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斯年挺拔的後背僵了一下,沒有再說什麼,也沒有回頭,徑直離開了。
江綰安頓好徐曼芝,也出了病房。
走廊儘頭的消防通道那邊,門半掩著,男人的西裝衣角露了出來。
江綰走過去,拉開門,折身進去的一瞬間,肩膀被扣住,後背貼在了牆壁上,這套動作又急又快,骨頭泛著點兒疼,剛要張口說話,男人的唇齒就攪了進來,裹挾著突兀嗆人的煙味,和他一樣濃烈衝人,毫不遮掩。
裴聿掐著她的腰,發了狠似的吻她,像一隻早已經蓄勢待發,就等著獵物上鉤的猛獸。
“裴聿……!”
喘息的間隙,江綰低喊道。
下一秒,又被鋪天蓋地的吻給吞沒。
江綰的身子漸漸軟了下去。
他的技巧向來很好,每每都將她撩撥得潰不成軍。
而裴聿也樂得見她這般模樣,好一會兒,才終於放開了她,另一隻手上的煙都已經快要燃儘了。
昏暗的光線下,除了煙蒂那明明滅滅的光,江綰隻能看到他深沉近墨的眸色。
裡麵似乎還藏著股微跳的火苗。
裴聿捏著她的腰,沉默地看著她,然後吸了一口煙,“他就這麼好,讓你念念不忘。”
江綰此時的麵色還泛著幾分潮紅,沒有從剛才那個令人深陷迷糊的吻當中清醒過來,腰被箍得有些難受,她握住男人的手臂,明顯感覺到了那上麵微微凸起的青筋。
“我沒有,你先放手。”
這話讓男人身上那抹被狠狠壓下去的8情緒又翻湧了上來。
非但沒有放手,反而加大了力道,緊緊得壓扣著她,厲聲道:“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離他遠點!”
樓道裡回蕩男人氣勢如虹的嗓音,江綰頓了一下,火也被激起來來。
“裴聿,你有什麼資格要求我!”
裴聿沉默了一會兒,即使是並不明亮的光線下,也能看見他冷峻的神色,在春暖花開的季節裡,令人心生膽寒!
他抬起夾著煙的那隻手,猛地揮向江綰,在她白皙的脖頸處停下。
江綰呼吸屏住,幾乎能感受到那股聚焦的熱意在她的脖頸處,仿佛再動彈一下,就能燙上去。
但她沒有躲避,直直地看著男人,“我說錯了嗎?”
裴聿每天的花邊新聞多到需要公司裡另外成立一個專門的公關部為他打理這些,若不是家裡老爺子警告,恐怕他早就不知收斂了。
而現在,他卻百般要求她,兩人本就是協議婚姻,各取所需,何必跟自己過不去?
裴聿盯著她的眼睛,低咒了一聲,“江綰,你這個沒有心的女人,我真想把你鎖起來,讓你全身都烙上我的印記,這樣你就完完全全屬於我了!”
江綰胸口起伏,沒有說話。
因為他知道,裴聿這個瘋子,絕對做得出來這種事!
但是。
他把手裡的煙給扔了,鋥亮的皮鞋踩在上麵。
而後,以一股風雨欲來的氣勢,握住了她的肩膀,將她整個人翻了個麵,咬牙道:“那我現在就告訴你,我有什麼資格!”
江綰的半個臉頰貼在冰冷的牆上,聽到身後男人單手解皮帶的窸窣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