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2 / 2)

胭脂奴 六棋 7167 字 2個月前

隻是她因為手上的傷,已經連著兩三日沒仔細清洗自己了。

一隻手乾什麼活都很不方便,就在胭脂覺得她身上已經發臭的時候,謝留倒是愛乾淨利索的,每日每夜都會去清洗一番。

他今夜又去打清涼的井水洗澡了。

胭脂聞著空氣中的水汽味兒,都能羨慕的皮癢癢。

可她一時不敢開口招惹他,那天謝留的不對勁給她留下的印象太深刻,她現在說什麼做什麼都在小心翼翼看他臉色。

胭脂忌憚謝留,謝留也在觀望她。

她的傷要養一兩個月才能好。

因為失血過多,身體嬌弱,整個人病懨懨的又有一種無法被湮滅的豔色。

“我想沐浴。”

胭脂在感覺到那具敞著裡衣,露著胸膛的火熱身軀,帶著一股井水的濕潤氣靠近時,倍感壓力地咽了口唾沫,又舔了舔嘴皮。

她發嬌道:“我想更衣。”

在謝留黝黑的眼珠,深深地朝她看過來時,那張姝麗的臉露出個苦悶的表情,眼眸微垂,半咬著紅唇,“可我一隻手辦不到,需要個人幫幫我。你覺著呢?”

有股鑽心的癢出現在背後,是夜裡從窗口吹進來的風夾帶一股桂花香,化作一隻無形的手,在她背上輕輕搔撓。

這讓本乖坐在凳子上的胭脂坐立不安。

她想出聲,叫她背後替她解衣裳的人,幫她撓一撓。

可話到嘴邊,還是沒有開口。

氣氛本就很怪異了,她不想在謝留恩賜般幫她清洗的時候,再有多餘的行徑,來暴露她此刻心裡其實還有一點忸怩。

那樣太不胭脂了,她怎麼能叫謝留知道她竟也會不好意思?

“夫君。”

“好癢啊。”

“輕些好不好。”

她本是跟謝留當初寬衣相見,都要遮遮掩掩的人。

結果沒過多久又暴露出本性,謝留隻是幫她解根肚兜的帶子,粗糲的指腹碰到她,也值得她敏感的叫天叫地。

宛如春夜裡發嗲的野貓。

但謝留理都沒理她,依舊我行我素。

他在軍營裡呆慣了,周圍都是些粗糙不怎麼講究也沒條件講究的男子,作為有軍銜的頭頭他還好些,卻也是風裡來雨裡去的利落做派。

憐香惜玉,溫柔嗬護那是對花。

麵前的人是胭脂水粉那類豔情物,隻適合蹂.躪摧殘。

長時間的不說話讓胭脂誤以為他在縱容,於是不安分地動了動,試圖朝後探看謝留的表情。

然而屋內的油燈燃儘忽地熄滅。

隻剩窗外月光照進屋子,黑暗中不斷動蕩的水聲像山澗清澈的水流,不止被人潑在光潔的背部,還流得地麵到處都是。

一片漆黑的周圍隻有一雙黑亮幽邃的眼睛,讓她尋找到一點目標。

“為什麼你手上一股燒雞味?”她納悶問。

晚飯胭脂因手疼沒胃口去吃。

於是給她帶了半隻燒雞放在桌上,她好像自個兒忘了。

“你是不是吃東西了沒洗手?”

謝留握著濕漉漉的布巾的手頓住,滴落的水珠宛如從末梢滑落,順著胭脂那條隱秘的脊椎線條打濕褲頭的位置。

他沒什麼表情的盯著比剛才更大膽,好像借著黑暗遮掩就能撇去羞燥的胭脂。

她是個燙手山芋般的麻煩,至少目前她對危險毫無察覺,還在不知死活地挑撥。

在背對著他的情況下,她仿佛覺得隻要看不見人,就不會那麼害怕。

甚至含了一絲嫌棄道:“你得用皂子知不知道,不然你幫我擦完身子,我背後一片一股油味兒。”

“喏。”她向後遞了塊皂膏。

“不知道放哪兒的你就問嘛,怎麼不問我呀,把手伸過來。”

胭脂摸到那隻有彆於女子的粗大骨節,一下捉住,嬌笑著往謝留手上抹了一頓,瞬間多了一層泡沫般的濕度。

散發著一種古藥味夾雜著金銀花的香氣。

她纏人地問:“是不是很香啊?像這樣搓搓,讓你裡裡外外都會變乾淨。”

他指間的縫隙被另幾根柔嫩的手指填滿,動來動去,濕濕滑滑的宛如捉不住的泥鰍。

忽地她被反扣住。

胭脂還在自顧自地玩鬨。

心花怒放的嬌滴嗓子如同野貓爪子一樣,“你的手好大好粗啊,掌心的皮快磨壞我啦。”

她頭皮倏地緊繃,頭發被人扯住。

一塊早被捏皺的布巾掉在盆裡,濺起小陣水花。

胭脂紅唇剛溢出兩道嗚嗚聲,很快在他人的蠻力之下淹沒在緊密貼合的呼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