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穿書者(2 / 2)

曾是霸道總裁,如今美強慘,還風,這buff都疊滿了,到底是有多惹人憐愛啊?

吐槽歸吐槽,對於接下來的會麵,我還是有億點期待的。

但是我不是男同。

我隻是善於發現美、欣賞美、形容美、比喻美,我就是美的好朋友聶小棠,哪裡有美,哪裡就有我在湊熱鬨。

於是今天晚上,我就去了阿九說的那個地方。

驚雁閣。

這是明山鎮上地勢最高的一處酒樓,為幾十年前的一家富戶所建,鎮上說它“樓高可驚雁,窗開能摘星”,其實也就四層樓高,但在建築技術不甚發達的邊陲地區,也算是極高的存在了。

可在今日,它不對外開放,而是被一個神秘的人物包攬了四樓。

我就在這夜幕遮掩下轉騰挪躍而行,如飛鳥騰空一般,在樓閣的飛簷鬥拱之間無聲穿梭,月色為我照明前路,星光叫我看清四處,轉眼間我已到了三樓,便在窗戶旁邊如一片懸葉般鉤掛著,偷聽裡麵幾個人的談話。

“聽說了麼?那四大護法三個死在山崖下,一個死在無名小卒手裡,這塔教莫非已大勢已去?”

“噓……你彆胡說,護法雖死,可教主仍在,教主麾下還有八大使者,十六闖將,再提拔他們做護法也行啊!”

“可……可是這教主也未免太不成器,這教內這麼大的變故,他也不管不顧,隻是整日和他捉來的美人嬉戲……”

“什麼美人?你以為那是尋常人物?那可是昔日‘光流宗’的宗主連光晏,他最近練功練得走火入魔,才被咱們滅了宗門,囚禁起來,教主憐他是個人才,想慢慢收服呢……”

“說是收服,難道不是那個麼……嘿嘿……”

“嘿什麼嘿!”

我麵無表情地聽完幾個教眾的嘮嗑,心內長籲了一口氣。

果然和塔教有關啊。

要說明山鎮附近有什麼變故,不就是塔教造成的慘案麼?

看這樣子,這倒黴穿穿大概是成了那個連光晏吧?

昔日宗門領袖,如今階下囚徒,落在霸道教主手中,這麼經典老土的狗血文套路,當我認不出來麼?

這個人物的要素,幾乎完美符合曾是霸道總裁,現在美強慘,還得風的人設。

那阿九說比起他,我少了些悲慘背景,這麼一看,穿成這等人物,那他的確是夠悲慘的。

這次會麵,若是能成功殺了或擒了那塔教教主,也算是出了口惡氣了。

我立刻一鼓作氣,登上最高的四樓,在雅間的窗戶外,透過縫隙,看了看裡麵。

發現裡頭一個身材高瘦的男子,身披一襲柔滑無比的雪白綢紗,衣裙如流水般傾泄在地,動作端然地坐在床上,臉上戴著頗有神聖感的白色麵紗,看不清麵目,很有神秘莫測、悠遠寧靜的教主氣勢。

而床邊,則站了另一個男子,但他隻是瘦,且瘦削不堪,不算高,仿佛風一吹就能倒,這人一襲紅衣配金珠腰帶,隻露了背影,連麵貌也看不清,但無論身高肩寬,還是蘊含的氣勢,都無法與對方比擬,看上去像個男寵或俘虜。

一目了然。

雪白綢紗的高大男子應當就是塔教教主。

紅衣男子應該就是被他擒獲的連光晏,也就是倒黴穿穿。

我提氣凝神,當即在那教主轉身鬆懈之間,忽的翻轉窗格,擲出幾片飛瓦,襲向那白衣人!

飛瓦瞬間呼嘯卷風而入,撲滅了那蠟燭,那白衣男子在黑暗中不能視物,而記住了所有人方位的我卻是挺身一躍,如流星趕月一般飛掠而入!

須臾間,一把寒光凜冽的劍就擱在了那白衣人的脖子上。

他麵目驚愕地看向我,一雙英俊的眸子在光下格外突出。

我扯下麵紗,便見到對方麵容姣好如玉,猶如女子。

挺美的,但這是塔教教主,絕不能輕易放過。

我立刻點了他身上七八個穴道,確認對方不能運功之後,我才看向一旁。

變故突生,方才燭光熄滅的一瞬,那紅衣男子就嚇得抱頭一躥,不知躲在哪個角落,而我為了找出他,硬著頭皮,道出係統給的一句暗號。

“今日月色如此美,你想吃榴蓮月餅還是牛肉月餅?”

這句鄉土風的暗號一報出,在場二人都齊齊怔住。

不同的是,那紅衣男子緩緩地回過頭,黑暗之中我看不清他的麵目,隻聽得對方疑惑道:“你……你是老鄉?”

我心內狂喜,臉上淡笑:“不錯,正是你的老鄉!”

黑暗之中,那人身形似微微一顫,氣息也跟著慢了一慢,隨即呼吸沉重起來,顯然是十分激動。

“你……你終於來了!我等你太久了!”

而我則是微笑安撫道:“塔教教主已被我擒住,連兄放心點蠟燭就是,沒事的。”

話音一落,在場二人皆是怔住。

尤其是那近在咫尺的白衣男人,以一種非常古怪的眼神看向我。

“這位好心搭救的仁兄……我才是連光晏。”

啥?

那紅衣男子無奈道:“老鄉,我才是塔教的教主……”

哎?

哎哎!!!???

我還被這個消息轟炸得完全沒辦法沉靜下來的時候,那紅衣男子已經點了蠟燭,露出了他那被係統誇得國色天香,比我和梁挽和唐大俠加起來還要美的風美強慘容顏。

而他看上去……

……

……

像一個剛剛被門夾過的陳坤。

我內心一陣震動,懷疑是是燭光影響了視覺,於是再定睛一看。

……

……

像一個下巴會轉彎的吳彥祖。

我一臉困惑地懷疑起自己的眼睛,揉了揉眼睛後仔細地看過去。

……

……

總算發現了一個符合中國人傳統美學的點。

他臉很白。

白得誠實。

白得純粹。

因為絕不會有人相信這張卡粉又掉粉的臉會是他天生的,整張臉撲了至少五層的粉,假得特彆老實坦然,白得也很純粹,這種白的飽和度簡直像是用刷牆的油漆直接潑上去的一樣。

乍一看,這臉就像熬了八百年夜還沒死的僵屍剛從林正英手下逃出,很玄幻。但他的臉又瘦長地根本不可能是天生的,像剛做完整容手術抽掉了骨頭出來的特色臉,這就很科技。

果然是既有曆史感,又有現代感啊……

更絕的是,在這縫合了科技美玄幻美的臉上,他還不忘在嘴唇上劃一點橙色唇油(畫成紅色我都勉強當它是天然的),還在眼睛周邊畫一圈黑色眼線(還要上挑),在眼窩上畫一點兒紅色的眼影(還熒光的),突出的大概就是一個眼角帶紅,泫然欲泣的脆弱感(其實有點腫)……

一種像是係統一拍腦袋就決定的,不含一絲天然的,縫合了各種油膩刻板耽美元素的……“受”感。

……

……

我眯眯眼,發現他和被他巧取豪奪的連光晏站一起,就像一個0和一個鐵t在搞形婚。

兩個人站一起都拚不出一個1啊。

我不得不歎了一口無可奈何的氣。

這就是係統要捧的,完美符合美強慘三要素,貼合特殊人群審美愛好的,長得一臉風的大男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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