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漓心頭狂跳,他感覺自己隱隱約約猜到什麼。
沒來由的,鄭漓看了父親鄭攸一眼,有點興奮起來。
這的確是亂世,也正是這樣的亂世,鄭家才能抓住機會。
“那我就先祝周郎君馬到功成了!”
周潁舉杯:“我也期盼鄭氏重振聲望,成為北朝世家之首。”
兩人相視一笑,心照不宣。
鄭攸畢竟上了年紀,喝了幾杯就有些精神不濟,先行告退,餘下鄭漓陪客。
兩人重新推杯換盞。
就在這時,施先生卻回來了。
他麵色陰鷙,與出去時判若兩人。
鄭漓大奇:“難道有下人不長眼開罪了施先生?鄭某必重重懲之!”
施先生負手停步,盯住鄭漓。
他先前不聲不響的時候沒有存在感,現在隻這一雙眼神,就看得鄭漓很不自在。
“鄭郎君,你知不知道你們家要大禍臨頭了,連長安的人混進來都渾然不覺?”
鄭漓莫名其妙,也有點不痛快了。
“你說的難道是陸惟?可陸惟方才與我們喝過酒,你不也是知道的?”
施先生怒道:“我說的不是陸惟,而是北朝公主,那位和親柔然又回到北朝的隆康公主章玉碗!”
鄭漓大吃一驚,周潁更是騰地起身。
“你沒看錯?!”
施先生陰惻惻道:“我怎麼會看錯?她化成灰我都認得她!”
鄭漓依舊狐疑:“不可能吧?堂堂公主,怎麼會跑我們這小廟來,你一個南方人,即便是從前遠遠一麵,也很難確定……”
施先生打斷他:“我乃敕彌可汗帳下幕僚,曾與她打過無數照麵,如何會認錯?!你們鄭家就是無用的廢物,什麼人都能讓混進來!”
鄭漓瞠目結舌,直接愣在當場,不知是震驚於他的身份,還是震怒於他說的話,一時無法反應。
敕彌可汗的心腹,一個柔然人,跑到中原來,在洛陽鄭家與南朝來使相會?
這無論怎麼看,都是一個讓人無法細想的故事。
周潁忙道:“施先生的真實身份,的確是敕彌可汗心腹,先前為了不嚇著你,我就沒特意說,這北朝公主又是怎麼回事?”
鄭漓仍是難以置信:“不可能,她明明自稱賀家商隊,還公然對陸惟表示傾慕……”
他的話戛然而止。
鄭漓忽然想到,如果那賀娘子不姓賀,當真是北朝公主的話,那陸惟不可能不認識她,兩人竟還在眾目睽睽之下故作陌路,那陸惟的用心——
一股寒意油然而生!
鄭漓麵露驚恐。
他將猜測給周、施一說,兩人都皺起眉頭。
施先生冷笑:“姓陸的明擺著逗你們玩呢!必須馬上把他們留住,不能讓他們活著離開這裡!”
周潁:“那公主也認出你了嗎?”
施先生沉著臉色:“我們二人打了個照麵,但中間隔著旁人,我看見了她,不知她是否也看見我。不管她有沒有發現我,那個陸惟已經不能留了,他知道南朝來人,也會知道我的身份,你不動手,鄭家就要遭遇滅家之禍!”
最後一句話,讓鄭漓身軀劇震。
他看向周潁,後者朝他微微點頭。
鄭漓咬了咬牙:“我現在馬上派人去抓他們!”
施先生補充:“格殺勿論!”
周潁也道:“鄭兄,此事不容有失!”
鄭漓猶豫片刻,終是在兩人的目光壓力下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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