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聿緊緊盯著江綰,眼睫微垂,裴聿看上去竟有幾分可憐。
明知道他故意裝模作樣,但江綰還是不爭氣的軟了心腸。
上一次發生的事,他確實不知情,事後也替她撐腰狠狠教訓了周總,連帶徐斌那邊好像也受到了牽連。
江綰的唇不由自主的抿緊,冰冷的眼神,軟了幾分,嘴上卻依舊得理不饒人:“我哪敢生裴總的氣?”
見江綰口是心非。
裴聿心裡頓時癢的跟貓抓似的,膽子也放大了些,嘴角微扯,染了幾分邪氣,“乖,也隻有你有資格,這麼氣我。”
要換作其他人敢給他裴聿臉色看,裴聿早不知道整死對方多少回了。
可唯獨她,裴聿甘之如飴。
裴聿上前就要摟住江綰親。
江綰伸手推他,咬著牙罵他:“裴聿,你有沒有良心,我還是病人!”
裴聿絲毫不覺得羞恥,埋頭在她頸側,大掌不容置喙的圈緊她纖細的腰肢。
“我也是病人。”
他狡猾的辯解:“我得的是相思病。”
厚顏無恥。
江綰差點要被氣笑了,就在她準備板起臉的時候,床頭的手機突然震了,是劇組的電話。
她眼尖的看清屏幕上劇組助理的名字,手腳並用的推開裴聿,借著接電話的契機,慌亂的逃離男人充滿侵略性的懷抱。
裴聿不滿的輕嘖一聲。
好不容易哄好的老婆,得,跑咯!
江綰極力平複失序了的心跳,接通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混亂的嘈雜聲,還有助理尖銳的嗓音。
“江組,你快來一趟,金娜來劇組鬨事了!”
江綰眸子一沉。
……
等江綰和裴聿匆匆趕到,現場已經一片混亂。
金娜跟瘋了似的,雙眼通紅的把所有能看到的道具、服裝統統砸了個遍。
“憑什麼要這麼對我?”
“你們算什麼東西?!”
拚搏奮鬥數十年的地位,隻因自己的一念之差,轉眼間便如大廈傾倒般毀於一旦。
金娜受不了,她瘋了一般給裴聿打電話,就算跪下磕頭都可以。
她錯了,她就不該對江綰出手!
可裴聿的字典裡,沒有“放過”一詞,他幾乎以最無情殘忍的手段,瞬間讓金娜在圈子裡沒有絲毫可以容身的地方。
可要不是江音那個賤人,她怎麼會這樣!
“裴總在哪兒?我要見他!”
金娜惡狠狠的將花瓶重重砸在地上,下一秒,瞥見江綰的身影,她頓時猶如抓到救命稻草般撲過來。
“江綰,你來了。”
江綰還沒說話,就被被裴聿眼疾手快的往旁邊一拉。
裴聿眼神淩厲,看金娜的眼神猶如死人。
“誰放她進來的?”
淩厲森寒的聲線蘊含著滔天怒意,在場的人無不膽戰心驚,保安部部長麵色發白。
“抱歉,裴總。我們交接班的時候她突然闖進來……”
金娜眼中根本沒有其他人,她一邊哭一邊膝行到江綰麵前,絲毫沒有平日裡囂張跋扈的氣焰。
“江主管、江大小姐,是我錯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