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稀裡糊塗交出了一血,內心卻毫無波瀾,這種事擱在未來很正常,擱在當下可能有點棘手。
鬆樹林裡放在一張熊皮,熊皮上躺著熟睡的李傳英,大黃用尾巴驅趕他臉上的蒼蠅,時不時有幾聲喜鵲叫聲透過樹叢。
薛明拔一根狗尾草插在牙縫裡,仔細考慮娶她為妻的可能性。
想必1966年之前應該過得幸福美滿,趙村大隊的社員看薛明的麵子不會因為她的出身歧視她。
但是1966年之後就很危險,到那個時候政策是以階級鬥爭為綱,她的小資出身會被批鬥,甚至因此連累整個薛家。
“我該怎麼辦呢?走一步看一步?”薛明深思熟慮決定把選擇權交給李傳英,她說結婚就結婚,她說不結就不結。
大黃狗突然汪汪叫,李傳英坐起來伸個懶腰,然後與薛明四目相對臉上升起一股紅霞,“我睡了多久?”
“差不多兩個小時。”薛明看看手表然後盯著她,“你我都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想不想跟我搭夥過日子。你考慮清楚再回答。”
李傳英一愣,雙手抱著膝蓋陷入沉思,爺爺剛去世她就嫁人是不合適的,可是不嫁人就會孤苦伶仃,那樣的生活太艱辛。
十分鐘後李傳英抬頭,“我們結婚會不會影響你的名聲?結婚後我們會過什麼樣的生活?”
這下輪到薛明發呆,沉思良久說道,“我會帶著你們離開光明縣,找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開始新的生活。”
必須舉家搬遷,結婚和戀愛是兩個概念,薛明絕不容許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被貼上“資本家後代”的標簽。
“之前你說用我當誘餌獵殺棕熊,咱們先去打熊唄。我爺爺剛去世我怎麼能考慮嫁人呢?至少守孝三年。”李傳英臉上竟然有了笑。
她的笑令人頭皮發麻,薛明突然想到了什麼急忙說道,“你不要做傻事,給我點時間我會安排好一切。”
“我是死過一次的人不會再自殺的,趕緊去打熊嘛,我要償還你的棺材錢。”李傳英站起來折疊地上的熊皮,疊得整整齊齊交給薛明。
“我書包裡有剪刀和針線,你用這張皮子給我和我媽做兩件熊皮大衣。”薛明悄悄從空間裡拿出剪刀和針線裝進書包裡,然後摘下書包遞給她。
李傳英把熊皮裝進書包,薛明又說,“我送你去我家做衣服,給你爺爺做棺材我隻花了150斤小麥,你做熊皮大衣的手工費就是棺材錢。”
“我爺爺剛去下葬,頭七之前不能去你家,咱們先去打熊吧。”李傳英的聲音很溫柔語氣卻很倔強。
死人沒過頭七還在喪期之內,按照老禮她確實不能去彆人家,薛明隻能帶著她去溜達去找熊,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兩人一狗在森林裡行走,黃昏時刻竟然找到一個山洞,薛明馬上安排大黃過去探路,有山洞就有了晚上睡覺的地方。
薛明打了一隻野豬,李傳英清理山洞裡的蜘蛛網,在洞口生一把火烤野豬肉。
晚上躺在草堆上睡覺,大黃趴在火堆旁邊警戒,女人變得熱情主動,男人不知道什麼是拒絕,乾柴烈火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