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示威(2 / 2)

遇野 不耐糖 10130 字 10個月前

沈迎

歡一下子覺得自己罪大惡極,她無可奈何地轉過身去,把臉埋在陸禮胸膛,解釋道,“我也沒有不喜歡和你做,但是昨天真的很累,而且我下邊有點不舒服。”

不舒服是假的,累是真的,她這麼說純粹是為了博得同情,果然陸禮馬上擔心地問,“現在還不舒服嗎?要不要帶你去看醫生?”

沈迎歡搖搖頭,“好多了,不疼就是有點怪怪的,休息一下就好了。”

她可憐巴巴地道歉,陸禮也不好再要求寫什麼,牽著沈迎歡的手回到辦公室,時間一晃已經快要接近中午了,陸禮讓秘書送兩份飯到樓上來。

許亭一向是以乾練著稱,做事乾脆利落,得心應手,此時卻不禁手足無措起來,她生怕自己看到什麼不該看的場麵,但是當她強裝鎮定地拿著食盒進去的時候,才發新自己的擔心非常多餘。

陸總在辦公桌前滑動鼠標,總裁夫人在一邊乖乖看電影,一個認真工作,一個認真娛樂,許亭心道,不知道蘇小姐是看見了什麼這麼驚慌,難不成這夫妻倆還能吃了她不成。

陸禮平時在公司吃的就是簡單的工作餐,沈迎歡也沒有挑挑揀揀地說不吃,隻是把不喜歡的菜都劃到了一邊,一邊嚼青菜一邊神遊天外。

陸禮不知道她在想什麼,眼睛都瞪直了,輕咳了一聲,問道,“你們公司和誠飛合作的那個項目定好對接人了嗎?”

沈迎歡一愣然後回過神來,想起誠飛是望路旗下的子公司,她搖了搖頭說,“還沒有,最慢應該下周就定好派人過去了,怎麼了?”

陸禮看著她,認真道,“不如你來吧。”

雖說陸禮存了些私心,但沈迎歡卻是一萬個不同意,直接反對道,“雖然我們公司規模小,但是也不是什麼三無小作坊啊,我們都是有規劃的好不好!”

他這樣明顯濫用私權,不知道彆人背後會說些什麼呢。

沈迎歡又說,“再者說,我對這方麵什麼都不懂,唯一能幫上忙的就是提供點軟件需求了,我做對接人一點用也沒有。”

說得不錯,這方麵沈迎歡確實不是很專業,貿然攬下工作是對雙方不負責任,而且沈迎歡心裡有了辭職的想法,等這個項目完成,她就不想繼續乾

了,不過這些都是沒決定好的,所以這時沈迎歡也沒和陸禮說明。

陸禮聽她頭頭是道地拒絕,也不好再強行挽留,於是三言兩語將這個話題岔了過去,接著說,“我媽上周讓我帶你回家,我說你沒時間,這周可以嗎?你總不能兩件事都拒絕我。”

“……”

不如我還是去做對接人吧。

陸禮和沈迎歡結婚也有一段時間了,但是這麼久以來一直沒去看望過他的父母,以來是因為兩個人都很忙,二來就是沈迎歡不喜歡融入彆人的家庭,總覺得自己的外人身份太尷尬了,所以陸禮一直沒提過兩人回家見父母,沈迎歡也就抱著僥幸心理能逃一劫是一劫。

可終究是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

沈迎歡不知道現在的形勢是什麼樣,下意識地為自己爭取時間,“我還沒有做好準備,要不過段時間?你這個時候跟我說時間太匆忙了。”

“沒關係,不用做準備。”陸禮給沈迎歡夾了一塊糖醋肉,“你人去了我爸媽就很高興。”

沈迎歡拿筷子戳著米飯粒,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她抵觸的明顯,陸禮也都看在眼裡,語氣不自覺地放軟了幾分,“你不想跟我回家看看爸媽嗎?”

“不是不是。”沈迎歡怕他誤會,趕緊否認,“我就是緊張,我不太會和長輩打交道,我怕他們不喜歡我。”

“他們不會不喜歡你的。”陸禮摸摸她的頭安撫道,“不用害怕,沒人欺負你,要是實在不想去就先不去了。”

反正也不差這一時。

不管陸禮是不是嘴上不饒人,但是他確實是一直在為自己著想,沈迎歡咬著筷子尖尖,“那就這周吧。”

——

許是因為要回家見家長,在沈迎歡緊張的心情中,這一周很快就過去了。前一天晚上陸禮纏著她要了好幾次,沈迎歡腰酸腿酸,實在受不了了,擔心第二天會遲到,但是第二天她不到五點就醒了。

秋夏過渡時期,夜晚越來越長,再加上室內床簾是全遮光的,臥室裡麵還像深夜,陸禮在一邊睡得正熟。

沈迎歡太緊張了,比她高考上考場的時候還緊張,從她二十幾年的人生經曆來看,她實在是不怎麼招長輩喜歡。

她全然不記

得自己在福利院的時候是什麼樣的,可能也是不怎麼招人待見的,要不然怎麼會被收養了幾次又被扔回福利院了呢。

沈迎歡把頭埋在被子裡,仔細回想自己有沒有什麼做的讓養父母滿意過。養母是個和善的人,對她向來是很好的,同時這種好又是很博愛的,因為她對每一個人都好,對小狗小貓也好。

以前養母也會親昵地叫她寶貝什麼的,但是這並不妨礙養母與養父離婚之後拋棄她,隻身前往德國定居。拋棄就算了,甚至沈迎歡去找她的時候,她也能避而不見,任由沈迎歡一個人舉目無親地在德國流浪。

養父就更不必說,如果沈迎歡有一點讓他滿意的,他也不會拿著藤條在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背上抽打。

沈迎歡有些淒慘地想,自己真的不太會和長輩打交道,長輩們是不喜歡她這種人的,但是她這種人到底又是哪種人?

她自己說不清楚,也許養父養母也說不清楚。

想的有些煩了,沈迎歡翻了個身,陸禮條件反射地把人抱進懷裡,懷抱太溫暖了,有種不真實的溫暖。沈迎歡突然想哭,害怕地想哭,她很喜歡很喜歡陸禮,但是陸禮的爸爸媽媽要是不喜歡她怎麼辦?他們要離婚嗎?可是她才和陸禮結婚幾個月而已。

難道這麼快就要分開了嗎?在還沒好好相處過的時候。

沈迎歡有些悲觀地掉了幾滴眼淚,身子不受控製地發抖,陸禮睡眠淺,抱住沈迎歡的時候意識還模糊著,後來她在自己懷裡扭了扭身子,陸禮差不多就要清醒了,昨天晚上定了七點的鬨鐘,還沒聽見響,估摸著現在還不到起床的時間。

陸禮察覺到沈迎歡有點顫抖,他揉了揉她毛茸茸的頭,小腦袋被自己揉得亂哄哄的,陸禮問她是不是冷,然後雙臂收緊,將人牢牢抱住。

沈迎歡喉頭哽咽,沒說話,眼淚卻有些收不住了,順著臉頰往下流,流進陸禮的睡衣裡。

濕意透著睡衣的棉質布料傳過來,陸禮瞬間清醒,摸了摸沈迎歡的臉,果然一臉淚水,他擔心地問,“寶寶,怎麼哭了?做噩夢了嗎?”

做噩夢了嗎?

好像是做了,醒來的前一秒,沈明高舉起的藤條剛要落到她的身上,不過還

好她醒了,這一鞭子終究是沒落下來。

沈迎歡有些難受,又有些害怕,但是害怕的根源又不單是來自見家長了,她把眼淚蹭到陸禮睡衣上,“夢到有人欺負我了……”

說著說著剛蹭掉的淚水便又湧了出來。

“彆怕。”陸禮拍拍她的背,“沒人敢欺負你,再睡一會兒,馬上天就亮了。”

“嗯。”沈迎歡擦擦眼淚,委委屈屈地撒嬌,“抱著睡。”

陸禮拿濕毛巾給她擦了擦臉,有些心疼又覺得有些好玩,做個夢都能哭成這樣,到底是夢到什麼了。

看陸禮遲遲不肯動作,沈迎歡難過地縮起身子又開始掉眼淚,陸禮剛放好毛巾便看到床上躺著隻難過的蝦子,一看果然又在哭,他無奈又心疼,“剛給你擦好,不許再哭了,再哭就不給抱了。”

“我不哭了,不哭了。”沈迎歡拿手背擦掉眼淚,一副乖巧的樣子。

陸禮掀開被子躺進去,還沒有把她摟進來,就感覺到有個身子朝自己靠了過來,下一秒,整個人都壓在了陸禮身上。

沈迎歡直接把陸禮的身體當作了床,大咧咧地趴了上去。

陸禮頭疼。

這是個什麼睡姿?

沒辦法,他隻好把手搭在沈迎歡背上,勉強也算是抱著睡了吧,不一會兒,沈迎歡的呼吸變得均勻綿長,陸禮這才將人搬下來,他剛活動了活動手臂,女人就又像個八爪魚一樣纏了上去。

算了。

陸禮放棄掙紮,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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