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1 / 2)

胭脂奴 六棋 6936 字 2個月前

她不是不願意跟他拜堂成親?

那就讓他看看,她那個姘頭能為她做到什麼地步。

先前他們二人說的話,謝留都已經聽見了,他武功已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來得悄無聲息,是以胭脂跟盛雲錦都沒能發現他。

要不是謝慍突然過來,興許謝留還能聽到更多關於他們針對他的計劃。

盛雲錦一離開謝府,臉色一垮,沒有當即回書院去。

而是選擇了去打聽關於謝留的消息。

如果說之前還沒有太多緊迫感,那麼現在他已經完全反應過來了。

他雖老家在廬州,京都卻也有不少關係,況且他有錢有人脈,家中還有人在京都做官。

摸清一個人的底細,對他來說易如反掌。

比如那個謝留如今是什麼身份,氣勢為何那麼盛足,好似招惹不起般。

他看他的眼神充滿不善,對胭脂就仿佛勢在必得一樣。

為此讓盛雲錦內心感到淡淡的不悅,怎麼說來,在心裡,他已經將胭脂劃分為他的人。

哪怕她名義上是謝留的婦人,可他們之間毫無感情。

她既然不喜歡他,他也配不上她,何不讓胭脂另尋良配。

再則,胭脂嫁給他就是種錯誤,謝留這人,早該八百年前隨著他父母死於非命,怎麼會有這樣的好運氣,讓他活到現在。

早在多年前他就知道,謝家人儘是些道貌岸然之輩,這些人根本不配活在世上。

盛雲錦不知想到什麼,神情一變,頃刻間流露出一種讓人無法知悉的惡毒仇恨之色。

他得打聽打聽,要是他是個沒什麼作用的小小武官,那就最好趁他還沒有大用時將他摁死在地。

就如當年他在胭脂耳邊煽風點火,刻意引誘她那樣,徹底斷絕了他的生路。

府裡下人得知,郎君和夫人要舉辦婚儀,按照管家的吩咐,皆兢兢業業地布置起來。

哪怕吉日還沒到,也能通過府裡忙碌的下人,和張貼的彩燈感受到那份歡歡樂樂的喜氣。

正如謝留所說,中秋那日,繡娘下午就來給胭脂量身,說最快三日就能將喜服的樣衣送來,再修修改改,不超過十日,就能完全做好了。

現在是最後一次修改了。

正紅顏色的喜服,比胭脂的名字要濃豔,也更端莊大氣。

“夫人怎麼不高興?”

繡娘瞥見鏡子裡的嬌影愁眉苦臉的樣子,登時以為是自己改得不滿意。

胭脂回過神來,被好幾雙眼睛盯著,一時身形僵硬,努力擠出微笑問:“有嗎?怎麼看出來的?”

“夫人喜服穿在身上都沒笑呢。”

小菊忽然搶白,被小荷偷偷掐了一把,小聲叮囑讓她彆多嘴惹夫人不開心。

胭脂將她們的小舉動看在眼底,卻沒有責怪,反倒說:“我想笑呀,可是我這幾日牙根不舒服,越笑就疼得越厲害。”

她按著臉頰,儼然做出一副牙疼的樣子,不曾被懷疑是裝的。

小菊傻乎乎地問:“是不是牙婆婆找上門了?”

所謂牙婆婆就是民間哄不乖小兒的一種說法。

意指孩子哭鬨不乖,就會被牙婆婆找上,在牙根處施展秘法,疼個三四五天診治診治他的頑劣。

這種廣為人知的傳說隻能嚇唬小孩,胭脂假裝凶惡的樣子,啐了一口,“說什麼呢,當我今年幾歲?”

她模樣有趣,又不是真凶,逗得兩個小丫頭捂嘴笑出聲。

謝留本以為,等待拜堂成親的這些日子,胭脂應該內心萬分焦灼,私底下哭哭啼啼想儘辦法阻止這場親事。

沒想到他剛走進院子,就聽見屋內一陣宛若鶯啼的笑聲。

透過窗戶,能瞟見裡頭的人影。

她被簇擁在鏡子前,著一身紅服,居然能同周圍人了樂嗬嗬的逗趣。

若沒有那些七雜八雜的事,這樣看起來,仿佛她是真心想要嫁給他的。

謝留嘲諷地扯了扯唇。

他一出現,屋內陡然安靜,胭脂看見他來,臉色頓變,很快又恢複自然。

“夫君。”

她此時完全不見方才的愁眉苦臉,反而主動上前,走到謝留身邊轉了一圈,“你瞧我這身喜服,好不好看?是不是相當襯我呀?如何,美是不美?”

在謝留麵前,胭脂自然要展現出自己樂意同他拜堂成親的一麵。

她極力讓自己心花怒放起來,甚至在謝留對她冷漠以待的情況下,當著下人的麵踮起腳尖,勾著謝留的脖子撒嬌。

“說嘛說嘛。”

她總不能讓人以為她在謝留那不得喜歡吧,這種虛榮假象她還是想維持住的。

謝留懷疑她是故意弄出這種做派來惡心自己的。

當下有些後悔來她院子裡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