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你還能有誰!”江音厲聲質問。
江綰對此顯得分外氣定神閒,“你在圈子裡結了多少仇,還需要我說麼?彆人想搞你不是很正常?”
她沒工夫跟江音在這裡閒扯,起身,“江小姐這麼閒的話,就收拾一下自己弄出來的爛攤子吧。”
不止是指那些輿論新聞,也是指現在麵前被她揮落的這些狼藉。
“如果處理不好,我想我會向裴總彙報,以你現在的形象代言不了‘繁花吟’這個項目,我相信裴總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說完,她與江音擦肩而過,冷冽的側臉令人膽寒。
江音胸口劇烈起伏著,現在事情都堆在一起,讓她腦子裡一團亂麻。
不禁狐疑。
難道,真的不是江綰?
如果搞砸了繁花吟這個項目,裴聿不會放過她的,江綰有這個膽子嗎?
晚上八點,江綰在和文案組那邊敲定最後的細節。
電話放在了包裡一直靜音,什麼也聽不見,也隔絕了裴聿打來的無數個電話。
落地窗前,裴聿高大的身軀影影綽綽,透著一股落寞。
十幾個電話都沒有得到回應以後,他眼底劃過濃濃的不悅和陰鷙,轉而給陳黎打了個電話過去,“給我查江綰人現在在哪裡!”
“裴總,太太現在還在娛樂公司加班呢。”
加班?!
裴聿閉了閉眼,加班比他重要?
他怒極反笑,拿起外套,越過餐廳那精心布置過的燭光晚餐,用力關上了門!
——砰!
巨大的聲響,那燭光搖晃,忽明忽暗,映照著被震落下來的玫瑰花瓣。
無儘的蒼涼和蕭瑟。
酒吧裡,各色的燈光搖晃,震耳欲聾的電子樂侵襲著大腦,卻攪得腦子更加的淩亂。
男人半個身子斜斜地依靠在卡座上,麵前玻璃酒杯空了又滿,酒液呼之欲出,滑落在手背與身上,他忽然不覺,左腿搭在右腿的膝蓋上,一杯接著一杯。
像是在隱忍那抹躁鬱感。
不斷地用這樣強烈的刺激麻痹自己,卻始終無法揮去。
“咱聿哥這是怎麼了,組個局光喝酒去了,這麼喝下去也不行啊……”
幾個公子哥被臨時叫出來也很懵,麵麵相覷,想勸阻幾分,可裴聿周邊的氣壓實在太低,他們也不敢靠近,怕下一秒那酒杯就砸在他們的頭頂上了。
林淮夾著煙,扇了扇手,示意其他人讓個位。
他坐到裴聿的身邊,跟他喝了兩杯,才緩緩開口,“我聽說,嫂子進裴氏了?”
“嗯。”裴聿淡淡地應,“你很閒?”
“……”
得,看這樣子,是要無差彆攻擊了。
林淮咳嗽了兩聲,“那咋了,進你公司陪著你還不樂意,鬱悶啥呢。”
裴聿換了個姿勢,手肘擱在大腿上,五指撚著杯口,搖搖欲墜。
過了一會兒,才鬱悶地開口,“陪著我?她現在眼睛裡隻有工作,現在還在公司加班,你覺得她是來陪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