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油耗高並不是貪汙倒賣國家柴油的鐵證,否則今天來的就不是紀委而是公安。
一道冷汗從眼角流進眼中,瞬間就引發了眼睛刺痛,他下意識伸手揉眼。
這下又把手上的汗揉進眼裡,越揉眼越疼,越疼越揉眼,很快眼淚嘩嘩地留下來。
躲在空間裡的薛明直呼看不懂,汗液進入眼裡中要用清水衝洗,這點生活常識都沒有嗎?
人的汗液是鹹的因為裡麵有氯化鈉,說白了就是鹽水,進入眼睛肯定疼得受不了,會導致人類暫時失明。
“看不見,看不見了。”高雲飛突然瞪大雙眼喊了出來,一時間淚如泉湧。
他的情緒非常激動竟然哭了出來,“薛明你害我,不分給房子還記我的賬,我要殺你全家,我要殺你全家。”
“我先殺了你!”空間裡的薛明端著獵槍瞄準他的腦殼。
他的話觸動了薛明的逆鱗,母親妻子弟弟妹妹就是逆鱗不允許任何人加害。
暫時失明的高雲飛像個無頭蒼蠅被板凳絆倒,趴在地上又哭又叫的。
薛明想了又想還是放下了手裡的獵槍,高雲飛不能留,如果坐實了偷油案他會被法院判處死刑。
去年一年高雲飛至少倒賣一千五百升柴油,約等於兩千五百八十斤。
柴油的黑市價是八角錢每升,所以他貪汙了差不多一千二百元,夠槍斃三次了。
法律槍斃他是殺人誅心,當然要比薛明殺了他更完美。
薛明看看手表已經下午五點半,於是放下獵槍離開空間去省城一中接媳婦兒放學。
夫妻二人回到家時老媽和妹妹已經下班,薛明一臉嚴肅,“媽,咱們收拾東西去小雪家住幾天。”
家人們都是一臉的疑惑,不過她們也沒說什麼馬上收拾生活用品和糧食跟去趙家。
嶽母秦鳳如巴不得女兒回家住於是欣然接受薛家人,她們一起去廚房裡做飯。
薛明去書房找嶽父,“爸,我擔心高雲飛他們會報複我,能不能儘快逮捕他們?”
“你們先住在這裡,明天我們加班加點收集證據,隻要有真憑實據就能逮捕他們。”趙慶紅認可了女婿的說法。
這起集體偷油案涉案金額太大,如果罪名成立犯罪嫌疑人必死無疑,狗急跳牆同歸於儘是有可能的。
“爸,你們破案大概需要幾天?”
“我也說不準,不過你不要著急,躲在我家很安全。”
“等不了,隻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翁婿二人都沉默了,薛明突然想到了燃料場的銷售員楊老五。
“爸,我有一條線索也許可以幫助你們收集證據,想不想聽聽?”
“廢話,快說。”趙慶紅瞬間就來了精神。