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非典型變態(1 / 2)

富蘭克林非常感激自己的朋友能抽出時間來和他一起看房子,因為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這位可憐的中年人總是站在精神崩潰的邊緣,他感到身邊的一切都在向他施加壓力,包括他最好的朋友托拜厄斯·巴奇。

這不得不讓他找一位心理醫生來維持現在的平靜生活,而他沒辦法克製自己對現在的心理醫生產生過分的關注。儘管富蘭克林因此被轉收了七次,但他仍舊相信這一回,他能夠與自己的新醫生成為朋友——長久的朋友。

這也是他毫不猶豫地答應李斯霸王條款的原因之一,富蘭克林實在沒辦法想象他以後見不到萊克特醫生的情形。

托拜厄斯隨便找了個借口支開富蘭克林,拿起被隨手丟棄的水壺,重新掛在柵欄上。

被漆成純白色的木頭上帶著點點暗褐色的花紋,細看之下,會發現那是順著木頭紋理而滑下的乾涸血跡。即使已經被主人處理地很好,仍然留下了淺淺的印記。

托拜厄斯俯下身摩挲著那片與眾不同的柵欄,鼻尖充斥著甜美馥鬱的花香以及……可樂的清爽氣味。

李斯拿著兩杯加冰的可樂,安靜地站在托拜厄斯左側。

“想要包庇一位潛在的罪犯嗎?”

“你該好好清理一下花園了。”

兩人同時開口說道。

托拜厄斯從容地接過可樂,象征性地抿了一口。

“現在,馬裡蘭州的藝術家可不止你一個了。”

這話頗有些耐人尋味,像是在暗示著什麼。

李斯對於托拜厄斯·巴奇先生把他歸為同一類人的想法嗤之以鼻,他並不在乎有誰殺了人,用了怎樣的方法。也不介意在生活中添點樂趣,前提是他必須處於一個安全的環境之下。

巴爾的摩充斥著暴力與犯罪,越來越多的變態罪犯們更願意以不同風格的謀殺藝術,為這座不大的城市畫上濃墨重彩的一筆。在如此混亂的城市裡,善與惡的界限被無限模糊,李斯平日克製住的情緒很難不被釋放出來。

過於“放鬆”的治安情況,更是為這糟糕的現狀澆上了汽油,隻需要一點點火星,便能焚燒眼前被虛假覆蓋住的腐爛內在。

“你想幫助我嗎?以往做園藝的時候,經驗豐富的園主總會指點一二。隻可惜他邁的步子太大了,像隻孤獨的飛蛾,看到一絲光亮就抑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不小心撲進了爐火裡。”

李斯意有所指。

乾燥的掌心接觸到冰涼的杯壁,為他煩躁的內心平添了幾分寧靜。

“縱然不隻一位藝術家,想找到誌同道合的朋友還是很不容易的。不小心走錯了路,就會……嗯。”李斯看著巴奇先生淺棕色的眼睛說道。

那雙帶著奇特情感的眼睛是巴奇身上最難琢磨透的地方。他拿出一個乾淨的袋子,把混進土裡的斷指包起來扔進了垃圾桶裡。m..m

“我的錯,我的錯。”

房東先生無奈的聳了聳肩膀,好像他們在談論的事情隻是去某個披薩店,點兩份灑滿白芝麻的十六寸雙層芝士餅一樣令人輕鬆愉快。

“本來這些東西都是作為孢子的養料而存在,不該由我來處理。”李斯歎了口氣,仿佛非常惋惜的樣子。

“它們的主人寄存在我這裡,就慢慢的忘記了時間,到最後進了監獄也沒能再回來找我取回屬於他的東西。”

托拜厄斯的目光順著李斯富有光澤的嘴唇下滑到脆弱的脖頸,其中濃濃的侵略性像是一頭盯緊獵物蓄勢待發的黑豹。..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