鐘後,沈之初見那哥幾個應該是撒夠氣了,這才上前拉架,“你們彆打了,再打就要鬨出人命了。”

趙正南他們確實也都打夠了,見沈天柏那張臉腫得跟個豬頭似的皆是嫌棄地鬆了手。

“呸!你個孬種!以後離我妹遠點兒,不然我見一次打一次!”

待四人走後,沈之初彎下腰把沈天柏扶了起來,在看清他那豬頭樣時不由得笑了,“你說你這是何苦呢?如果不喜歡人家姑娘就早點提分手,乾嘛非要腳踏兩隻船呢?”

沈天柏緩緩從地上站起來,他捂上發疼腫脹的臉,惱羞成怒道:“我方才挨打你不幫忙也就算了,還在這兒說風涼話!”

如果不是看在對方以後會富可敵國,他早就翻臉了!

沈之初把他的怨氣看在眼裡,臉上的笑容更甚,“你今天不受這頓打,萬一以後人家跟你來陰的怎麼辦?我這也是為你好。”

雖然嘴上是這麼說,其實他也覺得自家堂弟是欠教訓。

不經受社會毒打,怎麼可能長大成人?

“……”沈天柏揉上發疼的臉頰品了品,覺得這話也有幾分道理,於是又怨懟地看了他好幾眼才罷休。

另一頭,四兄弟揍完人便心情愉悅地回家了。

趙桃花見他們一個個神采奕奕,心底充滿了疑惑。

趙正北朝她招招手,把她叫到了自己那屋。

房間不大,除了一張大炕,其他啥都沒有,不過比起其他屋子,這個房間被打掃得特彆整潔明亮。

“四哥,你找我啥事?”趙桃花好奇地掃視一圈屋子,最後把目光落在趙正北那頭亂糟糟的頭發上。

趙正北像是沒看出她的關注點,彎腰從炕箱裡翻出一個桃紅色的頭花遞給了她,“這是彆人給的,還是新的,你拿去戴吧。”

“?”趙桃花接過頭花打量了一番,忍不住小聲問道:“這不會是哪個姑娘送你的定情信物吧?”

“……”

見對方神情一滯,她知道自己這是猜對了……

“這我可不要,如果讓人家姑娘看見自己的東西戴在彆人身上那得多傷心啊。”趙桃花把東西放回他的手裡,心底已經開始罵罵咧咧起來。

據書中介紹,原身四哥趙正北是個桃花遠特彆旺盛,浪漫又多情的男人。

尤其是那憂鬱又深邃的小眼神兒能迷倒一大片姑娘,就連知青點裡的男知青都自歎不如。

這種既多情又愛裝深沉的男人是她上輩子最鄙視的一種人,如果換作平常,在得知頭花的來曆時她早就一腳踹過去了,哪還會留他站在這裡好端端的說話?

見她真不要,趙正北不想解釋太多也沒再強求,他順手把頭花扔進炕箱裡,又從裡麵拿出一瓶雪花膏。

“這個你總會要了吧?這是我自己花錢買的。”

“??”趙桃花看向他手裡的雪花膏,有些搞不懂他為什麼對自己這麼好。

趙家兄妹幾人的關係,好像沒那麼親吧?

不過最近風大,臉會特彆乾燥,如今一瓶雪花膏擺在眼前,她隻猶豫一瞬便收下了。

“謝謝哥,你對我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