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洗的澡, 洗完後出來,都沒穿衣服,擦了身上的水後,傅銘軒把林遙摁在了床.上。
床單純白, 而林遙身體透著一股少見的奶白。
剛洗過澡, 林遙身上於是散發著沐浴露的幽香。
絲絲縷縷飄揚, 沁人心脾。
傅銘軒在今天之前,看到魏朗和何粟之前,似乎還沒有那麼大的觸動, 兩人的交往過程,他基本都了解一些。
那是未曾想過,忽然之間就有些觸動。
他和他們不一樣, 他想要的東西, 想要的人,沒人任何人可以置喙,沒人任何人, 有那個權利, 敢來對他的生活指手畫腳。
完全不會有那樣的存在。
他想什麼時候開始的,好像具體時間不太明確, 他在想讓青年一直陪在他身邊,做他的人。
這裡麵有喜歡的成分。
而愛, 愛這東西, 一直都是離他很遠的存在。
他不清楚, 但有一點他知道, 他要林遙,要這個已經能夠牽動他心的青年。
傅銘軒這邊什麼都沒說,看林遙的眼神與往常有些不同,目光深邃的,仿佛能把人的靈魂給一並吸引進去。
極致的熟悉感,麵孔雖然完全不同,皮囊裡的靈魂是林遙所熟知的。
感受對方身體傳來的某種感情,林遙雙臂緊緊抱著傅銘軒肩膀。
將自己唇舌都送到對方麵前,傅銘軒擒住林遙的唇,舌尖輕而易舉就攻破阻礙,探進到濕熱的口中。
仿佛青年的津液都是甘甜的,傅銘軒親著吻著,用力吸吮著,兩人激烈且熱情地接吻,極儘糾纏。
這一夜,人影重重。
·
喜歡是一種很簡單的情緒,它來的時候就已經有所征兆。
傅銘軒從來不會逃避任何結果。
既然確定了這一點,那麼接下來,就是正麵去麵對。
僅此而已。
似乎總隔不了多久,就能刷新林遙對傅銘軒的認知。
總在以為,男人的精力是在某個程度時,過不了多久,男人就會身體力行,讓林遙從裡到外,從身體到心裡,都對傅銘軒再次有一個全新的認識。
本來算是挺健康的身體,在傅銘軒高速馬達一般的月要力下,林遙這裡明顯感覺到有些吃力。
他報了住宅附近的一個健身課,購買了年卡後,每天都會抽一兩個小時,去店裡做一些相應的運動,例如仰臥起坐,鍛煉腰腹力量,例如跑步,鍛煉大腿肌肉。
在中間,何粟同林遙聯係頻繁,何粟的男人魏朗在同林遙他們見麵後的第二天下午,就轉到回了家,何粟一個人住酒店,時間太難打發。
知道林遙在家裡畫畫,還有出去健身,何粟退了房,在林遙所住的那條街區上一家酒店另外開了間房。
何粟常到林遙那裡,一呆就是半天,何粟本來不會做飯,在國外吃不慣外麵的飲食,自己學著做飯,手藝現在都快堪比五星級酒店的大廚。
兩人挺談得來,越是接觸得深,何粟發現越喜歡林遙,和青年在意,似乎永遠都感覺不到壓力,青年天生的桃花眼,不管什麼時候,都浸染著淺淺溫柔的笑意。
讓人心底的那些不安和不舒服,給被熨平。
何粟想老天真是厚待傅銘軒,把這麼一個溫柔而美好的人送到他身邊。
希望傅銘軒能夠珍惜和保護林遙。
想到這裡,何粟笑自己回國後,魏朗回老家後,他就開始有點愛胡思亂想。
傅銘軒是什麼人,他和魏朗完全不一樣,沒有人能夠質疑傅銘軒的任何選擇。
魏朗那裡……
何粟有時候想到魏朗會忽然走神,林遙察言觀色,自然清楚什麼緣由,於是會主動說一些讓何粟開心的事。
一天何粟又從酒店走路過來,林遙麵色挺神秘,對他道:“有個小禮物送給你。”
“是什麼?”何粟順著話問。
“進去看了就知道。”林遙把何粟往畫室裡帶,那是他前麵幾天,連夜趕出來的,林遙晚上和傅銘軒說了,說要給何粟他們禮物,傅銘軒知道林遙的潛台詞,因此都有所克製,人就在他身邊,被他每天每夜擁菢著,不急在那一點時間上。
何粟站在畫室的一個畫架上,畫架上平展地放著一幅畫,畫裡有著兩個正對他燦爛微笑的人,一個身材較為高大的,從後麵擁抱著前麵那個身形略瘦的,後麵的男人下巴擱在‘他’肩膀上。
何粟心口一股暖流湧動,鼻頭微微泛酸。
“謝謝你,嚴希。”非常感謝,何粟走過去,伸出手,溫柔和繾綣地撫摸他的愛人。
林遙過去,手摁在何粟肩膀上,何粟轉過頭,眼眶裡竟是有點點淚光閃爍。
“想念他的話,我陪你去他家。”這個時候的魏朗已經被家裡人給控製了起來,他的家人,為了自己的私欲,強行剝奪走魏朗的自由,並企圖將魏朗從何粟身邊搶走,現在他們給魏朗打了肌肉鬆馳劑,讓魏朗和那個他們相中的女人在一起,魏朗極力反抗,咬舌,還有咬自己手腕,但看得出來,已經堅持不了幾天了。
而林遙這裡,之所沒有立刻行動,有兩個原因,一是傅冬那裡馬上會有所動作,二就是,借此機會,讓魏朗徹底看清他的家人,看清他們醜陋邪惡的麵孔,他心裡還有一絲對家人的眷念,但他們選擇的卻是利用魏朗的那點善良。
傅冬這裡容易解決,耽擱不了多久,所以林遙暫時還什麼都沒有動作。
他亦給了何粟選擇,如果現在何粟點頭,表示願意去魏朗家看看,那麼他更改一下計劃也不是不可以。
何粟的答案是否定的。
“我過去,可能會讓他家人生氣,還是算了吧,再等等,魏朗和我說,再過三四天,就離開家回來。”生病的是他愛人的家人,雖然他們都不喜歡他,可人之將死,過去再大的恩怨也該消除了。
“他和魏朗都是挺善良的人。”因為善良,所以讓心懷惡意的人,有機可乘。
“善良是中好品質。”無論是哪個世界,善良都是極度需要的。
何粟選擇不去看魏朗,林遙自然也不會逼他。
而很快,傅冬那裡就已經籌劃好了某件事,也就是這天中午,林遙和何粟吃飯那會,傅冬給林遙打來電話。
“……之前打的那個賭我輸了,賭注好像還有門鑰匙,什麼時候出來見個麵,我把門鑰匙給你,順便也吃個飯吧,你很快、不對,我舅舅從來沒對誰這麼好過,以前沒有,我猜以後肯定也不會有,你現在是我舅媽,應該不介意和我吃飯吧?”
傅冬一番話說下來,讓人找不到理由拒絕。
當然的,林遙一直都在等傅冬的這個電話。
林遙微笑著,笑意滯留在唇角:“當然不介意,什麼時候?”
“明天晚上如何?”傅冬暗裡調查過,明天晚上傅銘軒和人有重要的約會,不會那麼早回去。
他從來沒有將林遙看成和他一個等級的人,像林遙這類人,在傅冬眼裡,甚至他存在或者消失,他都不覺得有什麼。
嚴格意義來說,傅冬的人格並不健全。
他不健全,那是他自己的事,林遙持有的善良,從來不會用在類似傅冬這樣的人身上。
傅冬約他出去的事,林遙隱瞞著,沒告訴傅銘軒,也沒有和何粟說。
轉眼到隔天,傅銘軒晚上會晚點回來,離開前讓林遙困了就早點睡。
鑒於晚上要出去解決一些渣滓,林遙送傅銘軒到門口後,一把抱住人,跟著就吻了上去,這天晚上過後,就將會發生一些改變。
那人是傅銘軒的侄兒,傅銘軒對他有一定的感情,不然那些劇情裡,不會對傅冬一而再再而三的縱容。
這裡,即是一個開始,也會是一個結束。
以後的以後,他會成為傅銘軒身邊唯一牽動他心思的人。
原本約定見麵的地方是在一家餐館,林遙到那裡的時候,傅冬忽然臨時改了主意,說早上想起來,有一家私房菜似乎味道更好。
林遙坐上了傅冬的車,傅冬開車,汽車穿出繁華的街道,越走越偏僻。
周圍車輛和行人都幾乎不怎麼能看到。
“還有多遠?”林遙轉頭往窗戶外看,鬱鬱蔥蔥的高大喬木,將陽光都給遮了起來,地上投下大片大片的陰影。
有些陰影的形狀甚至有點像怪獸。
汽車轉道,往右邊一條岔路開,開了小十分鐘,停在一棟獨立洋樓前。
“到了。”傅冬解開安全帶,也示意林遙下車。
走下車,林遙抬目望向三層樓高的洋樓,麵露困惑。
“這看著不像餐館?”
“進去就知道了。”傅冬拿著車鑰匙,往門口方向走。
揚手叩了三下,不多時屋裡有人過來開門。
門後一張年輕的臉,身上衣服一看就是不是廉價品,林遙心中疑惑更甚。
“進來啊,怕什麼,你是我舅舅的人,我可不敢隨便動你。”傅冬說的煞有其事。
林遙看著好像真放下心來,舉步朝前走去。
“他們準備了什麼來招待我?”林遙一直沒具體問,隻知道一個大概。
“能有什麼,好吃好喝的唄。”不完全是假話。
林遙沉眸,唇角勾的弧度漸深:“我還以為直接來,原來不是。”
“先鋪墊一下,免得你接受不了。”係統道。
“有什麼是我不能接受的?浪費大家時間了啊。”林遙心底感慨。
“所以那些東西你真的都要吃?”傅冬他們準備了飯菜,但事先在其中一些裡麵下了藥,打的算盤是把林遙給迷暈,然後幾個人一起將林遙給睡了。
企圖用這種肮臟齷齪的手段,將林遙身體和心靈都給擊垮。
他們的計劃是很好,可惜了,遇到了不怎麼對的人。
“好東西大家一起吃,不能光我一個人,你說對嗎?”
係統有片刻的不解,旋即明白了林遙的意思,附和道:“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