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無疑是點燃所有情緒的導火索。
掌著她後頸的手猛然縮緊,強勢的氣息排山倒海地壓迫她,語氣溫柔得像是割裂了一般。
“綰綰,不許說這種話,知道嗎?”
“裴聿,你演夠了沒?”江綰沒有一絲畏懼,冷冷道,“我們之間的婚姻本來就是一場協議,現在我想終止,有什麼問題!”
裴聿緊緊地盯著她,微眯的瞳孔中似有野獸護食般的厲芒。
他沉聲道,“在你眼裡,我為你做的這些,都是在演,是麼?”
周遭的氣壓都變低了許多。
江綰譏諷:“不然呢,裴聿,你為了我做了什麼?是為了我和彆的女人出入酒店,還是為了我,讓其他女人踩在我頭上,對我蹬鼻子上臉?”
“我需要你的時候你永遠都不在,彆再自詡深情了,你是那樣的人麼?”
江綰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的濫情,也領略過他的薄情。
沉默無邊蔓延。
良久,裴聿冷冷地開口,露出他嗜血的本麵,“我不同意離婚,你這輩子都彆想逃離我的手心!”
他反手把江綰扛了起來,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江綰驚呼,用力的捶打男人的後肩,“裴聿,你瘋了!放我下來!”
裴聿充耳不聞,迎著寒風,奮力打開車門,把人扔了進去。
江綰吃痛,手剛撐在座椅墊上,男人的身軀就壓了上來,勾了一抹冰冷而詭異的笑容,“既然你說是協議,那麼裴太太,履行一下你的義務吧!”
江綰驚恐地看著眼前的男人,簡直不寒而栗,沒想到這種時候了,他想的還是那種事!
無儘的失望湧上心頭。
“你……嗚!”
張開的唇,被男人直驅而入,話語被生生壓了回去。
她的呼吸被男人攫取,那股壓迫感的氣息極其的濃烈,裴聿瘋了一樣吻她。
迫切,張狂,肆無忌憚。
不知道過了多久,江綰已經徹底麻木了,不再掙紮。
男人的吻逐漸變得溫柔細密,貼著他的唇,輕輕地啄著,聲音很低,“就這樣,聽話點,不離婚,嗯?”
淩晨的夜深冷靜謐,一點兒風吹草動都顯得如此突兀。
江綰眼睫濕潤,絕望地閉了閉眼,那抹無痕的淚水滑落而下,裴聿輕柔地吻去,聽見她開口:“裴聿,我真的很累了。”
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早已讓她精疲力儘,不想再跟他繼續糾纏下去了。
這隻會讓她心裡的創傷越來越嚴重。
聞言,裴聿的臉色陡然冷了下來,虎口卡著掰過她的隱忍的臉龐,近乎殘忍地說:“江綰,隻要我不同意,你覺得,這婚你能離得掉麼?”
江綰呼吸一窒,刺骨的冷意蔓延至全身。
是啊。
隻要裴聿不同意,她怎麼可能逃得掉他的手掌心?
她清楚他的本事,甚至能讓她以後寸步難行,他並不是什麼心軟的人。
“你既然不愛我,為什麼不放過我?”江綰喘著氣,嘶吼道。
裴聿犀利地反問,“那你呢,江綰,你這麼急著離開我,心裡裝著的又是誰?”
江綰怔了半秒,彆過頭去,沒有說話。
裴聿嗬笑了一聲。
“你到底怎麼樣才能離婚?”
裴聿的黑眸深深地壓進了她的瞳孔離,占領她所有的視線和餘光,讓她的眼裡無法再有任何人,抬起手,像是羞辱一般拍了拍她的臉頰,“等我睡膩了,自然就同意離婚了。”
江綰不可置信,過了良久,她才冷靜地問:“那總要有個期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