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過呀。”
洛黎沉默。
沐非煙竟然跑來了蘇府練功房。
“什麼時候的事？”
“很久很久了，誰知道多久了。”
很久……
十三年前嗎？
“你能數數到底是多久嗎？”
這個答案對她來說非常重要。
老頭兒擰眉，“我說你這丫頭擱這審問我呢，你咋問啥我答啥，啊！一定是我在這裡困的太久了，沒人跟我說話，我太孤單了。壹趣妏敩
你這丫頭一來，我這話匣子就止不住了哎。
洛黎眼底泛著一絲狡黠，勾唇笑了笑，“你這老頭兒在這關久了，連數都不會數了，這麼笨……”
“誰笨了，誰笨了！誰說我不會數數的！”老頭兒來勁了，“不就是十……嘿呀，你這丫頭想套我話，我才不會告訴你。”
眼看著老頭即將說出到底是在多久之前見到的沐非煙，他忽然就改變了話音。
洛黎“……”
“十三年前，對嗎？”洛黎望著他，身體裡的疼痛再也壓製不住，單膝跪在地上又吐出了兩口血。
老頭兒坐在那懶洋洋的瞥了她一眼，“就算你說對了又如何？你這丫頭快死咯。”
洛黎嗬嗬一笑，“原來，沐非煙十三年前來過蘇府練功房嗬嗬嗬——”
“她運氣好。”老頭兒自顧自的說了一句，“十三年前恰好在蘇府練功房遇見了我。
我這人就是善良，當時沐非煙偷偷在蘇府練功房練功，遇到晉升瓶頸，多虧了我助她一臂之力，她才得以晉升成靈王境的嘞。
事後，她對我可崇拜了，簡直是感激涕零，非要認我當師父。
我是能隨隨便便認徒弟的人嗎？她想認，我還不想認呢！”
“是你，助沐非煙晉升了？”
“那是。”老頭兒顯得非常自豪，“我是不是很厲害？”
“厲害，是真厲害啊，厲害的我想掐死你！”洛黎忍著疼衝了過去，又掐住了老頭兒脖子。
無妄？？？
瘋了吧！
這死丫頭乾啥呢！
他可是當今紫聖王的師父啊！
超級牛逼的大靈師，這死丫頭怎麼動不動就想掐死他。
無妄本來能夠將洛黎彈開的，但是無妄身處小結界內，目前已經處於極度虛弱之際，他要保存靈力對付十道影子，可不想將靈力浪費在洛黎身上。
不過這小丫頭快死了，手勁還挺大。
“你占著蘇府練功房的地方，你還幫助著害了蘇家的凶手，你怎麼這麼能耐呢？
你在這裡助紂為虐，將來也是一個大禍害，索性我現在就先把你給除了！一了百了！”
無妄？
“等等，彆掐，放手……”無妄將洛黎的手直接掰開，他神色嚴肅，“你說我害了蘇家？”
“但凡你有一點良心，你就不該助長沐非煙晉升。”洛黎一屁股坐在結界外，喘了兩口氣，“蘇煙，你知道吧？”
無妄點頭。
他在這裡待的久了。
有時候醒來，神識能夠探查到外麵的一些人和事。
蘇煙是他認為蘇家天賦最牛逼的人。
不。
蘇煙也是紫聖帝國皇族之人。
她是整個紫聖帝國天賦最絕之人。
洛黎將沐非煙十三年前找到蘇念，給蘇煙下藥的事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