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批鬥大會,戲精婆婆(1 / 2)

這一次,她媽又不知在他麵前說了什麼,讓他對她大打出手。

王彥軍見她不說話,坐在她身邊,放低了姿態,道:“你若是聽話,我怎麼會打你?你不咬我,我也不會那麼生氣,還有,我媽說你什麼,你就聽著,她畢竟是老人,是你的長輩,你怎麼能罵她滾呢?”

於凝凝含著淚,閉上了眼睛,她不想再去看眼前令她無比惡心的男人。

往事一幕幕如過眼雲煙,剛結婚那年,王彥軍對她很好,每天早上,他會幫她把牙膏擠好、漱口水備好,對她關心備至,令她一度以為,他們會一直幸福地過下去。

自從他的“無能”之事長久地困著他,他就變了,麵對於凝凝,他男人的自尊就不停地作祟,令他在她麵前抬不起頭。

幸好,王彥軍因為工作分配,導致他們分隔兩地,很久才能見一麵。

但這一麵,還不如不見。

走在馬路上,從來都是一前一後,有次,她來大姨媽,腳後跟也被高跟鞋磨破皮了,走路特彆慢,王彥軍兀自朝前走,將她甩在身後,還不忘回頭惡聲催促。

那時候,她就在想,是什麼讓他變成這樣,是趕著投胎嗎?

一天夜裡,於凝凝突然生病,疼得她冷汗直冒,難以入睡,她隻能跪趴在床上,捂著胃,蜷縮著一整宿,直到第二天,她才緩過來,有那麼一刻,她甚至覺得自己會不會是胃穿孔。

在一次工作中,於凝凝從台階上摔下來,手中的杯子摔破,劃傷了掌心,被同事送到醫院,醫生檢查後,也禁不住一歎,這若是再割得深一點,手筋就斷了。

後來,她手掌的位置,縫了七八針,直到現在,還有一條長長的蜈蚣形狀的疤痕橫在那裡。

於凝凝躺在醫院,給他打電話,他卻冷淡地說工作忙,來不了,然後一句關心、緊張的話都沒有,就果斷地掛了電話。

冰冷的醫院,她獨自一個人去做縫合手術,獨自打吊針、上廁所……

躺在病床上,看著天花板,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孤獨和絕望,她覺得自己真的過得很慘淡,這算是骨灰級的崩潰了吧!

淚水,在那一刻,再也不爭氣地落了下來。

當她走出醫院,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回到家,王彥軍非但沒有一句關心的話,反而罵她走路不長眼睛,一句“咋不摔死你”,令她的心像被寒冰深深地刺入,凍得她無法呼吸。

那種感覺,如臨深淵中的孤獨與絕望。

這就是生活,血淋淋的生活,醜陋的生活。

一些回憶,她會將他們冰凍起來,直到有一日,那些冰凍的回憶在刹那間崩裂,再也不見。

冷戰持續了很久,這天,家裡來了一個人,那人便是王彥軍的表哥,徐大海。

徐大海進了屋,婆婆徐碧勤率先張羅起來。

徐碧勤看到於凝凝走出房間,瞅了她一眼,趾高氣揚地開口,“今天,趁人都在,我們開個家庭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