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1 / 2)

鐘情你 榴蓮香菜 16112 字 2個月前

許宜依:“...”

幸好夜店光線昏暗,不至於讓司卿譽看到她現在窘迫到麵紅耳赤的樣子。

不過...

離得好近啊,她更清晰的嗅到了他身上的雪鬆香,好好聞。

她心跳的很快,快到她耳朵都快要被震——

欸?好像不是她的心跳?

許宜依驚訝仰頭,人還保持著撲到男人懷裡的動作,雙手搭在他寬闊的肩,眼睛一眨一眨,“司律師,你心跳的好快,你聽到了麼?”

燈光不停地晃動,音樂聲震耳欲聾。五彩斑斕的光線一部分映在她那雙水汪汪的小鹿眼,一部分散落在她裸,露在黑色緊身連衣裙外的白嫩皮膚,她嗓音沾染了酒後的微啞,讓此時此刻所有的一切,都顯得曖昧繾綣。

許宜依還不知道自己穿這麼性感,又撲在一個男人懷裡意味著什麼。

她隻是在捕捉到男人鏡片下那雙淺色瞳孔裡一閃而逝的不自在後,瞬間心情大好,連司卿譽的調侃都不在意了。

她彎起笑眼,“我說我是來英雄救美,但救美的過程中,發生了一點小小的意外,你信麼?”

不等司卿譽回答,她就自說自話般,“不信也沒關係,你也可以當我是故意的呀。”

她用甜糯又撒嬌的口吻跟他說。

隻是男人似乎並沒有什麼太大反應,就連剛剛那一瞬的不自然,都好像她的錯覺。

許宜依嘖了聲:高嶺之花是這樣的,口是心非。嘴上不說,但眼睛一直盯著她看。看他在為自己心跳加速的份兒上,她就原諒他好啦。

不過,男人嘛,還是要調,教的。

於是,許宜依就裝作失落的樣子,垂下眼簾,撇撇嘴道:“好吧,看來司律師並不需要外人的幫忙。抱歉,打擾你們了。”說著,就準備從他身上起來。

心裡想的卻是:你不張嘴是吧,那我就想辦法讓你張嘴!

結果,她都站起來準備走了,司卿譽居然還是沒有任何動作。

這下輪到許宜依急了。

什麼鬼啊!她都說是來幫他了,他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好歹給眼神暗示一下也行啊,什麼都不做,真的顯得她很自作多情欸!

雖然..她可能確實有一定的幾率是自作多情,但他不是還挺紳士的嗎?平時都能委婉,今天就不能給她點麵子麼?

許宜依開始騎虎難下了,她站在那裡慢騰騰挪動著腳步,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邊上,金發碧眼的性感女人正雙手環著胸,眼神不屑的看好戲。

許宜依尷尬的腳趾扣底,耳朵紅的快要滴血,她咬咬牙,在心裡給男人下最後的通牒:司卿譽,我再給你最後三秒的機會,你要是再不開口,我可真的要走了啊!

三!

二!

一!

許宜依生氣了!

她怒衝衝轉過身,打算把司卿譽臭罵一頓!

什麼人啊!她都厚臉皮的湊上來給他利用了,他怎麼能這麼不知好歹!

然而,滿肚子的牢騷還沒來得及出口,在她轉身後的那一霎間,手腕忽然被人握住,她整個人都被那人用力一拽!

單薄的衣料無法隔絕腰上那隻大手的溫度,是冰涼的,讓她全身發麻的。

她就跟個呆呆鳥一樣,傻乎乎的被對方攥著手腕勾著腰,被他抱到了大腿上。

看著眼前近在咫尺、那張自己為其整整三天都輾轉難眠的昳麗麵孔,許宜依從震驚到茫然再到羞澀...

她腦子很亂,一會兒在:臥槽他抱我了!

一會兒在:什麼情況!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一會兒又是:他不是對我愛答不理麼!乾嘛還要抱我!乾嘛還要撩我!

到最後:嗚嗚嗚搞什麼啊,他也太會了吧!

可能是被她呆頭呆腦的樣子取悅到了,司卿譽眼尾蕩出一個不太明顯的弧度,微微垂首,在她耳邊低聲叫:“英雄?”

他突然湊這麼近,許宜依甚至聞到了他吐息時的一點點酒香。

心臟猛然提起,又急速下墜,最後開始瘋狂亂跳。

許宜依快要瘋了,內心有無數土撥鼠在尖叫!

怎麼回事!他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會撩人了啊嗚嗚嗚!

許宜依臉紅到頭頂都快要冒煙了,她不敢再看他的眼睛,怕自己忍不住就這麼直接把人給吃了。

她低下頭,避開他的眼神,小小聲:“乾、乾嘛?”

耳邊響起男人的聲音。

或許是喝了酒的緣故,他這會說話時,嗓音有點懶懶的,比平時更加性感。

他說:“英雄不是要救美?”

許宜依腦海裡漢譯漢出這句話的意思後,愕然抬眸。

他這是想讓她幫忙解決眼前的困境咯?

她什麼心思都寫臉上,司卿譽見狀,眉梢微挑,跟她耳語,“隨便說點什麼。”

許宜依眼中的疑惑,在得道他的允許後,一點一點被欣喜所取代。

就在這時,坐在他們斜對麵黑皮沙發上的女人大概是看夠戲了,用蹩腳的中文的問:“你又是誰?”

還在目光交流的兩人被打斷。

司卿譽不悅的蹙了下眉。

反倒是許宜依,絲毫不懼的迎上女人傲慢的目光,兩隻手一伸圈住了司卿譽勁瘦的窄腰,腦袋往司卿譽肩膀一靠,笑容甜甜道:“我是他未婚妻呀,你又是誰?”

感覺到被抱著的人身體僵了一瞬,許宜依心裡噗嗤一笑,樂開花。

麵對她這個不速之客,對麵的女人顯然很憤怒,激動到一連串英文就朝許宜依砸了過來。

許宜依當然聽得懂,無非就是在說她騙人,說司卿譽根本不可能和她這種平平無奇的女人交往,讓她不要自作多情糾纏司卿譽。

說實話,許宜依還是有點囧的,至少她現在頭皮非常之麻!

她是做夢也沒想到有朝一日狗血言情劇的爛俗戲碼會發生在她身上,還是被她一手促成。

怎麼說呢?自己接的鍋,硬著頭皮也要演完。

禮貌聽完美女一大堆輸出後,許宜依仰著小臉,天真的問司卿譽,“老公,我聽不懂,她在說什麼呀?”

她一聲老公,叫的司卿譽眉心抽動,但也轉瞬即逝。

五顏六色的燈光晃過他清冷的麵孔,那雙淺色鳳眼疲懶的垂著,像是自始至終都隻是在注視著他懷裡的人一樣,給人一種莫名的深情感。

聞言,他淡聲道:“在誇你。”

許宜依:“...”

她心裡大為無語,但聲音依舊甜,“真的嗎?你彆騙我,她看起來明明很討厭我。”

司卿譽環在她腰間的那隻手並沒有拿下來,

他手掌大,幾乎是一掌就能握住她的腰,能將她完全掌控。

而另一隻手,在剛剛許宜依主動抱緊他的時候就自然的落在了她小巧白嫩的肩頭。

這會兒,搭在她肩上的那隻手往上幾寸,修長的食指勾著她鬢邊一縷發絲彆到她耳後。

司卿譽語氣隨意道:“沒騙你。“

他臉上分明沒什麼表情,但許宜依就是被他這樣勾著頭發看著她的樣子搞得心跳怦怦,總覺得他這會好像有點太慣著自己了。

以至於,明知他就是在睜眼說瞎話,還是被美色蠱惑,暈暈乎乎的點著頭,害羞道:“真的嗎?”

司卿譽似乎很滿意她乖巧聽話的樣子,拉直的唇線翹起不明顯的弧度,指尖纏繞著她的發絲,低聲:“嗯。她誇你今天很美。”

許宜依人快要被迷暈了,但她很快敏銳察覺到司卿譽分明是話裡有話!

她向來會抓重點,當即就挪了挪屁股,貼的司卿譽更緊,一雙眼睛亮晶晶盯著他,旁若無人的問:“真的嗎?那她具體誇哪裡好看了麼?”

她眼裡寫滿了期待,仿佛你不說點什麼,都是罪過。

司卿譽難得有這麼大的耐性去哄一個小自己將近十歲的姑娘。

他瞥了眼還在拿自己父親為借口自說自話的女人,覺得聒噪。

等目光重新落回懷裡人身上,對上她那雙靈動的眼...

他想:還是她有趣順眼。

他如她所願,細細打量她,視線掃過她化了煙熏妝的小鹿眼,越過她小巧精致的鼻尖,他意外的發現,她鼻翼一側還有一顆小到肉眼很容易忽視的小痣...

身體某些本能似乎在漸漸蘇醒,司卿譽喉結滾動兩圈,視線沒有過多在她那張飽滿紅潤的唇上過多停留,嗓音暗啞道:“眼睛。”

她的眼睛,他總是能一眼注意到。

即便化了濃豔的妝容,那雙眼睛也是清澈到能讓人輕易動搖。

許宜依一聽,笑容擴大。

她猛然湊近他,眼睛忽閃忽閃,“要是覺得好看,就多看幾眼呀。”

她得意,“我可是很大方的。”

四目相對,近到鼻尖無意間相碰,近到呼吸若有似無糾纏。

這個距離,這個角度,許宜依本來是想撩人的,結果酒不醉人人自醉,她看著這張冷峻的臉,心猿意馬間,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了他的唇。

他的嘴唇很薄很性感,不知道親上去的時候,會不會也跟他本人一樣,是冰冷的呢?

他接吻的時候,那雙眼睛呢?還是那麼沒有溫度嗎?還是說,他的眼睛也會動情?

還有他的腰,緊繃繃的,她猜肯定有腹肌,就是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能有機會一睹真容...

許宜依沒注意到,自己腦子裡亂七八糟念頭不斷閃現的時候,她人已經不由自主的朝著司卿譽的唇貼了過去。

看出她要做什麼,司卿譽沒動。

他氣定神閒的坐在那裡,安靜等待著懷裡天真的小白兔乖乖鑽進狼窩。

結果,就在四片唇瓣快要貼到一起時,對麵的女人突然發難,抄起桌上的酒杯就潑了過來!

搭在她腰間的那隻手驟然發力。

司卿譽抱著懷裡的人側身,將那杯酒擋在了身後。

許宜依被這場突如其來的事故拽回神。

她目瞪口呆的看著漂亮女人怒不可遏,腦子裡全然都是:...剛剛好像差點...啊啊啊啊就差一點啊!乾嘛打斷!可惡啊!

許宜依怨念十足的瞪向還在跟司卿譽爭吵的女人,女人已經不再執著於給她眼神了,而是將矛頭對準了司卿譽。

一來二去,許宜依也大致搞清楚了是怎麼一回事:司卿譽是漂亮女人父親公司的代理律師,漂亮女人一直在追求司卿譽,但司卿譽從不給她機會,拒絕的十分果斷。

這次,司卿譽受漂亮女人父親的委托,來負責他女兒女婿的離婚案。

案子進展的並不順利,一部分是因為漂亮女人不配合,還有一部分是財產分配方麵的問題。

漂亮女人前幾年追求司卿譽無果,現在她認為自己要離婚了,司卿譽應該可以無所顧忌的接受她的提議,便再次糾纏司卿譽。

今晚便是她拿和丈夫和談為借口,想要和司卿譽共創一個美好的夜晚。

司卿譽這會的態度,還有他話裡的意思,不難聽出今晚應該是漂亮女人和她丈夫聯手設的一場局...

其實,以司卿譽的敏銳程度,很容易就能察覺這其中的陷阱。

但他依舊選擇上了女人的車...

許宜依猜,多半是顧及漂亮女人的父親。

畢竟,這種大公司的合作牽連到很多人,司卿譽如果孤身一人,他可以毫無顧忌,但他背後還有一整個公司。

搞清楚前因後果後,接下來的事就輪不到許宜依來插手了。

漂亮女人並沒有歇斯底裡,憤怒發泄過後,又從容的和司卿譽聊起了離婚案的事。

不過,她現在對司卿譽有一種得不到後就想將其踩在腳下的高高在上感,姿態拿捏十足。

許宜依不喜歡她這樣跟司卿譽說話,朝她飛了好幾個眼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